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門敞開着,巨大的臺階通向山上。整塊的大理石鋪在臺階上面,這一定是一向巨大的工程。
臺階所過之處,連着宮殿。這些宮殿外表看上去全部氣勢磅礴,鋪的是琉璃玉瓦,好不華麗。柱上雖未雕龍刻鳳,卻請了雲啓國最好的畫師前來作畫,這裡並不讓人顯得庸俗,只是讓人覺得大氣。
若說葉宗是在山谷之中,有空谷幽蘭的之覺,那麼劍宗給人的感覺便是大氣、豪邁、不拘小節!
此次劍宗宗主大壽,更是惹得各大宗派爭相送賀禮,一件賀禮並不算什麼,其餘六大宗都是整箱整箱送。
那才叫出手闊綽,當然此次葉宗之人也來參加了劍宗的宗主大壽。也不知葉宗是派誰來,凌若夕拿出拜帖,他們隨着劍宗弟子來到了住處,這裡也是一處宮殿,只是凌若夕一家人,和樂宗好像是特意被分開了。
“凌長老,請這邊請。”那個劍宗弟子對凌若夕一家人道。
劍宗的弟子都是穿着統一的服裝,外姓弟子有留在山上的,傳的是灰黃色的綢緞紗衣,而內宗的弟子,穿的確是天藍色的綢緞紗衣。又根據個人在劍宗的地位不同,衣裳的款式也不同,多用綢緞和繡花的,便是等級越高的內家弟子。
這也顯示出了劍宗的整齊規劃,劍宗的弟子並非像其他宗派一樣,他們十分低調,大多數時間花在練劍上。
這山上所有宮殿都有牌匾,牌匾則是寫了宮殿的公子,還有兩盤的對聯,寫的都是教化弟子的話。
凌若夕覺得這劍宗果然是一個大宗,氣氛十分之好。
他們來到了較爲偏僻的一個住處,倒沒有將他們特意安排在葉宗的住處。
“那邊的那所別院是爲葉宗的住處,這邊是樂宗的住處,這所別院雖小,不過卻位置清幽,有山泉,大師兄說凌姑娘有身孕在身,不便住在人多嘈雜的地方,特意安排了這樣一個清靜之地。”那個劍宗內家弟子道。
“哦?”凌若夕倒是不知道,她的名氣何時這麼大了,大師兄,應該是劍宗的嫡傳大弟子吧,應該是劍宗長老或者宗主的徒弟。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沒有見過你們的大師兄,爲何他知道的如此詳細?”凌若夕倒是好奇了出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劍宗的人搖頭,他的修爲並不高,只是地玄實力的樣子。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大師兄了。”雲井辰道。
“對了,宗主特意交代過,讓雲公子去一趟劍堂,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還望雲公子速速前去。”那人又道。
“我可否帶內子去?”雲井辰道。
“當然可以。”那人看雲井辰有要去的意思便十分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他們稍做了安頓,小白就在這劍宗之內隨意參觀,但是弟子也有叮囑千萬不可以去後山,那裡是劍宗的禁地。
小一和聖雪留下來打點,接着凌若夕便和雲井辰去到了劍堂。
劍堂,十分大,而且宏偉,是這裡最大的一個大殿。凌若夕和雲井辰此次前來,這裡人卻是不多的,但是上面卻坐了一個白髮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雲井辰嗎?”那人卻道。
雲井辰知道這是劍宗的宗主,實力十分高深,便道:“正是。”
“好!今日我便收你入我劍宗,你可願意?”這宗主也不拐彎子,而是開門見山道。
“不願意。”雲井辰不想被束縛,若是成爲了劍宗弟子,則意味着自己要受到束縛。
“哦?難道我劍宗不好嗎?“他繼續問。
“並非貴宗不好,只是我這人生性喜歡自由,不喜歡被人管束,據說劍宗的事情衆多,我覺得我不應該進入劍宗,成爲劍宗弟子。”雲井辰卻道。
“可是你手中拿着的可是我劍宗的神劍血煞,你若不入劍宗便要將血煞交還於我,劍宗神劍絕對不可能流落在外。”劍宗的宗主道。
凌若夕簡直覺得好笑,她的夫君不入劍宗,難道還要把劍換回去不成?簡直一派胡言。
“劍宗宗主,你這樣豈非欺人太甚!”凌若夕一瞬間身上散發出氣勢,她可不管什麼修爲不修爲的,這個劍宗宗主實在太過於可惡。
“這裡是劍宗,你難道想在這裡胡來嗎!”站在劍宗宗主旁邊的一個弟子忽然上前來。凌若夕一眼便認出了他,他便是劍宗上次在葉宗參加葉不凡葬禮的葉宗帶頭的,看他的穿着打扮,應該在劍宗之中地位不低。
“並非我胡來,而是這把血煞選中了我夫君,你們卻要將它奪走,你上次不是也試過了嗎?這血煞並非誰都能用的。”凌若夕冷笑道。
凌若夕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那個人便想起上次他要去搶奪雲井辰的血煞,結果被血煞反噬,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當日的事情又彷彿呈現在他面前,他頓時道:“那今日我就和雲井辰來比試比試!”那人道。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請賜教!”雲井辰反而道。
凌若夕和劍宗宗主極一部分劍宗弟子跟着他們來到了劍宗比試的地方,這個人的實力不弱,應該是神玄期了,看上去和他丈夫的修爲好像不相上下。
凌若夕看着此人,雖然難對付,但是她相信雲井辰。
那人和雲井辰對峙着,不過卻紋絲未動。相傳劍術高手,一招便可以定勝負,他們都身懷修爲,又都是用劍高手,自然不可能有繁雜的過招,往往在拔劍之間,便可以絕出勝負。
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半個時辰,卻紋絲未動,這比的是一種心境。忽然兩人同時拔劍,卻在一瞬間,那人的劍抵住了雲井辰的肩膀,不過雲井辰的劍,卻抵住了他的脖子。
“我認輸了。”那人忽然對雲井辰道。
若是剛纔的不是比試,而是正式的生死較量,恐怕橫屍在地上的就是那個劍宗弟子了。因爲他會在頃刻間斃命!
