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風景那麼好,而是有阿獄的氣息,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當然了,慕晴也知道了厲禹風也是住在這個酒店的,所以爲了不必要的相遇,她便更要去那邊住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慕晴讓艾斯陪她一起去,結果這傢伙死活不去,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反正她住在那邊也十足的安全,他就不跟着去了。
慕晴問艾斯有什麼事,他也不告訴她,慕晴只能作罷,反正艾斯是不會吃虧的,管他要做什麼事。
艾斯直接把慕晴送到了牧之逸那別墅的附近,然後就撒丫子跑路了,也不管慕晴了。
慕晴暗罵了一句沒義氣之後只能自己揹着包包慢悠悠的往裡面走。
靠着海邊這條線一直走,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海風,帶來的那種大海獨有的味道。
太陽剛剛好,不會太過的悶熱,尤其海邊還是十分清涼的,這個季節正是北清市最熱的時候,可是在這片地方卻絲毫感受不到那種燥熱。
慕晴記得阿獄告訴過她的路線圖,只有按照那個路線走纔可以進去裡面,不然,只會在外面無限的跑迷宮。
帶着大好的心情,也不會覺得路遠了,沒感覺到累就看到了屹立在海邊不遠處的海景別墅。
慕晴立馬笑開了花,腳步輕快的走向別墅,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在沒有比這裡更讓她舒心的地方了。
而阿獄爲了小時候對她的承諾,真的在他擁有的所有的海域邊給她建造這麼一棟別墅。
世界很多個有海的地方,都有這樣一個地方,是他給她建造的。
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有一個人想着她念着她,有這樣一個人一直站在她這裡,從始至終都支持她,這種被信任被關心的感覺,真的只有阿獄一個人給過她。
說實話,阿獄在她心裡的地位,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較的,他們之間的羈絆,從小到大,乃至這輩子,都註定了的。
所以,慕晴經常在想,如果當初,阿獄不要爲了讓她過得無憂無慮,而給她注射了消除記憶的藥,如今的他們,都會不同,過程不同,結局不同,會是完全不同的一副景象。
慕晴也挺迷茫的,她對阿獄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不論是對過去的他,還是因爲如今的他,那個從小保護着她的他,還是變化身份守護在她身邊的他。
阿獄帶給她的,不只是一星半點,那些默默的守護早已一點一點的滲透她的心,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
慕晴的感情觀一直都是那種愛上一個人便就是這個人,不會有任何的差池,不會有任何的變故,所以她對現狀開始迷茫。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同時愛上兩個人?
慕晴按下門的密碼,看着眼前的房子,竟然這麼久了還這麼幹淨。
想到那個時候和阿獄在一起吃飯,他連最基本的都不懂,慕晴不由的笑出聲。
把揹包放在沙發上,慕晴在客廳裡轉悠着,不知道是阿獄和她心有靈犀還是怎麼樣,每一個擺設每一處裝修,都是她所喜歡的樣子。
慕晴是有些惆悵的,她站在面對大海的落地窗前,看着不遠處洶涌澎湃的海浪,翻滾着呼嘯着,隻身一人站在這裡,還真的是有種很孤寂的感覺。
其實這麼多事情下來,好像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慕晴低嘆一聲,如今站在這有阿獄氣息的地方,她卻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總覺得像是虧欠了阿獄很多,她一直是那個無條件享受着阿獄對她的好,卻好像從來沒有爲他做過什麼事。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她潛意識裡總是把阿獄當做最親近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心,卻又自私的不願意放他離開,人啊,一旦擁有過享受過,就不再願意放手了。
突然,慕晴怔住,她目光緊緊看着面前的玻璃,明亮到可以看清楚臉上的任何細微變化,她忘記了反應,直到,一種溫熱逐漸的靠近她,然後身後多了一絲其他的氣息,那麼的近距離,不是幻覺,而是真真正正的就在她身邊。
一雙骨節修長而勻稱漂亮的手漸漸的環上了她的肩膀,如此的靠近,卻又隔着一些距離,想觸碰她卻又怕傷害到她,就小心翼翼的保持着這樣假裝擁抱的樣子。
那種清冽如山泉的好聞氣息頓時環繞在她的四周,像是夢境一般,她從玻璃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臉。
他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肩膀,勾着她,尖俏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同樣的看着玻璃上他們的倒影,在玻璃種,與她四目相對。
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美麗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漣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想象,竟然會有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眸,可以讓世人爲之瘋狂。
那容顏,慕晴敢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加完美的人,眉眼如畫,好像不似真人,叫人不敢觸碰,深怕褻瀆了這份美麗風華。
慕晴眼睛不由得有些溼潤,眼眶微微泛紅,她從未想過,她原來是如此的依賴他在意他。
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他,卻好像隔了幾個世紀一般,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在她的面前,真的讓慕晴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阿獄……”
她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好像只有在阿獄面前她纔可以卸下一切沉重的防備,可以做一個軟弱的人,可以不用那麼堅強,可以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
“嗯?”
