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輕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在心裡盼着她和這一次的事情無關吧,否則的話秦追夢以後的日子就會苦不堪言。
景曄輕輕抿了一下脣,蘭傾傾伸手輕輕拉着他的手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不要因爲我的話對這件事情的判斷而影響偏差。”
景曄定定地看她半晌後道:“你方纔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又豈會對我沒有一絲半點的影響?”
蘭傾傾聞言不由得一愕,景曄卻又含笑看着她道:“我還是覺得與其有那些時間和精力去猜測那些事情,倒不如把精力放在尋找他們的事情上。反正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總歸要先把人找到。”
蘭傾傾贊同景曄的看法,當下輕輕點了一下頭。
井硯敲門進來道:“王爺,太皇太后找你。”
“知道了。”景曄輕聲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蘭傾傾乖巧的點了一下頭道:“你萬事小心。”
景曄對她微微一笑,轉身便走了出去,他的背影依舊英武不凡,卻又透着幾分疲憊。
不知道爲什麼,蘭傾傾此時看到他這樣的背影心裡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就要流下來,他以攝政王的身份獨掌這大鄴的江山有多麼的辛苦,蘭傾傾和他在一起之後再清楚不過。
如今大鄴的朝內朝外在他的治理下其實已經頗爲清明,百姓也較富足,只是她知道朝堂之上波瀾從未平息地,大鄴的邊關婆羅的南詔從來都不省心,據說北邊的大漠也一直不太安寧。
蘭傾傾突然就生出了想幫他的心思,只是她也知道她若是介入朝堂之中的話,必定會引起很多人的胡亂猜測,而太皇太后必定也會不高興。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卻在景曄的腳走到門邊的時候輕喚了一聲:“小魚兒!”
景曄回頭,他從來都是極爲俊朗的,此時將簾子打開時,暗風輕輕吹過來,將他的發輕輕挑起,他那張微微有些冷硬的臉上此時卻線條極爲柔和,那模樣似有萬千風姿,若暖風拂過的楊柳。
蘭傾傾到嘴邊話也嚥了下去,當下微微一笑道:“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記得三餐準時用膳,累了記得休息。找皇上和秦相也不急在這一時,若是被人擄走,必定會有所要挾,若有所要挾,必定會給你傳來消息。”
景曄的眼裡溫暖一片,似一潭幽水入了春,暖氣盈了上來,他沒有說話,卻輕輕點了點頭。
他與蘭傾傾成親已經有數月,她爲了避嫌一直不過問朝中之事,就算是有時候不得不問,也只是雲淡風清的問幾句,卻從不插手。
他知道她之前在對付顧府的時候曾經花了些精力瞭解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但是顧府除去之後,她又將精力轉移到了蘭府的生意上去,再也不過問。
縱然景曄有些時候會在蘭傾傾的面前說上幾句話朝中的事情,她大多數時候只是聽一聽,卻很少過問,對於南詔的事情,因爲花初瀾有些牽聯,而花初瀾和秦追夢之間的事情的起因和蘭傾傾有些關係,所以她這一次才插手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