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侯爺開恩,饒了小的吧!小的錯了,罪該萬死!”不住的磕頭,張望突然改了口供,始料不及!
聞之雙眼大瞪,李憶如震驚不已,滿臉愕然!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一切不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嗎!何以他張望會臨時改口,藉機反咬於她?!
“下作的東西,你說什麼?!”
簡直怒不可遏,因爲張望的出爾反爾!可是李憶如哪知張望他本就是夜瑄的人,之前之所以會答應爲她所用,不過是在將計就計,受夜瑄的吩咐充當奸細!
其實夜瑄纔是這最終的下棋人,一切佈局盡掌握他手!他故意讓李憶如以爲自己得手,但其實真當她得意之時--其實就是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之際!
“混賬東西,你--”知道情形不妙,李憶如破口大罵,想轉移注意力!
可是都到了這地步了,大家眼睛都盯着呢,豈是這般說轉就能轉的?根本沒有可能!
“哎李氏,爲何這般惱羞成怒?不是你讓他說實話的嗎?如今他說了,怎麼你又不高興了……?”玩味的調侃,夜瑄話語奚落。
聞之面色勃然,甩着袖子李憶如話語陰冷:“這是實話嗎?我看他分明是誣陷?!要知道他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眼下世子一來他就一下子改口了呢?”
怒氣哼哼,如側妃似乎想要找平陽侯評理--
然而夜瑄不以爲然,嗤笑一聲,言語挑釁:“那得要問你私底下幹了什麼好事?李氏,你公然設計陷害我正妻,這筆賬我斷不會輕易與你善罷甘休!”
話鋒一變,臉色也隨之冰沉,望着李憶如,夜瑄眸光泛冷,也不多言,也直接交於平陽侯定奪,實在是在相逼:“父侯,李氏居心叵測,意圖陷害,如今計謀陰謀曝露,還望父侯能主持大局,還璃兒她公道!”
“侯爺,妾身冤枉!這下人是在陷害妾身!”
“李氏,爲何張望說與璃兒有染就是事實?說受你相逼就是陷害?你說他在害你,有
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諷刺一笑,夜瑄說的嘲諷。
而氣的不能自已,如側妃知道中人奸計,不禁有些渾身顫抖:“我沒有證據!但是眼下這情況,明眼人一看就能得知!這個張望,東晃西倒,言而無信!他的話……根本無法作數!”
咬牙切齒,自己的苦心付之流水,李憶如忍不下這惡氣,指甲都要嵌進肉裡!
“說的好!既然張望的話不作數,那麼他說他和璃兒有染的事自然也不能當真,是不是?”笑眯眯的說着,夜瑄繼而道:“但不過雖然有染之事雖爲假,但李氏你逼人誣陷卻是真,今日定要給個交代……”
夜瑄說罷手一擡,張望見狀頓時明瞭,從胸口掏出一張銀票,如實上交:“稟侯爺,小的有證據,如側妃她爲了逼小的就範,威嚇之餘也用錢財收買。這就是先前她給小的的賞金,說是若事成之後還有一半!”
畢恭畢敬,張望如今“洗心革面”,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侯爺,小的先前迫於無奈,不得不誣陷於人,如今小的幡然醒悟,這張銀票便是證據!”
“呵,一張銀票而已,能說明什麼?難道你想說這是我給的?笑話,這燕雲有銀票的人多了去了,誰能證明是出自我手?!”
見了所謂的證據,如側妃不禁冷笑,笑夜瑄太幼稚也太愚昧?這樣就想陷害她!
但不過夜瑄似乎有恃無恐,上前接過銀票,遞至平陽侯面前:“李氏你也許有所不知吧,雖然我燕雲的銀票看似一樣,但實則內有玄機。父侯他早前是負責錢監的,是不是我府上的銀票,他一看便知……”
微笑中戲謔,夜瑄話音剛落,那頭如側妃一下子驚起,聲音有些顫抖:“什、什麼意思……?”
不會真有玄機吧?爲何她以前從來不知道?!
其實當然她會不知道,錢監負責貨幣,鑄造之術嚴格保密,即便平陽侯是錢監的一把手,但這些事情……他也絕絕對對不會讓如側妃一個婦人知曉!
“那我就告訴你吧,省
得你說我誣賴你……”上前,不顧李憶如那難看的臉色,夜瑄知道平陽侯已看出了端倪,莞爾一笑,嘴角盡是迷人的風采。
“想必你也知道,錢幣的流通對一個國家的作用是何等重要?所謂爲了便於管理,準確知道錢幣的流向--我燕雲銀票在鑄造時,通常都會印有標記,代表着我燕雲各大家族。一般而言,各大家族身居高位,所受俸祿也多,我平陽侯自然身在其中,擁有自己獨特的標記。”
“你看這一張的左下角,對着太陽隱隱會反射出一個‘平’,同時附有編號‘幸二八五三三’字樣,這就說明這是聖上在昭幸二十八年,也就是今年,第五次發授給我平陽侯府的俸祿,編號爲三十三。”
“李氏,你該知道,每一筆發授到我平陽侯府的俸祿銀票,我父侯都是記錄在案的,然後哪些分發到哪裡去,也都有明細。如此按着這張的編號到賬上去對一下,相信出手誰手……答案不言而喻!”
笑的像只狐狸,夜瑄就是算計着李憶如。
聞之,身形晃了晃,李憶如差點站立不穩,臉色一下子從蒼白到了慘白,嘴脣不由的哆嗦着:“那、那即便如此,也有可能是這個賤奴從我房中偷得!我沒有買通他陷害宋璃,沒有!”
抵死不認,因爲李憶如知道一旦自己認了,那這些年來她所做的所有努力可能都會化爲烏有!所以她不能,她也不敢!
“侯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沒有解釋的理由了,有的只剩下蒼白的辯解!
搖着頭,李憶如不斷向着平陽侯喊冤,而見此宋璃終於出聲了,神情很是淡漠:“那麼一大張銀票,平時肯定是放在內房裡的,張望他一下男丁,是如何能偷得的呢?肯定得先要進入內房吧?可一般而言內房守得嚴,若非本人允許放入,是根本沒有一點機會的!所以說如果當日李氏你若不是蓄意買通和他密談?那就是與他有私,在房中幽會時被他順手摸了錢財!”
反過來倒打一耙,如今宋璃指控李憶如與張望不清不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