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善之後,玄華就帶着巫璃退了房,在外面的街道上悠閒的逛了起來。
兩人的外貌都太出色了,因此,他們才走到街上,就引來行人的紛紛側目。
女的長得嬌俏可愛,一襲粉色的紗裙,頭上也扎滿粉色的緞帶,可愛的髮髻上竟然還彆着兩個奇怪的髮飾,不過,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男的宛若謫仙,一襲乾淨飄逸的白衫,漆黑如緞一般的長髮用金絲纏着,燦爛的朝陽在他身後映出淡淡的金色光暈,那張精緻如玉的俊臉上一雙黑眸燦若星辰,一身淡然清雅的氣質,引得衆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貴公子。
甚至有些待嫁的小姑娘看玄華看的臉紅心跳,眼冒紅心。
巫璃雖然不樂意自家帥氣的玄華大人被人白白看了去,但是,沒辦法,她也不能去捂住別人的眼睛,所以一路上,她只好緊緊握着玄華的大手,以宣示所有權。
那意思很明顯,這個男人已經名草有主了,你們休想打他的主意。
玄華感到好笑,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的醋勁還不小。
而紅寶和藍寶則是一如以往的,扁扁的趴在她的頭上當裝飾品,當然,偶爾它們也會吱吱叫幾聲,告訴巫璃哪裡有好玩的地方。
巫璃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拉着玄華的手,這邊看看,那邊瞄瞄,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玩的不亦樂乎。
而玄華只是一臉寵溺的任她拉着自己的手,跟在她後面慢慢的走着。
當走到一個賣面具的攤子前面的時候,巫璃停了下來,拉着玄華走了過去,拿起一個大兔子的面具掛在臉上。
“好不好?”巫璃那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透過大兔子面具的眼睛,笑嘻嘻的問道。
“嗯。”玄華點點頭,這個可愛的白色大兔子面具配上她圓溜溜的大眼睛,顯得更加活靈活現起來。
“喜歡麼?”玄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摸摸她的小腦袋問道。
“嗯嗯嗯。”巫璃立刻點頭如搗蒜。
然後又轉過身,找了半天,最後找了一個大灰狼的灰色面具,踮起腳尖,掛在了玄華的臉上。
“嘿嘿,大人,你這個大灰狼的面具特別適合你呢。”巫璃滿意的看見那個醜醜的大灰狼面具遮住了玄華風華絕代的俊臉。
這樣,玄華大人就不會被人看了去了。
“調皮。”玄華輕笑了一聲,卻沒有將掛在臉上的面具拿下來。
他又豈會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寵愛的笑了笑,隨手付了銀子,就拉着她往旁邊的一家酒樓走去。
走了大半天,想必這個貪吃的小傢伙也餓了。
本來,玄華是想要道樓上的包廂用餐的,但是巫璃卻不願意。
她覺得,在大堂這個地方多好啊,可以順便聽點八卦啥的。
要知道,酒樓,茶館這些地方可是最多八卦的地方。
玄華拗不過她,只好選了一張比較靠裡面的桌子坐下來。
果然,他們一坐下來,就聽到隔壁桌的傳來一陣說話聲。
那幾人都是穿着同色系的青色衣服,應該是出自同一門派的。
“哎,你們聽說了麼?”一個長得還算看得過去的斯文男子對着自己的同伴說道。
“聽說什麼?”斯文男子對面長得比較粗獷的男子好奇道。
“聽說,太華山的玄華掌門帶人偷偷潛進崑崙山呢。”那個斯文男子說道。
“什麼?你沒聽錯?太華山的掌門玄華何許人也,冷漠高貴,清雅淡泊,怎麼可能會潛進崑崙山。”另外一個長着一張國字臉的人驚詫道。
“嗯,肯定錯不了,這可是我在崑崙山的一個遠方表兄說的,聽說那玄華掌門帶了自己的幾個師弟偷偷潛進了崑崙山的,然後又從崑崙山的捲雲臺進入了妖界。”那個斯文男子一副知之甚詳的搖頭晃腦道。
“啊?可是,玄華掌門爲什麼要進入妖界啊?這不是惹人非議麼?”
