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現在先給這位小姐打一針鎮定劑。”醫生建議道。
溫建白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這個建議,“不!不能隨便用鎮定劑。對夢潔的身體不好,她現在已經這麼虛弱了。”
“您可以放心,我用的計量比較小,不會影響這位小姐的身體健康的。”看着溫建白堅決的否決自己的建議,醫生也沒有表現出來不悅,他是真的爲病人好,“而且您也說了,這位小姐現在身體虛弱,不能讓她一直這樣折騰下去。”
“......”溫建白默默不語,他的內心一番天人交戰,儘管作爲溫氏集團的總裁他已經習慣了殺伐決斷,做事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但是他在關於藍夢潔的事情上就做不到那麼的果決,因爲他太在乎藍夢潔了,他害怕自己的決定會給藍夢潔帶來傷害。本來他就內疚的幾乎要自裁謝罪,現在如果因爲自己的決定再給藍夢潔造成二次傷害的話就更加悔不當初了。
“啊——”藍夢潔痛苦的嚎叫一聲,眼睛裡充滿了絕望了無助。溫建白看的心疼,他終於決定了,對醫生說,“我決定了,醫生您準備一下,給她注射一針鎮定劑吧。”
醫生點點頭,去準備小計量的鎮定劑了,很快,注射了鎮定劑的藍夢潔漸漸的不再掙扎,面部表情也越來越平靜,慢慢的睡着了。
溫建白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沉睡的藍夢潔,心裡就像一萬根針在扎一樣的疼痛,都怪他,都是因爲他沒有保護好藍夢潔她纔會變成這樣。結果藍夢潔在清醒的時候還在安慰他,說不怪他,就是藍夢潔原諒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皮特醫生,這邊,這邊!”病房外面響起護士的聲音和凌亂的腳步聲,“就是這個房間。”
隨後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氣喘吁吁的護士小姐和一個金色頭髮,身材圓圓胖胖的外國***在病房門前。
“先生,這位就是我們布吉塞島最有名的心理醫生——皮特醫生。”護士小姐幫溫建白引薦身邊的心理醫生。
“皮特醫生,你好。”溫建白伸出手和那個外國男人握手。
“先生你好。”皮特醫生笑眯眯的,非常和氣,“先生你心事重重的,這位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跟我說的詳細一點嗎?”來的路上護士小姐已經大致說了一下情況,但是皮特醫生還是想趁着藍夢潔睡着的時候多瞭解一點情況。
“這位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溫建白溫柔的注視着躺在病牀上靜靜睡覺的藍夢潔,“我們是剛剛舉行完訂婚典禮出來旅行的。但是今天在進行水上排球的比賽時,我的未婚妻不小心跌倒溺水了,而我因爲只注意比賽沒有及時發現她不見了,她差一點就......”
“可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這位先生你不要太過自責了。”皮特醫生看得出來溫建白滿滿的自責,忍不住開導他,“然後呢?醒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你的未婚妻呢?”
“她醒來之後哭了好久,然後說她在水中溺水時的恐懼。”溫建白接着說,一字一句非常難以說出口,“我看她哭了那麼久,怕她口渴就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但是她沒有喝,而且還把水杯打翻在地,之後情緒就開始失控了。”
“嗯。”皮特醫生點了點頭,“那你的未婚妻有說什麼嗎?在她情緒失控的時候。”
“她不斷的重複着水,水好可怕,不要水這些句子,而且表情很絕望和無助。”溫建白慢慢地說着,這些話再重複一遍猶如在他傷口上撒鹽,可是他不能不說。
“嗯,我知道了,我已經瞭解了大概情況。”皮特醫生點點頭,對溫建白說,“等你的未婚妻醒來之後我再和她好好聊聊,就可以確定問題的所在了。”
“那皮特醫生,你現在能先告訴我一點嗎?我真的非常的擔心。”溫建白看着皮特醫生,非常誠懇。
“你應該也猜到了。”皮特醫生嘆了一口氣,“這位小姐情緒波動是因爲你的那杯溫水,她因爲溺水的原因現在還沒有擺脫對水的恐懼和心理陰影,所以她看到飲用水也聯想到自己溺水時的感受,纔會非常的害怕和無助。”
果然和溫建白的猜想一樣,現在藍夢潔對水這種物質非常恐懼,那可怎麼辦?人類是離不開水的啊,藍夢潔剛剛就不肯喝水,難道要吊瓶給她輸水嗎。那樣對身體太不好了,這個心理問題一定要解決掉。
“皮特醫生,拜託你了,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溫建白淺淺的對着皮特醫生鞠了一躬。
“不,不,先生,這是我醫生的職責所在,你不用這樣。”皮特醫生連連擺手。
溫建白點了點頭,又拿起一個杯子兌了一杯溫水,用醫用棉籤沾上水,慢慢的放在藍夢潔的嘴脣上喂她喝水。藍夢潔的嘴脣都有些乾燥的翹皮想開裂了,如果她醒來肯定又不喝水,還是趁着她睡着先喂她一點水喝吧,能喝多少是多少,喝一點總是比輸液輸水的方法好。
在溫建白和皮特醫生小聲的討論藍夢潔的病情時,藍夢潔慢慢地醒過來了。
“你的未婚妻醒了。”皮特醫生正好看到藍夢潔睜開眼睛,對着溫建白說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到藍夢潔身邊觀察她的精神狀態。
藍夢潔醒來之後並沒有看到溫建白,而且還有一個頭發金黃,身材圓圓胖胖的外國人突然走近觀察她。
或許是剛剛那場情緒失控給藍夢潔帶來的影響還沒完全消除,藍夢潔只覺得看不到溫建白她的心裡發慌,“建白,建白呢?”藍夢潔有些無助的尋找溫建白的身影。
“親愛的,我在這呢。”溫建白急忙從角落走過來,他和皮特醫生剛剛在角落討論藍夢潔的病情和治療方案,害怕吵醒藍夢潔,所以站的比較遠。“別怕別怕,你看我不是就在你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