雲井辰最多也就是手臂受傷而已,勝負已分。
當着怎麼多劍宗弟子的面,他輸給了雲井辰,確實讓他咽不下這口氣,便道:“你記住了,我叫劍曦,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打敗你!”
說罷他便轉身回答了劍宗宗主身邊。
“可惜大師兄沒來,不然他一定不會輸給這個人的。”下面竟然在議論這種事情,讓劍曦手中拳頭緊緊握着。
凌若夕也看出了這其中的不對,這位劍宗傳說的大師兄看上去在劍宗的人氣很高啊。
“這血煞不能流落在外,雲井辰,你今日必須入我宗下,我就賜你劍的姓氏如何?”劍宗宗主還是道。
凌若夕心道這劍宗的宗主還是不死心啊,卻開口道:“不行!劍井辰,這名字太難聽了,我叫着不爽!”
這讓在場的人頓時臉上一條條黑線。
“娘子說的對,娘子覺得不好聽,我就不改。”雲井辰道。
“那你說,要叫什麼,反正你必須姓劍!“這劍宗宗主也一下子固執起來。
“難道我沒說清楚嗎?第一,我不入劍宗,第二,這血煞我一沒偷,二沒搶,本就是我的!”雲井辰這話說得霸氣,又理所當然。
“這血煞在本該在劍宗的藏劍閣,卻不翼而飛,不管是不是你拿的,總歸是劍宗的東西。”卻劍見宗宗主道。
“難道你還想硬搶不成?”雲井辰身上散發出威壓來。
不過這時候,劍宗的宗主卻也散發出一股威壓,雲井辰的修爲及不上他。
“劍宗宗主,你可真是欺人太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凌若夕可受不了自己的相公被這老匹夫欺負。
一瞬間金色的力量釋放出來,整個劍堂都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這種力量實在太過精純,即便是這神玄期之上的劍宗宗主也被震撼了。
接着凌若夕便將力量集中起來,一隻巨大的鳳凰盤旋在房頂,這個景象那些劍宗的弟子都驚呆了。
這力量大家都可以感覺到,十分強大,並且那隻鳳凰,好像是由力量完全幻化而成,這可是純力量,不是鬧着玩的,若是凌若夕想拆了這宮殿,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好了,玩笑開到這裡吧。”劍宗宗主忽然一笑,不過卻沒有收起自己的氣勢,似乎在防着凌若夕。
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難怪有能夠當上葉家長老打敗魔族,這女人身上一定藏着不少秘密,雖然她的修爲未必有自己高,但是還不要逼着她,他總覺得她會放出更大的力量。
所以他警惕她。
“誰敢欺負我的徒兒!”這個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來了,愣是將這兩股力量都壓了下來。
這個人的力量是凌若夕加上劍宗宗主都無法打過的。
“師叔?”劍宗宗主看見這個人卻叫了一句。
師叔?
那些圍觀的劍宗弟子都嚇呆了,師叔,他們是聽過的,傳說劍宗有一位劍神,活了好幾百年,只是這是傳說了,劍宗的弟子從來沒有見過。
“這血煞本就是我的,什麼劍宗不劍宗!我傳給我的弟子你也想收回去嗎!你膽子不小啊!”那人道。
凌若夕一臉黑線,這不就是上次將雲井辰打包走的那個人嗎?
怎麼劍宗的宗主叫他師叔?
“師叔好久沒回來了,看來都是誤會,我不是以爲這個小子拿走了血煞嗎?”劍宗宗主老臉一拉,真的說的不好意思。
“什麼小子?你在和誰說話呢?既然他是我徒弟,自然就是你的師兄,你都叫我師叔了!”那老人家也是一副倔脾氣,不過很霸道,倒是對凌若夕的胃口。
“師兄?”葉宗宗主受不了啊,他活了二百九十歲的心臟受到了重重的打擊,這個男人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竟然要他叫他做師兄,這能信?
他再次睜大眼睛道:“師叔,這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他日後就是你師兄,劍宗的長老。”一句話,讓那些劍宗弟子都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