“聽說是因爲太華山寧封子前輩唯一的女徒弟巫璃被妖界的人抓走了,所以玄華掌門他們纔會去救人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聽說,那玄華掌門不僅救出了他們的小師叔,而且,還拿到了妖界的鎮界之寶紫晶石呢。”那個斯文男子壓低聲音繼續道。
雖然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在場的人都是修煉之人,如何會聽不到他說什麼?
“天啊,這是真的麼?”
“要是太華山的人真的得到了紫晶石,那麼,太華山在修真門派中的地位就更加牢固了。”
“是啊,你們應該也知道,幾個月前,崑崙山掌門璇璣子渡劫的時候,禁地被闖,就連神秘的羲和劍和望舒劍也被盜走了,聽說,現在,那兩把劍現在就在太華山那個小師叔手上呢……”
“啊,那崑崙山的人不搶回來?”
“哎呀,誰說沒有,聽說,崑崙山的兩位長老還帶着其他幾個門派的人去了太華山要回寶貝呢,結果,寶貝不但沒要回來,還被太華山的人狠狠羞辱了一番呢……”
“……”
這邊討論的熱火朝天,而另一桌,仍舊帶着面具的巫璃和玄華也安靜的坐着。
“大人,那些人是怎麼知道紫晶石在我們手上的?還有,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你和小瘋子他們潛進崑崙山,然後進入妖界的?難道,是崑崙山的人說的?”
巫璃湊近玄華,將聲音壓得最低說道。
玄華搖搖頭。
“不會是崑崙山,他們沒那麼傻,畢竟神劍被盜,禁地被闖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們不會拿出來到處張揚。”
玄華用精神交流的方法,通過隔空傳音,將聲音傳進巫璃的耳中。
“那會是誰?不是崑崙山的人,難道是妖界的人?是花無香那隻妖孽?”巫璃也用精神交流的方式道。
“嗯,除了妖界的人,不可能會是別人。”
他就知道,花無香將紫晶石借給他們沒那麼簡單。
只是,璃兒又急需紫晶石中的靈力,所以,他纔會接下它。
“那個該死的妖孽,果然不安好心,這人真是壞透了。”巫璃握拳恨恨道,還以爲他會那麼好心呢,原來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紫晶石在他們手上,然後讓別人覬覦來搶!
不過,哼,就算有人來搶,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家玄華大人和寧封子老頭可不是好惹的。
就在這時,那邊又傳來一陣對話,再次吸引了巫璃他們的注意。
“對了,我還聽說,那個玄華掌門和他那個年紀極小的小師叔有曖昧呢。”那個斯文男子再次神秘兮兮的說道。
“咦?真的?”
“這不是亂……那個了麼?”那熱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
“是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我也只是聽說,不過,有人看見過,玄華大人衆目睽睽之下抱着他的那個小師叔呢。還有啊,上次璇璣子掌門渡劫的時候,他也是緊緊的牽着他小師叔的手呢。”
“嗯,那肯定錯不了。”
“哎呀,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你們又不知道太華山是一個多麼奇葩的門派,他們在乎過誰的目光?沒準這事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呢……”
“嗯,說的沒錯……”
巫璃聽了這話倒是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笑眯眯的看着玄華,“玄華大人,人家在說我們呢。”
“璃兒不生氣?”玄華挑眉,雖然她看不清她那張笑盈盈的小臉,但是,卻可以從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以看得出,這個小傢伙正在偷笑。
換做別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只有這小傢伙還能如此沒心沒肺的笑得出來。
不過,那人確實也說對了,他們太華山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別人的目光。
“嘿嘿,我有什麼好生氣的?玄華大人,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麼,很好玩麼?”
嘿嘿,最近不是流行什麼師徒戀啊,禁忌戀啊啥的麼?
