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火火幽幽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便是頭頂的白色的天花板,他動了動手。守在他身邊還穿着病服的安葉,立即尖叫出聲,“哥哥,你醒啦。”
他轉頭一看,笑着點點頭。誰知道安葉哇地一下,就大哭出聲。
“怎麼了?”文火火手忙腳亂坐起來,可是因爲身體還十分虛弱,立即又跌回牀上。
“哥哥,你別動,嗚嗚,我沒事,我就是,就是太高興咯。”安葉說着,就不停擦掉自己的臉上的眼淚。
他一怔,接着發笑,最後擡起手,幫她把眼淚擦掉。
“那你哭什麼,我沒事,不是應該高興的嘛。”
安葉終於停下哭泣,眼睛紅腫看着他,估計在自己的昏迷的時候,小傢伙肯定害怕極了。
想到這裡,嘴巴一張,“對不起。”
握緊她的手,安靜看着她。安葉搖搖頭,吸吸鼻子,道:“不對,哥哥是我跟你說對不起。要不是因爲你顧着我們,現在也不會暈倒。幸好你的身體厲害,不然……”
後果,安葉都無法說出口,想着自己從醫生的嘴裡聽到的那些話,她就心驚膽戰。
“只要你沒事,我什麼都好。”
他的話,讓安葉感動不已。他總是這樣,不經意就給自己的願意跟他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感覺,雖然兩人的年紀都還小,然而安葉就是可以這麼堅定自己,相信他也是可以的。
“兒子。”
“老大。”
“火火。”
一堆人在他們含情脈脈的時候,突然衝進來,本來寬敞的房間,瞬間小了。
看到文火火醒來,其他人鬆口氣的鬆口氣,激動哭的哭。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老大,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一回來就就接到話,說大家都中毒送進醫院了。”最先發言的許柏的話,正是其他人要說的。
想想當時那個震驚的感覺,正他喵不爽。
“目前還不確定,要問晴子。”文火火一說完,晴子那慘白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
不過顯然,她也是受害者,走路還有點虛弱,看着大家,可憐兮兮道:“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會這樣。”
“哼,你說不關你的事就得啦,這明明是你親自弄的菜,你這女人的心可真狠。”
“我。”儘管晴子想撇清,可是許柏說的是事實,菜是經她的手,又怎麼說得清呢。
她唯有寄希望與文火火身上,“路西法,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就是傷害我自己,我都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真誠的語氣,以及渴望的小眼神。
文火火沒有直接理會他,而是先問那天的廚子除了晴子還有誰。
“哦,這個老大,其餘的人我都扣押着了。”辦事比較滴水不漏的閻立,比其他人多了點心思,把這次相關的人,基本都關起來。
“嗯,這件事交給你,記得越快越好。”
閻立點點頭,文火火也把眼睛閉上,剛纔說那些已經有點讓他吃力,因爲纔剛醒來,身體還虛弱。
見他這樣的表現,大家都沒有繼續逗留,只讓安葉一個人留下,陪着他。
爲了儘快辦好事情,閻立等人馬不停蹄從醫院趕回,但是還是把許柏跟元昊留下,以防背後的敵人,還會來醫院找麻煩。而閻立則是跟烈焰,負責回到他們在烏龜國的別墅。
誰知道剛回來,就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什麼?!你說佐藤死了。”閻立看着前來報信的手下,一臉驚訝。
“嗯,是的。今天來送飯的人,進去之後,就發現佐藤渾身光禿禿,被人割脖子,血流乾而亡。”
話畢,閻立跟烈焰對視一眼,臉色沉重起來。
“走,我們去看看。”
來到關押佐藤的房間,見到的情形果然如同手下報告那樣。閻立跟烈焰立即分頭檢查,看看屋裡有什麼可疑之處。發現沒有任何被人動過的痕跡,窗戶也是緊閉,至於上邊有沒有痕跡,用肉眼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他們必須要用最先的科技,檢驗一下。
至於佐藤的死狀,倒是挺慘,腹部也被插一刀,裡邊的腸子都掉出來,脖子上的傷口也很大。雙眼圓瞪,躺在榻榻米上,渾身浸在血液中。
“記得封鎖消息,別走漏一點風聲。”閻立叮囑手下。
看了幾遍,他們才送房間裡出來,又前往另一個地方,審問那幾個廚子。
“啊。”
在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尖叫聲從關着的房裡傳出來。
閻立跟烈焰立即踹開門,衝進去。正好看到有個人蒙着臉,舉着刀子,正準備把一個廚子幹掉。
“住手。”閻立大喝一聲,手往旁邊一撈,摸到一個花瓶,用力砸過去。
爲了躲開,那個蒙面人只好放棄殺被自己抓着的廚子,手橫掃出去,直接打碎了花瓶。
還沒有等蒙面人緩過勁來,烈焰已經衝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
兩人的手腳出的極快,幾乎只看到一道道的影子,獵獵作響的衣衫,刮出一道道的勁風。
趁機,閻立連忙去把剩下的廚子帶走,讓手下的人把他們保護起來,自己也加入到戰鬥中。
乓乓乓。
雖然開始蒙面人還能抵擋一兩招,可是加入閻立之後,敗退如山倒。
烈焰跟閻立左右開弓,不停往蒙面人的要害攻擊。
乓,最後蒙面人被烈焰一腳給踢飛,狠狠摔在門上,就連門都倒了,濺起滾滾濃煙。
蒙面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沒有遲疑,烈焰想追過去,只是轉眼間,蒙面人忽地消失在原地,剛纔落下的地方,空空如也。
“別追了,對方估計已經離開。”閻立拉回烈焰的身體,臉色不太好。
又是忍者。
烈焰只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庭院,最後纔回到閻立身邊,跟他一起去察看那些被殺了的廚子。傷口跟佐藤的一樣,死法也沒有區別。
本來四個廚子,現在只剩下一個。但是活着的現在也不頂用,現在剛纔的事情,把他給嚇蒙,現在連見到人,都害怕發抖,不停喊叫,哪裡可以完整說話。
沒有辦法,閻立只好把人安置在一個秘密的地方。
接二連三發生命案,對於他們的追查,一點線索都沒有了。想到這裡,閻立跟烈焰都覺得身上的擔子重起來。現在的情況,他們是不能去打擾文火火,因爲他需要靜養。
想來想去,唯有靠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