他輕聲迴應着,那淡淡的一個字眼,彷彿恍若隔世般的感動,跨越了一個世紀,依舊來到她的身邊,安然以對,不急不躁,給她最好的一面。
聽到他這一聲迴應,慕晴才終於知道,原來,他真的就在她面前。
尤其,經歷了厲禹風的事情之後,她又見到阿獄,突然一種委屈如同洪水猛獸洶涌而來,讓她無力招架,把所謂委屈全部展現給他,沒有半分隱藏。
“你終於回來了。”
慕晴眼眶紅紅的,轉身看着就站在她面前的阿獄。
牧之逸伸出那雙白皙漂亮的手,輕輕撫上她的眼眸,慕晴因爲他的動作而閉眼,他手指微微有些冰涼,輕輕觸碰着她的眼皮,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嗯,我回來了。”
這一句簡單的話,好似帶着一種若有似無的輕嘆,溫柔又恍惚,低沉的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奏起唯美的樂章。
這兩個月,誰都無法體會,慕晴也永遠不會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這樣安然無恙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也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她只需要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生活,只需要在這他爲她構造的碧水藍天之下平靜生活就好。
所有風暴,都有他扛着。
“怎麼也不知道經常聯繫我,這麼久,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害得我擔心這麼久,也不告訴我你究竟是否安然無恙。”
慕晴是抱怨的,畢竟,除了最開始牧之逸還偶爾給她打一兩個電話之外,後來,他再也沒有聯繫過她,一通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
這麼久以來,都是艾斯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阿獄一定會沒事,她纔可以稍微安心一些。
可是他從來不告訴她他究竟是去幹什麼了。
就算慕晴問,也都是被他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慕晴也只能作罷,畢竟他有他的私人空間,她不會太過干涉什麼的。
牧之逸只是脣角微微彎了彎,眸子裡是清淺的光亮,十分輕鬆的樣子,絲毫沒有讓慕晴看出任何端倪來,
“我管理着這麼多勢力,尤其是那段時間,也確實是抽不開時間,讓你擔心了,放心吧,你還在,我怎麼捨得有事。”
其實,他是怕,怕他如果一旦聯繫她,一旦聽到她的聲音就會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的飛奔到她的身邊,他怕他再也捨不得離開,所以他極力忍耐着。
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在那個時間出了問題,如果他控制不住離開,那麼,他的可能性就更加微弱了,他必須要控制住體內的毒,不然,他再也沒辦法守在她身邊。
以前,他曾想過,他對這個世界是絲毫不抱任何希望的,也沒有過任何的期待,他所看到的,除了黑暗就是血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到了現在,而能促使他繼續留戀這個世界的,是因爲她。
他不怕死,他就是怕再也見不到他。
這麼多年,爲了不讓那些毒蛇找到他的弱點,所以他不能出現在她身邊,其實,要不是因爲這個病毒,以及突然出現的厲禹風,他可能,一輩子都會在暗處,不讓她發覺。
“你對我這麼好,以後可沒人能娶的到我了。”慕晴開玩笑,讓她標準神馬都變高了。
“那就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