作爲穿越大軍的一員,她當然也要趕趕潮流才行啊。
“……”玄華額頭滑下滿頭黑線,徹底對某人無語。
很快,店小二就把他們要點的飯菜端了上來,巫璃趁人不注意,將一隻大烤雞連帶着碟子一起扔到了桌下,而紅寶和藍寶則是咻的化作流光竄進了桌子底下,嗷嗚嗷嗚的開吃起來。
兩人吃飽之後,就離開了酒樓。
“玄華大人,我們下一站要去哪裡?”
出了城,巫璃將紅包和藍寶抱在懷裡,一邊倒退着走一邊問玄華。
這幾天,這句話似乎已經成爲了巫璃每天必須說的一句話。
而玄華的回答總是淡淡的一句,“不知道。”
“又不知道?那好吧,既然不知道,我們一直走,嘿嘿,玩夠再回去。”巫璃先是一愣,然後轉過身,繼續蹦蹦跳跳的走着。
反正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不回太華山,只要能和玄華大人在一起就好了。
於是,兩人就一路玩一路走,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
最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帝都,長安。
長安位於九州大陸的中心,是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所以非常的繁華熱鬧。
走在熙熙攘攘的長安街上,巫璃心中無比興奮。
走了一個多月,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帝都了。
“玄華大人,長安好熱鬧,好多人啊。”巫璃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高興道。
這裡到處都是叫賣吆喝的小販,還有穿着各異的人,有商人也有修士。
“嗯。”玄華牽着她的小手,慢悠悠的走着。
“玄華大人,人家餓了。”巫璃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她早就餓扁了。
“吱吱。”
我們也餓了。
趴在巫璃頭頂上的紅寶和藍寶也吱吱的揮着小爪子。
玄華嘴角一抽,怎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老媽子?
“那去吃飯吧,前面有一家酒樓。”玄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不遠處的樓上,一個一身紫色鑲金邊華服,長相異常陰柔的男子,一雙狹長的黑眸緊緊盯着玄華他們。
“主子,怎麼了?”陰柔男子身邊,類似侍從的黑衣男子見自家主子一直盯着外面看,不由出聲道。
“呵呵,沒什麼。”紫衣男子收回視線,執起酒杯輕輕綴了一口,但是,那雙狹長的黑眸卻閃過一抹快的幾乎看不見的異光。
黑衣男子見自家主子似乎不想多說,他也沒有多問。
酒樓的一間包廂裡,巫璃正風捲殘雲般,迅速掃蕩着桌上的食物。
“嗯,果然是帝都,這裡的東西比其他地方的好吃多了。”巫璃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而紅寶和藍寶則是一個抱着一隻烤雞腿,啃得不亦樂乎。
相對於巫璃和那兩小隻粗魯的吃相,玄華就顯得斯文多。
“吃那麼急做什麼?不夠了再點就是了。”玄華皺眉看着她的吃相,不敢苟同的搖了搖頭。
“人家餓了嘛。”巫璃嘴裡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道。
“某人不是曾經誇下海口要當一名溫柔的淑女的?”玄華一臉戲謔的看着她。
“咳咳咳……”
巫璃差點被自己的給噎死。
“都說叫你慢點吃了,偏不聽,噎着了吧。”玄華伸手輕拍她的背,另外一隻手倒了一杯水給她。
“呼呼!”喝了一杯水之後,巫璃總算是把卡在喉嚨的食物給嚥了下去。
“大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肚子餓得時候提起這件事?”
“我只是提醒璃兒,作爲一名淑女該有的風範。”玄華眼底含笑,夾了一塊青菜到她碗裡。
雖然不喜歡吃素,但是,巫璃還是乖乖的把青菜送進了嘴裡。
“玄華大人,是不是人家變不成淑女了,你就不喜歡人家了?”巫璃撐着下巴,側頭看着玄華優美的側臉,嘆了口氣,怎麼感覺自己要變成溫柔婉約的淑女似乎遙遙無期的樣子。
“嗯哼,難道璃兒沒有信心?”玄華挑眉看她,見她嘴邊還掛着一粒飯粒,不由伸手幫她拿下來。
吃飯還能吃到臉上,還想成爲淑女?
