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故意挑唆,明裡暗裡用心險惡!
聞之那宋仁修果然一愣,似乎真的在想這事可能性……畢竟古之男子最爲封建,是絕對忍受不了自己被戴綠帽子的!
“這……”
猶疑的出聲,顯然宋仁修是將柳杏的話聽進去了。雖然柳杏跟在宋仁修身邊時間並不長,但對他的脾氣性格卻是把握的很到位,一早知道自己這樣說絕對會起作用,所以眼下便不再出聲,悠然看戲!
“就是,就是!我真的不知道孩子不是我王家的啊,不然我幹啥費這事?這個女人騙了我哥,騙了我們所有人,她真是罪該萬死!”
反正死無對證,所以王姓來人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五姨娘身上,指責這一切都是她編造出的騙局!
呵別說,這七姨娘還真聰明,居然能急中生智想出這一轍兒!
當初她讓鴛鴦來找他時,要他假扮弟弟,本來他說假扮弟弟幹什麼?直接扮成當事人不好嗎?結果鴛鴦狠狠白了他一眼,說是七姨娘說了,林文秀畢竟名義上還是宋仁修的妾侍,和別人的侍妾發生關係,那就是通姦--一個不好就會被浸豬籠的!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讓他假扮成姦夫的弟弟,把姦夫說死,一來可以避免罪責以防惹禍上身;二來若一旦苗頭不對好推卸責任,將事情全都歸到所謂的已經故姦夫的身上,來個死無對證!
七姨娘聰明,想的都是萬全之策!所以現下即便東窗事發,但他仍可以理直氣壯,頤指氣使!
“宋大人,今日之事是在下魯莽,貿然登門奪人子嗣,是我不該,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只是有件事我心裡不服,這個林文秀,她和我大哥同牀共枕了五年,如今我大哥剛死,她又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宋府--試問這算什麼?這簡直是在給你宋家,以及我王家臉上抹黑!”
“哼,她現在是你的妾侍,過多的話我也不好講,但我覺得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要將這個賤婦逐出門去,要她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王姓男子歹毒,字裡行間透露出殺意。
見此柳杏
心裡滿意,不愧是她的人,最知道她想要什麼!
不錯,一開始時她是想一網打盡,想將林文秀和宋瑜都驅出府去!可怎奈宋璃那丫頭從中作梗,壞她好事?使得她不得不另走它步,轉而改爲攻擊林文秀一人!
不過也不錯,一計發動,如果能中下一人也算可以!
如果今日她能將林文秀趕走,那麼剩下個小的以後她再慢慢對付,不愁沒有除掉之日!
“這……你之所言可都當真?林氏她真的當初和你兄長有染?”皺着眉,宋仁修進行最後的確認。其實他這話的意思明顯,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其弦外之音。
如果……五姨娘真的跟別人有染,那麼就說明她不潔,他宋仁修斷不會要一個不潔的女人,是肯定要驅逐出府的!
還有宋瑜,雖然證明了是他的兒子,可其母下賤,給宋家蒙羞!雖貴爲長子,但今後有沒有資格繼承宋家的家產……那恐怕還得另說了!
柳杏手狠,一上來就放大招!
見此,宋璃眸光閃了閃,剛想要說--可身旁石頭卻衝了出去,對着那王姓男子又踢又踹!
“你說謊!說謊!我娘她根本就沒有和別人怎樣!我娘她是世上最好的娘!”
石頭維護五姨娘,一改平時乖巧的模樣!
他雖然人小,但辨別是非,知道心疼親人,是個真正的小男子漢!
此時,只見他緊攥着拳頭,雖明知道沒有力量但卻無所畏懼,絲毫不退讓的捍衛着自己的娘!
“你是壞人!我打你個壞人!你們想欺負我娘,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小小年紀但神情堅定。被糾纏的不輕,那王姓男子只好告饒,向宋仁修連連呼救:“哎,宋大人,宋大人--”
“來人,把少爺帶下去!”
冷着臉,發號施令,雖然宋仁修剛纔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這個人自私自利多疑成性,只要有懷疑,寧願捨棄也不願將就!所以對林文秀的處理,多半是……
“既然這--”
“父親。”
宋仁修似有決定,正打算開口宣佈。可是這時,又一次打斷了他,宋璃上前皺着眉頭,似一臉疑惑的不解模樣:“父親,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說。”
宋仁修不知宋璃何意,只得順其話說。自今天前,他從未關注過這個女兒,所以根本也不瞭解她,不知道她的想法。
“好。”略略一欠身,禮數週全,擡起頭,轉而面向那王姓之人,宋璃字句清晰,話鏗鏘有力:“按這個人剛纔所言,他和他大哥應該都是淨水縣人(淨水庵所在的縣城),大家皆知其實淨水話和京城話是有區別的,那麼試問一個自稱淨水縣人,爲何他所說的不是淨水話?而是字正腔圓的京城口音呢?這好奇怪!”
挑着對方話裡的漏洞,宋璃開始進行攻擊。
聞言一震,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厲害,於是連即反駁,緊張的略顯口吃:“這、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家祖上就是京城人,後來才遷居到淨水縣的不行嗎?”
強作鎮定,男子聲大,以妄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聞言笑笑,輕挑着眉頭,宋璃似乎瞭解了真相,一臉的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都說人往高處走,一般人家都是從別處往京城遷居,卻不想貴祖上偏愛反其道行之,特意從繁華大都跑去小的地方,並且還不是圖謀高就,只是……砍柴?呵呵父親,我記得十幾天前我有到過淨水庵,那裡地處不利,山脊荒蕪,根本沒什麼柴可砍。可這個人卻口口聲聲稱他兄長是去淨水庵砍柴而結識的五姨娘?這前後不對,不是自相矛盾嗎……?”
宋璃平緩,語速不嘲不諷的說着。可聞言在場個個覺得她話語厲害,明明沒帶任何感情色彩,可奚落諷刺卻樣樣俱全,擊得對方几乎體無完膚!
“璃兒,你此話當真?淨水庵上沒柴可砍?”
“父親,當時劉管家也在,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他。”坦然自若,宋璃看向一旁。
見此那劉管家立刻表態,如實以告:“回老爺,淨水庵那裡是沒有柴砍,想來這人是在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