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堇時望着尹若珊,立刻擺手說道:“行行行,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
尹若珊也意識到自己情緒的激動,平復後才說道:“祁少找我什麼事呢,自己的晚會還遲到……該不會你也想溜掉吧?”
一個清脆的響指從尹若珊身邊響過,祁堇時嘿嘿一笑,隨意說道:“沒錯,我要開溜了……珊珊幫我主持着這個晚會吧,就說我胃疼肚子疼或是什麼的有事離開了……”
對於祁堇時來說,歡迎他的晚會這種事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要看興趣來做事。
喜歡就來,不喜歡,想走誰也攔不住。
這一點尹若珊自然也很清楚,也沒拒絕祁堇時的請求,只是沒好氣地說道:“你啊,就少拈花惹草了……”
說着,尹若珊就朝剛纔祁堇時來的方向看去。
祁堇時知道尹若珊說的“花”就是白依依……漫不經心地回覆着:“到目前爲止,能讓我動心的人是0。”
“雪舞呢?”尹若珊聽着祁堇時的話,難道雪舞不算嗎?
談到雪舞,尹若珊也是有些面色奇怪。
畢竟,一個和普通人不一樣的“人”,往往被常人當做“異類”來看。
也就只有寧檬覺得銀白色的髮絲沒什麼奇怪,可在外人眼中,卻覺得雪舞始終沒那麼簡單。
尹若珊對於雪舞,瞭解並不多,對她不喜歡也不討厭。
雪舞從沒和尹若珊說過一句話!
也正因爲這,尹若珊和雪舞只是陌生人而已。
尹若珊僅僅知道雪舞某一天突然和祁堇時出現的,之後就一直出現在了祁少的身邊,祁堇時對她幾乎算得上是無微不至了。
除此以外,別無所知。
尹若珊問的問題讓祁堇時倒是有些思考起來了,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後來才無所謂地笑道:“這種事,誰說的清呢?這裡拜託你咯,我先走了。”
說完這些祁堇時便快步離開了,尹若珊看着祁少的背影,倒也不知不覺地笑出聲來,喃喃自語道:“祁少也不知道自己對雪舞是什麼感覺啊……”
祁堇時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裡面,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於祁少來說,感情就是遊戲,認真你就輸了。
所以,他從來不會把心真正放在某一個人身上,不僅是因爲他的這個觀點,更是因爲他的身份不允許讓他把心放在某一人身上。
喜歡上一個人就相當於讓他多了一個最大的軟肋,這處在黑暗中生活的他不可能遊走自如。
所以,祁堇時一直都沒真正喜歡過誰,有的只是遊戲一場而已。
對於雪舞,或許是意外也或許是命中註定吧。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祁堇時就沒想過讓雪舞離開他的左右,只不過他讓雪舞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身份,不是愛人……
祁堇時快步走到白依依旁邊,用着嫺熟的手法將她手上的銀針取出。
白依依在看到那根針從自己手中抽離時,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會讓自己受到傷害。因爲往往是那種越細微的東西,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