玄華搖了搖頭,表示不抱任何希望。
“誰說的?玄華大人等着,我一定會努力變成一位溫柔大方的窈窕淑女,到時候迷死你,嘿嘿。”
然後在撲倒!
巫璃在心裡狂笑。
而紅寶和藍寶則是相視一眼,然後齊齊奔至桌邊,大作嘔吐狀。
“喂,你們兩隻,這是怎樣?竟然敢鄙視我。”巫璃一手拎起一個,甩了甩,滿臉威脅的看着它們。
“吱吱!”
不敢,不敢,女暴君,快放我們下來。
紅寶和藍寶吃的肚子圓圓的,正撐着,被巫璃這樣一倒提亂甩,瞬就覺得難受,頭昏眼花的想吐,不由揮着小爪子做投降狀。
巫璃這才滿意的放它們下來。
紅寶和藍寶一得到自由,立刻倏地蹦到另一邊,離巫璃遠遠地。
玄華再次搖頭嘆氣,欺負獸這種事也只有這個小傢伙做的出來。
用完午善之後,兩人直接離開了包廂下樓,卻不想他們剛走下樓梯口,就被人叫住。
“這不是玄華掌門麼?”
出聲的是一個聽起來稍顯嬌媚的女聲。
聽到竟然有女人叫玄華,巫璃黑亮的眼眸不由微微一眯,擡眸循聲望去,只見樓下,一個一襲白色衣裙的女子正看着他們。
這個緋衣女子身材高挑,長着一張美豔的瓜子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眸裡波光流轉,精緻至極的輪廓,細長的柳眉,天生的魔鬼身材,前胸高聳傲人。
而她的身後則站了幾個身着綠色衣裙的美貌侍女。
這個女人不簡單。
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長得一臉嬌媚的女人想要對她家玄華大人圖謀不軌。
“玄華大人,你認識這位漂亮的姐姐?”巫璃親暱的挽住玄華的手臂,眨巴着大眼兒故作一臉天真好奇的問道。
玄華垂首看了一眼緊緊攀着自己手臂的巫璃,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笑意,然後擡頭看着站在他們前面的美豔女子。
“原來是幻影閣閣主。”
玄華淡淡的點頭,清俊的臉上沒有平靜如常。
“呵呵,玄華掌門,好久不見了呢。怎麼來了長安也不通知霜月一聲,我好讓人好好接待你。”美豔白衣女子,也就是幻影閣閣主鳳眸微挑,眼神緊緊盯着看着玄華那張完美精緻的俊臉看。
這麼就不見,他還是一樣,渾身散發着一股優雅尊貴的氣質,那雙淡漠的黑眸總是冷冷清清的,卻把這種優雅襯得更加猶如天人。
不過,當她的目光掃過正親密的挽着玄華手臂的巫璃時,美眸不由一愣,繼而劃過一抹陰冷。
這個看起來年級大概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女孩是誰?
竟然敢如此大膽的挽着玄華的手臂,而且,一向與人保持疏遠距離,清冷淡漠的玄華竟然也任她這樣摟着,毫不避諱?
白霜月不由在心裡暗暗猜測巫璃的身份。
前幾天,她是聽到有人傳說,玄華竟然和寧封子最寵愛的女弟子,也就是他的小師叔巫璃有曖昧,本來她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應該不假。
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闖進崑崙山禁地,拿走了羲和劍和望舒劍的巫璃?
