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了?”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疑惑,喬敏兒小心翼翼地問着。
在紙上不斷寫下字來,汪詩詩的手速很快,不到一分鐘,整張a4紙上遍佈字跡,而她也才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來,“去讓齊磊調查下關於李景故的事情吧?”
“沒用的,齊磊那裡也沒有關於李景故的任何資料,那個人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狡猾。”而且葉雅筠沒有說的是,這個李景故的名字,誰知道又是真假的?
不對啊,他們的話題不是在司翼身上嗎?而汪詩詩似乎忘記司翼這個人一般,話題盡是圍繞着李景故,“你們說,會不會有可能有人和李景故合作,所以他研究出來的成品,也不是他一個人擁有?”
葉雅筠想了想,似乎也有幾分道理,“確實有這種可能。”
“你們覺得,司家是個什麼樣的家族?”汪詩詩的話題轉移得太快,讓人淬不及防,葉雅筠與喬敏兒也只好按着她的思維走,她問什麼,她們就答什麼,當然前提是她們知道的。
例如關於司家,兩人的瞭解顯然是太少了,唯一知道的也只是司翼的父親司蠡,是國會議員的身份。這個身份說來可大可小,也在國家高級政府機關人員的行列。
瞭解得太少,就無法下定論。汪詩詩拍板而下,讓齊磊他們收集司蠡的信息,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關於司蠡,雖然汪詩詩沒有與他太多的交流,但是也是見過的。那個人隱藏在平靜的外表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心,誰也不知道。
“詩詩,你是不是懷疑,司翼的失蹤與他父親有關?”不只是葉雅筠一個人這麼懷疑,一旁的喬敏兒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感覺。
汪詩詩沒有回答是與不是,看着手中的寫滿字跡的紙,隨後卻是將其揉成了一團,“司翼不是失蹤,是被他父親軟禁!”
她的話猶如一個炸彈在兩人的腦海炸開,葉雅筠驀地睜大雙眼,怎麼會……但是她們對於司家都不瞭解,更不知道司蠡其人如何。看着汪詩詩那副肯定的樣子,或許,真的如她所說那樣……
葉雅筠想到了當初自己與嚴寒被軟禁家中時,但是現在的情況,與他們當初似乎並不一樣。明顯汪詩詩還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她卻沒有再說,而是讓她們去查找關於司蠡的身份資料。這個危險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呢?
藉口累了想要休息,看着葉雅筠和喬敏兒走出病房,汪詩詩躺在牀上,卻是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並沒有閉上眼睛。
她有些事情並沒有告訴葉雅筠等人,因爲那關乎司翼的家事,雖然汪詩詩並沒有興趣去聽司翼的家務事,但是卻有人在她耳旁喋喋不休啊。
似乎還記得自己進入手術室前,那個倔強的少年……“你說你父親很危險,看來,是真的很危險。”因爲她知道,如果是簡單的囚禁,司翼還是會用盡辦法出來的。原本對於他的懷疑,在知道他多半是被囚禁是,奇蹟地消失了……
想再多,也沒有實際行動來得有效,汪詩詩徑直從一旁的牀上拿過她的筆記本。許久未碰觸,但是她卻沒有生疏的感覺,指尖飛快在鍵盤上跳躍,搜索着一切能找到的消息。
突然,一條消息躍入眼簾,是齊磊。
汪詩詩剛纔讓葉雅筠通知齊磊調查司蠡的身份,現在應該沒有那麼快能得到消息,那麼他找自己是做什麼?
詩:有什麼情況?
q:關於詩姐體內血液病毒的來源,我們已經肯定是李景故來之後注入導致,後來我們查過關於他的資料與行蹤,一切都沒有結果。但是今天,有在【勢】中的眼線來消息,李景故已經去了【勢】的大本營。
詩:他們的大本營在哪裡?
q:那個眼線的等階不夠,無法知道具體的大本營在那裡。
無法知道嗎?汪詩詩眸色微沉,齊磊代號爲字母q,而因爲汪詩詩四人的身份在組織裡是秘密,所以大家不管年齡大小,都以名字各取一,加姐字,也算是迷惑某些人。
【勢】與【夜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對立的兩端,只是兩方的勝負卻是兩兩之數。【勢】的勢力較廣,創立的時間也比較久,是在道上比較讓人忌憚的存在。
而【夜魅】作爲近幾年新興而起的組織,最擅長的便是情報方面的收集。雖然作爲新組織,難以與老牌的【勢】叫板,但是因爲組織的頭腦齊磊長袖善舞,交際廣泛,與不少組織關係良好。久而久之,雖然自身實力不上【勢】,但是卻也能在【勢】的不斷打壓下,不斷生存。
【勢】……莫非是【勢】那邊的人,知道她們四個的身份?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汪詩詩也無法肯定什麼。但是她們隱藏得一向隱蔽,到底是怎麼被知道的?又或許是【勢】單單要對付自己?
