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鐘,便沒聽到小默默哭了,只見這小娃娃笑呵呵的被老僧人抱了出來,黑衣人在他們後頭。
容靜又好奇又震驚,都不知道黑衣男人是怎麼搞定她兒子的。
而當黑衣人邁出房門之後,容靜終於看到了他的樣子,她的心跳頓是咯噔了一大下。
容靜年紀不大,閱歷卻不少,再俊美再優秀的男人,她都見過。
只是,此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心都控制不住地悸動起來。
他黑衣神秘,如同落入凡塵的黑暗神祗,令人不自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
他五官絕美如妖,孤傲的眉宇,清冽的目光,恰似冰水中的無暇之玉,乾淨透徹卻又冰冷如霜。
最令人無法忽視的是他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場,冷傲,霸氣,睥睨一切,呼風喚雨!
這樣的男人,容靜第一次遇到,第一眼就記住了。
這樣的男人,哪怕他在萬千人中,都可以被人一眼找到。
容靜想,這個人必定不簡單,他是誰?
然而,不管他是誰,這樣的男人願意抱起陌生的孩子,願意領養,便誠如老僧人說的,他心中有善,他派人來照顧小默默,或許會是小默默的幸運吧。
這份恩情,容靜在心裡默默記住了,同時她也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不要讓小默默被領養太久!
黑衣男子出了大門駕馬而去,老僧人便把小默默抱進屋去,直到房門關上,容靜才收回視線,輕輕嘆了一口濁氣,心裡空蕩蕩的。
看着緊閉的房門,她喃喃自語,“默兒,你一定要好好的,等娘會經常來看你的!”
容靜並不是喜歡唉聲嘆氣之人,與其嘆息惋惜,不如馬上行動去爭取。
再不捨的,她都很快調整好了心態,仰起頭來,沐着清晨的陽光微微笑,堅強轉身,看向帝都方向。
“容家二房,你們等着迎接本大小姐回去吧!”
……
三日後的深夜,容靜來到書香容家,藉助前身的記憶,她對容家再熟悉不過了。
容家是個書香世家,雖然並非封爵位、吃俸祿的權勢家族,但在東靖國聲望極高,先祖從辦私塾起家,祖輩裡出了不少大儒,祖訓甚嚴,令所有男兒專於治學,不可入仕途。
家族原本人丁也算興旺,只是近百年來卻漸漸凋零。到了容靜父親那一代,女兒倒是不少,嫡子就只有兩個,長子便是容靜的父親容德高,次子也就是現在的二房老爺,容家的家主,容德書。
容德高夫婦雙雙染病而亡,就留下容靜一個,二房倒是興旺,開枝散葉了好幾房,兒女不少。
容家宅邸頗大,分別東西二府,中間隔着一個大湖。原本東府是大房,西府是二房,而如今,整個大宅子都是二房獨大。
二房,其實就代表着容家,“二房”這個詞,早就從他們心中抹掉了。
此時,容靜就站在東府後門,她其實昨天就到帝都了,用自己僅有的一件首飾換了銀子,置辦了一些必需品。
一把藏在袖中的小匕首,一盒醫用銀針,這兩樣東西是她當保鏢的時候必備的,也是她同那些拿電擊棒,拿槍的保鏢的不同之處。
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以一個私人醫生的身份,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邊眼鏡緊隨僱主身旁,很少有人知道,貼身保鏢纔是她的工作。
如今,雖然不當保鏢了,但是也得備着自衛。
當然,容靜準備的另外一些東西,便是今夜要對付二房的大小姐容思勤的。
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