可是,就這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
白霜月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
“不勞煩閣主,在下只是遊玩至此,路過而已。”玄華繼續不鹹不淡道,似乎沒有看見白霜月眼底的癡戀以及那抹迅速閃過的冷光。
“原來如此,不過,既然玄華掌門都已經來到長安了,那麼,也應該讓霜月進一下地主之誼纔是。”白霜月嫵媚一笑,狹長的鳳眸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站在玄華身邊的巫璃,故作疑惑道。
“咦,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以前似乎沒見過。”
“美人姐姐好,我叫巫璃。”巫璃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繼而甜甜的回答道。
哼,這個女人,長得一臉妖嬈嫵媚,那雙丹鳳眼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家玄華大人看,亂放電,一看就討厭。
不過,幸虧她家玄華大人來連正眼不看她,這讓她很是滿意。
白霜月的美眸閃過一抹以不屑,然後又故作驚訝兼熱落道,“咦,我聽說太華山的老祖宗收了一個女徒弟,而且還寵愛的緊,名字就叫巫璃,原來就是姑娘,長得真可愛,怪不得寧封子前輩如此喜愛呢。巫璃姑娘你好,我是幻影閣閣主白霜月,你可以叫我霜月姐姐。”
“嘻嘻,霜月姐姐。”巫璃表面上一臉乖巧的叫着,其實心裡卻在作嘔,泛起無數雞毛疙瘩。
這個女人真是太會噁心人了,也不知道她年紀多大了,竟然還想讓她叫她姐姐?
哼,叫奶奶還差不多!
玄華訝異的垂眸看了一眼巫璃一眼,剛好撲捉到她眸底迅速閃過的一抹狡黠,心想這個小傢伙,又想幹什麼?
“怎麼樣,玄華掌門,要不要到我幻影閣坐坐?”白霜月將目光移向玄華,笑的無比妖嬈。
“謝謝白閣主,不過,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感到自己的手臂一緊,玄華嘴脣微微上揚,但還是客氣的拒絕了白霜月的邀請。
“霜月姐姐,再見。”巫璃很滿意玄華的回答,笑眯眯的看了白霜月一眼,然後拉着玄華的手大步離開。
“綠柳。”白霜月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看着玄華和巫璃離開的方向,勾起嬌豔的紅脣,冷笑道。
“閣主。”白霜月身邊的侍女綠柳輕聲道。
“派人緊盯着他們,隨時向我彙報他們的行蹤。”
“屬下遵命。”綠柳恭敬應道,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白霜月妖嬈美豔的臉緩緩浮上一抹陰毒之意。
哼,太華山玄華,如天山上的雪蓮,冰冷高貴,絕代風華,可是她白霜月幾百年前就看上的男人,一直以來,他對任何人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對誰都是淡漠疏遠,她還以爲,他真的是一個無情無慾的人。
沒想到,今天卻看見他和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如此親暱,這怎能讓她不氣?
不過,沒關係,既然知道他並不是對女人都無情無慾,那麼,她就有信心拿下他。
只要她願意,還沒有哪個男人拒絕得了她的。
而剛纔不遠處的樓上,那位長相陰柔的紫衣男子,嘴賤緩緩勾起。
“七葉。”
“主子。”
“派人緊着白霜月的人,還有,另外派一些人盯着那兩個男女。”陰柔男子眸中幽光一閃。
“是。”七葉雖然不明白軒轅澈的用意,但還是一臉恭敬道。
——兮兮神經線——
一走出酒樓,巫璃就立刻放開玄華的手臂,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仰着頭,鼓着小臉不滿的瞪着他看。
“嗯,璃兒怎麼了?爲何這樣看我?”玄華嘴角含笑,垂首看着一臉氣沖沖的巫璃。
“老實交代,剛纔那個叫白霜月的,和你是什麼關係?”巫璃氣哼哼道。
呵呵,原來這小傢伙是吃醋了。
玄華眸底劃過一抹異光,繼而輕笑,“璃兒覺得呢?”
“我剛纔就見她用一雙賊眼直勾勾的看着你,說,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姦情?”巫璃見他不回答,不由怒了,上前扯住他的袖子,雙眼冒火道。
“哦,原來璃兒希望我和那白霜月有什麼?”玄華伸手捏捏她氣鼓鼓的小臉,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還是一個小醋桶呢。
“你敢!”巫璃瞬間炸毛。
誰敢碰她家玄華大人一根手指頭,殺無赦!
