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默呢?
容靜這麼一問,才驚醒了沉浸在歡喜中的老藥王!
“默默……默默……”老藥王喃喃自語着,突然驚聲,“小默默追那個黑衣人去了!”
容靜一愣,隨即狠狠拍案,“胡鬧!”
黑衣人能秒殺掉千寂山幾名高手,那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小默默這熊孩子怎麼在關鍵時候給犯二了呢?
追什麼追呀,知道藥的真的,那個黑衣賊遲早會自己上萬滅山來換紫玉寶石的呀。
容靜氣得臉色都青了,更多的還是擔心。
“臭小子,找揍這是!”
她氣呼呼說着,就要出門,然而,這個時候張太醫攔住了,“靜夫人,我們這邊的事情還沒完呢。”
容靜蹙眉看去,“我要找兒子。”
“靜夫人,後天就要公開醫治了,你不在,百里香草也不在,夏夫人的眼睛怎麼好?”張太醫質問道。
“我後天一定回來!”容靜不耐煩道,心急地想走,就怕小默默胡來,有個三長兩短。
“靜夫人,沒有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何況,我不想以我的名譽開玩笑。”張太醫的語氣變得嚴肅的。
這話一出,容靜蹙眉看來,總算是聽明白了。
張太醫這是怕萬一她後天回來了,他治不好夏夫人的眼疾,被天下人恥笑。
這個時候,夏山主也站了出來,“靜夫人,還是先治好內人再走不遲。”
“我不是要走!我一定會回來!”容靜再次聲明。
“張太醫說得對,還沒發生的事情誰都無法肯定,靜夫人,千寂山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夫人的眼疾若再不好,夏某無法跟幾位長老和衆弟子交待呀。”夏山主認真說。
夏冬遲疑了片刻,道,“靜夫人,我帶人幫你去找,求你救救我娘吧!”
這幫人,聽不懂她的話?小默默昨晚才走的,現在還不到中午,人一定還在附近,走不遠,這裡誰去找人,能有她快?
容靜正要發火,誰知顧偌萍站了出來,“你們都急什麼?我黑暗勢力的人說話向來算數,說後天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全給我等着。”
她說着,拉着容靜的手就要出門,“走,我跟你一起找去!”
“靜夫人,請給夏某留個薄面!”夏山主沉了聲,親自攔到門口。
容靜撇了撇嘴巴,擔心着小默默讓她耐性全無,脾氣也不好了,正要發火,夏夫人卻開了口,“夫君,我相信靜夫人,你趕緊讓開,找人要緊!那個盜賊能無聲無息殺我萬滅山數人,必定不簡單,小默默很危險。”
總算有句安慰的話了,夏山主有些不情願,可是,也知道夫人是給他一個臺階下,鬧翻了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他朝張太醫點了點頭,便讓開讓容靜和顧偌萍走了,同時夏冬也親自帶人去找。
可是,這一找竟找了足足兩天,方圓幾百裡都找遍了,半點蹤跡都沒有。
一貫冷靜的容靜終於慌了,第三日清晨,她回到萬滅山主殿,臉色慘白慘白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知道如果小默默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是會狠狠抱緊他,還是狠狠踹飛他。
熊孩子!
顧偌萍和夏冬陸續回來,也一無所獲,這然一屋子陷入了死寂,氣氛低沉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終於,還是張太醫開了口,“靜夫人,你改開始醫治了,時間有限。”
眼疾的治療,醫治好之後還需一段時間的適應,張太醫的公開醫治在下午,容靜必須在下午之前醫治好夏夫人,讓她下午有精力配合張太醫演完那齣戲。
半晌,容靜都沒說話,低着頭,看也不看張太醫,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不同意昨日,今日大家誰都不敢多言。
這個女人很不對勁。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沉默了許久之後,容靜還是站了起來,露出了盈盈之笑,“夏冬,準備一間乾淨的屋子,我帶你娘進去。”
這個女人……沒事了?沒事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夏冬也一直沒動。
“夏冬,還不去,時間來不及張太醫會吃了你的!”容靜居然還能開玩笑。
“好好!”夏冬撒腿就跑,雖然很擔心容靜的狀態,但是還是好激動,孃親就快能看到他了!
容靜走到夏夫人身旁,雙手搭在夏夫人肩上,“別緊張,就一會兒,相信我。”
雖然她的聲音不像其他女子那樣婉轉好聽,卻自有令人放心的力量,不得不說,夏夫人縱使再從容淡定,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也難免緊張呀!
她需要容靜的安慰。
一屋子寂靜,大家不約而同都看得容靜,連顧偌萍都對容靜徹底的刮目相看,這個女人很強大,不僅僅武功強大,而且內心也非常強大。
在她需要安慰的時候,反倒能給予別人安心的力量,這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被打到的!
容靜一邊推夏夫人出去,一邊交待,“顧偌萍,你繼續幫我找人的,一定就在附近。夏山主,勞煩佈置下去,頂多明日,那賊一定會上萬滅山的。”
那傢伙昨夜就去找藥王,無疑也是衝着紫玉寶石來的,既是如此,不管小默默有沒有被發現,那盜賊都一定會來!
夏山主連連點頭,“好!”
夏冬很快就準備好房間,容靜親自關上房門,開始了醫治,她的針術雖然無法根除夏夫人的腦中的病竈,但是減弱卻是辦得到的,只要那病竈減弱,不再壓迫視覺神經,視力自是會恢復。
夏冬帶了一大幫人,將小屋子四面八方連同屋頂全都全守護住,一隻蒼蠅都不讓飛過,確保在這個過程中無人打擾。
然而,容靜關門還不到半個時辰,萬滅山就遭賊了。
就在萬滅山主的屋子,裡裡外外包圍了三層守衛,這黑衣賊能耐了得,尤其是逃脫的功夫更是一流,如果不是容靜事先要交待,要包圍住他還真不容易呀!
“裡頭的人,速速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本山主不客氣!”夏山主一邊厲聲警告,一邊小心翼翼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