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都不由在心裡爲他鼓掌。安娜即使有再多的懷疑,在薛梟翎的親口承認,以及他的面無表情下,堅信白錦就是害得自己不能跟心儀的人,朝夕相處的賤民。
“哈哈,那可真是個誤會啊,King。”安娜說話的空蕩,橫一眼身上還滴着水的三個傢伙。
真是廢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看管不住。
那三個男人,脖子一縮,瑟瑟發抖,眼露驚懼。
看來這公主,不但只是表面的蠻橫,背地裡也是心狠手辣。
文靜暗暗鬆口氣,幸好自己的反應夠快。把這個大麻煩,引到白錦身上。
嘻嘻……
“既然如此,人我可以帶走。我的生意需要她。”
安娜本就想從哪裡找點什麼彌補一下,自己在薛梟翎心目中的形象。
眼前不正是個最好的機會麼。
“哎喲,king你可正是會說笑。這是你的秘書,我怎麼會留着呢。是不是啊,秘書小姐。”安娜背對着薛梟翎,給文靜以警告的眼神。
文靜撇嘴,聳肩,“是啊,我還要謝謝安娜小姐,讓我見識了這麼豪華的地方以及那隻可愛又威猛的寵物呢。”
後面那句話,文靜幾乎是咬着牙關說出來。
別人不知道,薛梟翎可是被文靜這樣的燦爛的笑容,忽悠過不少次。
看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安娜給了小兔子不少的苦頭。
這個認知,讓薛梟翎的身上的氣息忽然一冷,以他爲中心的方圓一米,氣溫驟降,如同寒冬臘月。
安娜對於文靜的幫說話,並沒有感激。反而帶着敵意,估計是女人的直覺。
讓安娜覺得文靜在薛梟翎那裡,不只是個秘書這麼簡單。
看着文靜就要跟薛梟翎走出去,心裡忽然冒出一道聲音。
不能讓她走……
“等等,她不能走。”安娜快步走上前。
文靜跟薛梟翎一同停下腳步。
“king,我初來乍到華夏國,想找個導遊,不如借你秘書一用。”安娜說這話是帶着笑,但其實暗地在考究。
薛梟翎這頭奸詐狐狸會不懂,並沒有做聲,而是走幾步,示意安娜過來。
“安娜,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知道,一個人在華夏國失蹤的話,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到時候如此查到你這裡,你的身份曝光出來。到時候這件事情上升爲外交事件。到時候,你的國家的子民會怎麼看待你這個公主。”
薛梟翎難得一下子說這麼多話,可安娜並不覺得高興。
心頭莫名升騰煩躁。
她想要不在意,可這番話讓距離她三步開外的斯特聽到。
見自家公主竟然還猶豫,連忙上前來。
“公主,他說的不錯。您貴爲公主,來日方長,遲早會讓那個男人臣服您的魅力之下。”
安娜仔細一想,罷了。
“好吧,king但是你得答應我,我會在華夏國一段時間,你要多陪陪我。”
薛梟翎並沒有回答,徑直走開。
這種急於撇清的行爲,不但沒有讓安娜惱怒,她卻更加愛慕薛梟翎。
歌裡都有唱: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
安娜有着美貌以及身份,多少男人都抵擋不住誘惑,爲了博得她一笑,搶破腦子。
只有薛梟翎,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對自己的都是冷冷清清,就連一個笑容都不吝給予。
king,你等着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跟我天長地久的……
文靜從安娜公主那裡出來到現在,心情都好不起來。
爲什麼呢?
那要看身邊的大冰山,啥時候願意收斂他的自動放冷功能,讓人的體溫達到正常。
“薛梟翎,那個你吃飯了嗎?”
“嗯。”
次奧,你多說一個字會屎麼?
文靜覺得自己這是自討沒趣,薛梟翎完全沒有要跟自己的說話的意思。
他那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手裡的文件。
沒有辦法,她只好把求救的眼光轉向李安。
李安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爲力。
唉,我真是命苦啊。剛從一個母老虎那出來,咋又遇上一頭大狼呢。
文靜的愁眉苦臉,暗暗在心裡說道。
“薛梟翎,我想……”
“轉頭去蔡姐私房菜。”
額,我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咋知道後面的意思呢。
文靜想到兩人的默契竟然如此好,心中莫名泛起一層漣漪,還有點甜絲絲噠。
接下來的路程,文靜一直保持好心情。直到了鼎鼎大名的私房菜,她還是無法抑制嘴角的上揚的弧度。
李安本來是要一起,誰知道薛梟翎在下車前說了句。
“你打的回去。”
“不是,三哥,這憑啥呢。這是我的車。”
“就憑我是你三哥。”
好吧,李安人命下車,看着薛梟翎把車開走,幽怨揮揮小手。
三哥,要是你抱得美人歸,可別忘了小弟我今天的功勞啊。
文靜透徹車鏡,看到李安風中凌亂的身影,都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薛梟翎,要不還是把他也帶上吧。”
薛梟翎這回連眼皮都不動彈,更沒有理睬她。
文靜坐在位置上暗生悶氣,下車的時候,薛梟翎剛想靠近,就被她冷哼一聲,快步推開車門。
蔡姐私房菜館內。
薛梟翎坐在靠着牆壁的位置,對面坐着文靜。
桌子上擺一大桌菜,都是文靜愛吃的。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說話,文靜則是泄憤一邊往嘴巴塞東西。
一時太大口,嗆到了喉嚨。
她的眼睛一瞪,拼命拍打自己的心口。
此時,一杯散發着餘溫的清水,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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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很講骨氣,就是被嗆死,都不理會他。
薛梟翎皺眉,嘴角抿成一條線。
抽回來的手,滯停。
該死的……
什麼時候自己淪爲討好女人了。
可是……
罷了。
薛梟翎站起來,走過去,在文靜身邊坐定。
“靜兒,喝。”
文靜又往另一邊扭開頭,賭氣咳嗽,像是要把肚子裡的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
存心讓薛梟翎難受。
這個在無論何時何地,殺伐果斷的男人,竟然在這隻倔強的小兔子面前,棄械投降。
他幽幽嘆氣。
罷了,誰叫這是自己的要的呢。
“靜兒,乖。別鬧了。”薛梟翎的嗓音黯啞迷魅,透着惑人的優雅與迷戀。
心裡極其不舒服的文靜,聽到這句話,忽然覺得委屈萬分,鼻子一酸,眼眶慢慢溼潤。
薛梟翎猛然身體一震,尖銳的疼痛滲入他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