詩:全面調查,【勢】的情報部門不比我們弱,如果不行不要硬拼,我們現在還不能跟他們硬對上。另外,司蠡的資料也調查一份給我,全部的!
q:好的。
與齊磊聊完關於李景故與司蠡的事情,汪詩詩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電腦,將其放到一旁。疲憊隱隱襲來,終究還是有些累了……
閉上眼,汪詩詩緩緩睡去……不知夢到了什麼,汪詩詩的嘴角微揚……
而此時隔壁的一間病房,雖然有兩個人,卻是十分地安靜……兩個人的空間,趙涵與丞子安相繼無言,一個躺着,一個坐着……
良久,趙涵首先打破了那份安靜,“要說什麼,一直那麼坐着,也不嫌無聊!”
帶着不滿的嘟囔,丞子安看了看病牀上正看着自己的趙涵,又忍不住躲閃了開來,“沒什麼,就是想坐着……”
很明顯的躲避,趙涵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躲了那麼多年,還沒躲夠嗎?嘴角帶起一抹苦澀,趙涵索性不再看他,背對着他,聲音淡淡道:“那你就回去吧,我不需要一個人坐在病房裡盯着我又不說話,像個木偶一樣。”
很賭氣的話語,但是丞子安聽到後,卻是真的要起身……趙涵暗暗咬牙,聽着後頭的聲音,想也不想地便轉身罵道:“丞子安,你這個……”懦夫。剩下的話語被吞入了口中,趙涵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丞子安,怎麼會……
親吻着記憶中的雙脣,丞子安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傷,一點一點,小心地引導着她的沉淪。良久,等到他再次離開,兩個人的雙脣已經微微泛腫,丞子安歉意的眼神落在了趙涵的眼中,令她心中一窒。
“對不起,小涵……”他不該在那件事後,逃避地離開。他只是有些無法接受兩人間突然的改變,他是膽小了,不敢看到她厭惡的模樣,所以纔會那樣離開的。儘管後來知道她不生氣,但是他還是不敢回來,因爲他感覺自己好卑鄙……
說好的守護,怎麼可以那樣打破,他真的害怕,她的疏離……
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趙涵卻是定定地看着他的雙眼,“我不後悔……”雖然那時候的她有意外有害怕,但是之後卻是隻有喜悅,那是一種終於與心愛的人在一起的喜悅。
兩家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三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丞子安便是以哥哥的身份,照顧着她們兩姐妹。但是因爲那件事,打破了原本他們間的平衡,丞子安也因爲受不了內心的譴責,出國離開。
她想,如果那天她沒有看到被人帶走的丞子安,或是任由丞子安與那個女孩離開,她才應該後悔吧。因爲她一直認爲,丞子安是她的,儘管他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早在n久前,他就已經被趙涵給盯上了……
“出去後我才發現,其實這件事讓我很高興,因爲我一直不敢打破這層關係,那次卻正好讓我打破了這層關係……”低沉的聲音中,帶着溫柔的纏綿,丞子安便是這樣的人,一個很溫柔的男人。對於趙涵來說,他是溫柔的大哥哥,也是從小的玩伴,更是她認定的那個人……
四人中,唯有趙涵是在等待……但是她儘管看到朋友們各自戀愛,像小雅還結婚了,但是她也沒有想過去放棄等待。而現在證明,她的等待是對的,因爲……她的那個人回來了。
喜歡着這樣的丞子安,讓趙涵眼底的笑從未褪去,只是說着說着,趙涵不由想到自己暈倒前的事情,“我暈倒前,好像看到你把人踹出去了……”好像不是幻覺,但是子安哥什麼時候會踹人了?而且那力道似乎還不算輕。
作爲一個醫生,丞子安從小僅僅是參與鍛鍊,卻沒有像趙涵幾人還學那些武術。但是在出國後的他,卻是待了多少年,練了多少年……
爲什麼?丞子安輕笑地在趙涵耳旁說道:“你不覺得,一個男人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被自己的女人保護嗎?”
丞子安的話讓趙涵眼前一亮,而丞子安則是覺得,他選的這人武力值太高,他還真的要繼續努力!
一物降一物,男人絕對不能比女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