巫璃清澈的大眼危險的眯起。
“呵呵,我現在才發現,璃兒竟然也是小醋罈子呢。”玄華自然沒有忽視她眼中的那抹冷光,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這麼霸道。
“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見玄華叫她小醋罈子,巫璃卻深以爲然,她就是不準別的女人看她家帥的讓人流口水的玄華大人一眼。
否則,哼,整死她丫的。
巫璃在心裡冷哼。
玄華輕笑的揉揉她的小腦袋,牽過她白嫩嫩的小手,淡淡的解釋道,“其實,我?...
和那幻影閣白霜月只是見過幾次而已,也稱不上熟絡。”
“真的?”巫璃不確定的問,“既然沒見過幾次面,也不熟絡,那爲什麼那個長得像狐狸精似的女人卻和你一副熟得不能再熟的樣子?還說要招待你,請你去那什麼幻影閣做客呢。”
那語氣,別提有多酸溜溜了。
玄華不語,只是淡笑的看她。
“也許,是那個白霜月太好客了。”其實,有些事情不必要讓她知道。
“我纔不信呢,我看她,八成是想要把你搶回去當壓寨夫人呢。”巫璃一想到白霜月那雙嫵媚妖嬈的眼睛盯着玄華看,心裡就不舒服。
“嗯?壓寨夫人?”玄華揚眉,詫異的看着她,“這是何意?”
“哎呀,就是她想要把你搶回去當夫君的意思。”巫璃揮揮手。
“這又是你從哪裡看來的?”
“嗯,這是老頭兒告訴我的。”巫璃眨眨眼,把寧封子搬出來。
總不能說她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吧?
說出來,沒準還被說成是怪物呢。
“對了,玄華大人,那個幻影閣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巫璃轉移話題問道。
“幻影閣,是一個專門培養殺手、暗衛,替人收集情報的組織,她們的眼線幾乎遍及九州大陸各地,而且,幻影閣裡面的人都是女子。這個白霜月就是這一任的閣主。”玄華避重就輕的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個幻影閣很厲害?”巫璃驚訝道,沒想到古代竟然也有這樣的組織,這感覺跟現代的什麼特工情報組織一樣。
看來,能當上閣主,那個白霜月必定不簡單。
巫璃在心裡暗忖。
“嗯,幻影閣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除了九州幾大修真門派以外,接下來勢力最大的就是幻影閣了。不過,自從幻影閣換了閣主之後,幻影閣的實力已經大不如以前,已經隱隱被神山門和釋塵殿超過了。”
玄華解釋道。
“嗯?神山門,釋塵殿?”巫璃好奇道。
“神山門和釋塵殿和幻影閣一樣,也是勢力很強的組織,勢力遍佈各地,特別是神山門的門主東方漣莫和釋塵殿的殿主帝釋音,修爲都極高。這一閣一殿一門三大勢力也一直暗中爭鬥着,搶生意搶地盤,都想擊敗對方,成爲九州最大的組織。”玄華繼續說道。
“哇,神山門,釋塵殿,聽起來都好厲害的樣子。玄華大人,難道這就是幻影閣被釋塵殿和神山門超過的的原因?那幻影閣上一任的閣主很是不是很厲害?否則怎麼會他一不在,就被其他兩大勢力超過呢?”巫璃一副好奇寶寶的問道。
“嗯,上一任的幻影閣閣主花媚奴確實是一位傳奇女子,而且,幻影閣爲她所創,當時在九州可謂是輝煌一時,只是,不知道爲何,記載幻影閣最輝煌的時候,突然傳出幻影閣閣主修煉時走火入魔暴斃的消息,之後,幻影閣就由白霜月繼任。”玄華眸光微閃,淡淡道。
其實,當時,很多人都認爲花媚奴是被白霜月暗害的,只是,這也是猜測而已,畢竟沒有證據。
“花媚奴?聽起來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玄華大人見過那個花媚奴麼?”
