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又心虛地，許依然立即開始想借口，免得身邊的人懷疑。
果然，嚴少衡覺得奇怪，“這跟照片的順序有什麼關係？”怎麼一定要考照片貼在後面的那所大學？
“……因爲做人要低調。”許依然語氣十分正經。
“……”嚴少衡忍俊不禁，很想把人拉過來，拍拍她全是囧人念頭的小腦袋。
心思都用在剋制這種衝_動念頭上了，嚴少衡就沒再多想她爲什麼一定要考p大。
許依然“逃過一劫”，心裡卻還是很後怕地在檢討。
不妙不妙，太不妙了。
以前也有人問過她想考哪所大學，因爲這個答案讓她有點心虛，她就一直答得含糊。
可今天身邊的人問她的時候，她竟然沒多想就說了答案，還把原因也告訴他了。
雖然是因爲在滑冰，她跟他聊天的時候沒怎麼用心，可是……可是這人的聲音和語氣很特別啊，很容易讓人信服，說不定就算她是專心跟他說話，也會警惕心全失，不自禁地把心底的秘密說出來。
不行，她要好好看清他，把人記得牢牢的，以後再遇到他，一定要謹言慎行。
心裡這樣想着，許依然就轉過頭，格外認真地看了嚴少衡一眼。
怕不保險，還又連着看了好幾眼。
這小丫頭在看什麼？
表面淡定，嚴少衡心跳卻又開始加快，還要調動所有的理智，控_制着自己的手還像剛剛那樣，只是很輕地抓着她的手，而不是牢牢地牽住她。
看了一會兒，許依然覺得自己記得差不多了，就收回視線，微微閉眼地在心中默記，免得回家之後就又把人的模樣忘了。
小包子。
她閉眼睛的模樣，讓嚴少衡想到她做眼保健操第三節的時候，食指在臉上按出兩個小肉坑，微仰着頭，真是像一顆呆呆的小包子。
覺得她這樣子可愛極了，嚴少衡忍不住就伸出手去，隔空想要戳一戳她的臉——
反正她現在沒睜眼睛，也看不到。
可手纔剛伸出去，許依然的眼睛就睜開了。
“……”心裡一心虛，嚴少衡格外道貌岸然地板起臉，迅速收回了手。
如果是七年後的許依然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感慨得想要撓牆。
當年的前夫先生，竟然還有“心虛”這種良好的人類品質……
可是對現在的嚴少衡來說，心虛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心虛，明顯地經驗不足的情況下……
想要隔空去戳她臉的左手收回來，可是心虛之下，牽着她的右手也下意識地放開。
許依然現在其實能自己站穩了，可是這牽着她的手收回去得太倉促，她立即就找不到重心了，嚇得臉色大變，身子一歪，就要向後栽倒。嗚……
“別怕別怕！”
一邊安撫着，嚴少衡一邊飛速地伸出手，牢牢地扶穩她，再帶她滑出去五六米，轉過半圈，化去剛剛要摔倒時的那股作用力。
之後他就發現，許依然現在等於是被他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