蔣羽涵拉開浴室門,溼噠噠的走出來,經過孟蕭的身邊時,他出其不意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高高舉起釘在牆上,冷聲說道:“孟少爺好公關,死一個手下,換來‘幽冥’的人,很划算。”
孟蕭沒有掙扎,他扭動着脖子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與我無關,你的人殺了我們這的醫生,還是可以救你的醫生,你覺得我會這麼笨在自己地盤上對你們動手?我還沒蠢到跟冥界的人作對。”
蔣羽涵鬆開手,孟蕭砰的摔在了地上。“最好是這樣,人是在你們這裡被抓的,那就請孟公子把人給我帶回‘幽冥’。”
走出病房時,蔣羽涵貌似想起了什麼,他轉過頭衝着孟蕭擠擠眼說道:“啊,忘了跟你說一聲,我手裡有你試圖謀殺我的證據,嘿嘿,好好幹,孟少爺,什麼時候我的人回來了,什麼時候,我還你自由。”
蔣羽涵吹着口哨走了,把孟蕭獨自留在病房了,半餉,從病房裡傳出一聲怒喝,緊接着是一陣噼噼啪啪的碎裂聲,把經過病房門前的人嚇得不輕。
發泄完後的孟蕭留意到被褥下的溼痕,他警覺的掀開一看,是張帶着多處傷痕的人皮。孟蕭咯咯笑起來,抓起人皮撕成粉碎,用意念燃起火焰將之燒盡。
一屁股坐在沙發裡的孟蕭冷靜下來後,撥通了一人的電話,與對方約定時間地點後,他才整理好着裝,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
長街上一輛銀色跑車像道流線似得穿過車流駛上高速,幾個超越,把其他行駛的車輛遠遠甩在身後。
蔣羽涵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他直奔二層,在林冉的臥室裡找到了蔣石偉。
蔣石偉冷漠的看了蔣羽涵一眼說道:“來了!”
蔣羽涵上前一步生氣的揪住蔣石偉的衣領喝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回來了,就好好處理‘幽冥’的事物,不要在讓我替你收拾爛攤子。”
“不要回避我的問題,你早知道他會盯上林冉,九瓏妖鈴也是你故意放在那隻皮箱裡的是不是?蔣石偉,你到底在想什麼?”
蔣石偉扯開蔣羽涵的手,在地板上畫出結印,隨着他吟咒而起,結印發出微弱的紅光。“你比我更清楚,還用問嗎?”
“這次,你又要爲了顧全大局,犧牲掉她?”
蔣石偉低垂着眼眸沒說話,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等結印鏈接成功後,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射在臥室的天花板,不一會的功夫,紅光像蜘蛛網似得散開,從頭頂到腳底,遍佈在每個角落。
直到紅光隱隱褪去後,蔣石偉才說道:“她沒有那麼弱!”
說着這話的時候,蔣石偉盯着蔣羽涵,視線沒有閃躲,短短六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蔣羽涵泄了氣的靠在牆上,斜眼望着蔣石偉不痛快的說道:“把她平安帶回來,她若有什麼閃失,你懂的。”
這一晚,蔣石偉悄然離開了別墅,站在空無人煙的院子裡,他低垂着雙眸,紅脣微啓,片刻功夫,他跟前出現一個橢圓形的黑洞,陣陣陰風從黑洞中飄出,時不時從黑洞中冒出幾聲鬼哭狼嚎的叫聲。
進入黑洞前,蔣石偉回頭看了眼站在二樓露臺上的蔣羽涵,沒有半點留戀的跨入了黑洞中。
黑洞在蔣石偉鑽入後,迅速閉合,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般,空氣還是空氣,花園還是花園,四周沒有半點異樣。
蔣羽涵靠在圍欄上,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幾下,一個叫小小的人發來了定位。他嘆了口氣,拿起手機,開着他的跑出,朝着地安市的市中心駛去。
桃止山,鬼門關!
千年的鬼門關前猶如荒原勾地,寸草不生,現如今這裡種滿了桃樹,開滿了桃花,即便是站在千里之外都能從風中問道這裡處處桃花香。
鬼門關不在是令人聽着那麼的聞風喪膽,桃止山成了三界津津樂道的地方,桃止山下桃花林結出桃果比天界的蟠桃更爲美味,這裡的桃花釀是十年出一斗,百年出五樽,以少爲稀,以稀爲貴,即便是三界之首想要嘗上一嘗,都未必能套上一樽。
蔣石偉站在桃止山外,他眺望着遠處的鬼門關,黑氣沖天,陰氣森森,這裡是冥界通往凡間的必經之路,在鬼門關背後就是冥界極爲著名冥河,無數厲鬼惡煞想要從冥界逃出,返回凡間,就必須跨度冥河,穿過鬼門,經過桃止山的桃花林,纔算是真正進入凡間的界線,但真正能逃出去的少之又少。
突然四周狂風大作,伴隨着陣陣桃花香,一抹紅影從遠處飄落而止,赤月對着蔣石偉抱拳下跪,一臉的敬仰,不難看出,他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身子,激動的難以自拔。
蔣石偉足尖點滴,飛身而上,幾個換氣的瞬間就來到了桃止山下的木屋前。他剛落地,赤月便緊隨而至,默默的跟在蔣石偉身後,來到桃花林中蒼天桃樹下。
“功力增進不少,讓你獨自守在這裡,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赤月愣了下,隨即低下頭說道:“赤月不敢,主上讓屬下守住鬼門關,是屬下的榮幸,只是因爲最近鬼門關有異動,屬下不敢往下武斷,所以才請主上過來看看。”
蔣石偉扭頭瞥了赤月一眼,冷眸下一把輕薄的赤紅冰劍抵在了他的下巴處說道:“冰紅出鞘,見血封喉,她人在哪?”
赤月擡頭望着蔣石偉,紫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忽然他徒手握住‘冰紅’,鋒利的劍鋒割開了他的手掌,觸目的鮮血順着劍鋒滴落地面。
泥土以極快的速度吸收了赤月的血,不過幾秒鐘,一顆芽種從土地下冒了出來,從種子發芽到結出樹苗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樹苗長出新葉,儼然有了小樹的風貌。
“桃止山下的每顆桃花樹都是用我的血一顆顆種起來的,您真的要爲了個女人殺我?”赤月握着‘冰紅’不撒手,他面對蔣石偉時,毫無膽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