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緊張一半是因爲他太沉,許依然很快就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
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想到了嚴家大少嚴少勳教她的方法——主動去碰嚴少衡!
這方法百試百靈,也不知道爲什麼,嚴少衡平時喜歡跟她動手動腳,逮到機會就想偷親她,可是一旦她像嚴少勳教她的那樣主動去碰嚴少衡,他馬上就變得道貌岸然,離她遠遠的!
可是今天……
許依然特別主動地環住他的頸子,衝他很嫵媚地一笑……
可萬能的嚴家大少竟然也有失策的時候,嚴少衡這次卻根本沒被她“嚇”跑,一雙黑眸沉靜如海,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地盯着她。
呃……許依然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訕訕地收回了手臂,臉上微微發燙,轉開視線。
奇怪,她在臉紅什麼?
許依然在心裡暗暗地嘀咕了一聲,定定神,又把眼神轉回來。
這次她決定不能再忍下去了,“嚴……”
“衡。”他突然打斷她,也是在闖進她臥室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
“啊?”
“衡。”他很堅持叫她改口。
“……”這回許依然倒是聽懂他在說什麼了,可這麼叫也太親密了吧!
要是夫妻之間倒是沒什麼,可是這樣叫自己前夫……
許依然眨眨眼,突然很嚴肅地跟還壓着自己不肯起來的男人說,“我不能這樣叫你。”
“爲什麼?”
“因爲我家原來養過一隻小烏龜,叫哼哼。我要是再叫你……你們倆的名字就混了。”許依然說得很認真。
一直板着臉的嚴少衡現在竟然笑了,臉部線條柔化下來,笑得眼底幽光點點,嘴角那抹上揚的迷人弧度,看得人臉紅心跳。
“什麼時候養的小烏龜?”
許依然欣慰又辛酸地看着他,一提起小烏龜就這麼高興,這可真是個……大型小朋友啊!
嚴大總裁的補腦大業,真是任重而道遠。
先收起對他的同情心,許依然一本正經地回答他這個問題,“初中時養的。”
“養到什麼時候?”嚴少衡似乎真的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甚至還翻身從她身上離開,手臂撐着頭,淺笑迷人地看着她。
“……一直在養。”這種兩人一起躺到牀_上聊天的狀況,讓許依然不怎麼適應,不動聲色地向牀邊移動,想要找機會溜。
嚴少衡像是沒發現她的小動作似的,“真的?”
“真的!”不信請看她真誠的雙眼!當然,要是給她時間去點眼藥水,她的眼神能看起來更真誠更閃亮……
“那你上學的時候寫狀物作文,可就有內容寫了。”嚴少衡像是隨口說了一句。
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個陷阱,許依然還繼續胡編,“對,我連寒暑假的週記都是寫我們家小烏龜。”
把已經溜到牀邊,馬上就能逃跑的小女人抓回來,嚴少衡漫不經心地笑看着她,“你高中時只寫過一次狀物作文,內容還是《我的鉛筆盒》,後來當做年級範文之一印發出來,遭到大家鄙視。”
“……”許依然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可惜她現在是躺着,不管怎麼深情凝望,也看不到樓下的游泳池。
她十分十分懷疑,她那天游泳的時候,腦袋裡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