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語蝶腰間的力道突然被加重,她幾乎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而陸君昊看着她吃痛的表情,眼底的痛快,一目瞭然。
“放手。”她咬牙切齒的瞪着陸君昊,怕跟他爭吵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放的很小,卻在看到陸君昊得逞的樣子時,非常火大。
“那個男人跟你什麼關係。”陸君昊把俞語蝶被折磨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閃過的心疼又被他以冷漠蓋得嚴嚴實實。
“我說了。”俞語蝶小口喘着氣才得以呼吸:“不用你管。”
“很好,違揹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陸君昊的忍耐已經瀕臨爆發,在聽到俞語蝶再一次的否認之後,徹底破壞。
他猛的俯下身,親吻住俞語蝶的脣瓣,俞語蝶掙扎着想要躲閃,而陸君昊的另一隻手很快扣住她的後腦,強迫她面對自己。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一場啃咬的廝殺,陸君昊腦海中全是俞語蝶看向那個男人時散發的幸福笑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
俞語蝶吃痛得想要叫喊,可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而她沒想到的是,陸君昊居然咬她,嘴脣留下陸君昊的齒印,像是在昭告,她是誰的所有物。
無法面對陸君昊如此霸道的佔有,俞語蝶使出渾身力氣想推開陸君昊,但她的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她的反抗被完完全全的看在陸君昊的眼裡。
“爲什麼要如此袒護那個男人,他伺候你伺候的很好?讓你很舒服?”陸君昊殘忍的在俞語蝶的耳邊哈氣,又低頭舔舐俞語蝶的耳垂,逼迫她直面自己的問題。
俞語蝶心涼了個透徹,這個男人究竟還要在她面前無恥到什麼時候。
“放手,這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俞語蝶反覆強調跟他沒關係,可陸君昊並不以爲意,更甚得諷刺她,彷彿他的目的只是爲了惹火她。
顯然陸君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俞語蝶非常火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在這裡接受陸君昊的質問和羞辱,他憑什麼這麼對
她。
“默認了是嗎?那好,我讓你試試看,到底誰纔是你最想要的。”
俞語蝶瞪大眼睛,在聽到陸君昊的話後,感覺肩膀上的衣服被輕鬆撕扯開來,她惶恐的看着面前的陸君昊,他的臉在燈光下呈現出剛毅的輪廓和決絕的表情。
俞語蝶低喊:“別,別這樣,你放開我,住手!”
無法想象陸君昊會在書房對她施暴,她能做的只是絕望的吶喊和無力的掙扎,這些對陸君昊來說,都是聊勝於無的存在。
俞語蝶卻依舊反覆的掙扎,聲音逐漸軟了下來,還帶着些許的發抖,那個晚上的回憶又涌現在她的腦海裡,她難以想象除了生活之外,她依舊要面對這樣無法抗爭的逆境。
而這樣的事情帶給她的絕望,幾乎是要毀滅她生活的希望。
陸君昊看到俞語蝶眼眶裡不自覺盈滿的淚水,動作才驟然停下,一直以來俞語蝶都以反抗和不屑的姿態面對她,彷彿在嘲諷他的自尊,在陸君昊的世界裡,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她此刻暴露無遺的軟弱,看得陸君昊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擡起勾着的手指,慢慢移到俞語蝶的眼角邊,一點點的擦拭她眼角的淚水,任憑俞語蝶突然蹲下身,抱着雙膝把頭埋在裡面,這一刻,她突然想當一個鴕鳥。
被剛纔陸君昊的動作徹底嚇到,俞語蝶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連帶着回憶起了自己最爲悲傷的時候,同時失去兩個親人,失去了所有,被世界拋棄,又被人強暴。
她像是這個世界的棄嬰,可她的意念讓她不斷的掙扎,好不容易在她遇到了顏卿之後覺得生活稍微有了點希望,卻又一再得被打垮。
她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低聲的抽泣轉爲嚎啕大哭,她現在已經不再顧忌陸君昊的想法,這已經不是她關心的事情了,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顏卿,在這個時候,真的有想要依靠他的想法。
想依賴他,然後什麼都不管,她知道,顏卿也不會
推開她。
一直堅持的獨立自我,在這個時候土崩瓦解,哭泣就好,依賴就好,好像會過得輕鬆一點。
哭累了也哭翻了,俞語蝶剛纔的想法又統統消失掉,至少她明白軟弱的時候都會想要找一點藉口才能讓自己的情緒解脫出來,她的實際想法,並不是這樣。
等她腫着雙眼勉強擡起頭來的時候,書房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存在,只看到自己的面前,放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杯熱牛奶,還散發着熱氣。
俞語蝶無奈的笑了,這又算什麼,在過分之後的道歉?哦不對,對陸君昊來說,應該沒什麼是值得他道歉的,他的字典裡,應該沒有道歉這兩個字。
所以這杯牛奶,算她的一次自作多情。
俞語蝶並沒有馬上離開,她知道自己現在眼睛紅腫看上去非常恐怖,她只能跑到書房的衛生間裡清洗一下,再擡頭看着自己那張憔悴的臉,眼眶紅腫不堪,她淋溼雙手再把手貼在眼眶邊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的眼眶稍覺刺痛,可緩和之後,又有種冰涼的舒適感。
就這樣穩定了情緒,也算讓眼睛消腫不少後,俞語蝶纔敢從書房裡出來,這個時間點除了值班的傭人之外都休息去了,俞語蝶也匆匆的從書房裡面出去,走儘量少人的路,至少不被別人看見。
當她慢慢往外走的時候,剛出了主宅,突然聽到角落裡,傳來輕微的討論聲。
“這是真的嗎,你是說,少爺的未婚妻真的回國了?”
“是啊是啊,當然是真的,你不知道,今天少爺黑臉,就是因爲未婚妻回來了,好像談了什麼條件沒談攏,惹得少爺很不高興。”
“哎,一定是商業上的事情,咱們啊,可只有羨慕的份,聽說未婚妻美得喲,水靈的很。”
俞語蝶站在原地很長時間久久沒有挪步,等她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擔心被發現,匆匆離開,可雙腿像灌鉛一樣沉重。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般可笑,自以爲是,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