巫璃注意到玄華在說道花媚奴的時候,似乎語氣有點微微異樣。
能讓一向淡然的玄華大人露出這樣的嘆息的表情,那個叫花媚奴的女子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嗯,見過一次。”玄華似乎注意到巫璃探究的目光,不由失笑,“上一任幻影閣閣主花媚奴是一個肆意飛揚,明媚奪目又風華絕代的絕世女子,聽說她來自大漠,爲人爽朗大方,熱情豪放,當時,數不清的江湖人物和皇室子弟都想摘下那朵張揚的薔薇花呢,可惜……紅顏薄命。”玄華輕嘆的搖搖頭。
“聽玄華大人的語氣,你是不是也很想摘下那朵帶刺的薔薇花?”巫璃悶悶的問道。
“呵呵,瞎說什麼?”玄華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他只是覺得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奇女子就這樣隕落,覺得可惜了而已。
“誰讓你露出那樣一臉懷念的表情的?不知道的人還是你和那個花媚奴有什麼呢?”巫璃撇撇嘴,哼道。
她都沒聽過玄華大人稱讚過那個女子呢?
要不是那個花媚奴已經不在了,她一定要見一見她,看看她到底有什麼魅力。
“你呀。”玄華搖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怎麼啦?”巫璃很不服氣,自從聽到那個叫花媚奴的女子的事情之後,她的心裡一直都有一種很鬱悶的感覺。
嗷嗚,玄華大人什麼時候也誇讚她一下?
她什麼時候也能變成那樣絕代風華的美人?
“孩子氣。”
“吼吼,誰說的?人家都已經十九歲了,都可以成親生娃兒了。”巫璃朝他嚎了兩嗓子,老是把她當小孩子看。
她哪裡像小孩子了?
除了胸不夠大之外,該長的都長了。
難道,玄華大人喜歡胸大的?
“玄華大人,你是不是嫌棄人家胸小?”
巫璃低頭看了自己的小饅頭一眼,心中無比鬱悶,而玄華只是嘴角狂抽。
是誰立志做一名淑女的,看看這些話,是一個淑女該說的話?
巫璃,太華山的小師叔,節操啊,碎滿地了。
……
濃重似墨染的夜晚,一彎殘月高高掛在天空,旁邊零零落落的散着幾顆忽明忽暗的晨星。
就在這時,一紅一藍兩道流光劃過天際,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閣主,該休息了。”
幻影閣,閣主所住的宮殿幻情殿偌大的房間裡,白色的帷幔垂落着,香爐裡點着不知名的薰香,青煙繚繞着。
白霜月的貼身侍女綠柳和綠葉正伺候白霜月沐浴更衣。
“嗯,你們先下去吧。”白霜月揮了揮手,示意綠柳和綠葉下去。
此時身着一襲白色錦緞的單衣,披散着一頭及腰的長髮,臉上脂粉未施,但是,仍掩不住她骨子裡那抹妖媚的氣息。
綠柳和綠葉下去之後,白霜月才緩緩走至隔壁的書房,然後在寬大的書房前站定。
如玉的纖指一本本的滑過書籍最後落在了一本看似普通的書上,手輕輕一轉,那個高大的書架竟然緩緩從中間分開,出現一個長長的臺階,裡面隱隱散出一抹暗淡的亮光。
白霜月丹鳳眼微閃,擡腳緩緩走了下去。
然,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下臺階,書架再度合起來的瞬間,一紅一白兩道流光也跟在她後面消失。
白霜月就着甬道里月明珠發出的又有亮光緩慢的向前走着,在轉了兩個彎之後,她來到了一個鐵籠面前。
鐵籠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一間普通馬車大小,而此時,籠子裡面卻正用和鐵籠同樣材質的鐵鏈鎖着一?...
個披頭散髮的人。
那個人的頭低垂着,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從她身上那身暗紅破爛不堪的血衫和她露在外面,卻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就可以看出,裡面的人一定受過無數次非人的折磨。
她黑髮裹身,長至腳踝,渡着薄涼的幽幽亮光周身散發着難以直視的孤寂和陰沉,卻隱有一抹絕世之姿。
也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原本低垂着頭的人緩緩擡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異常恐怖陰森的臉。
不,也許,那並不能稱之爲一張臉,因爲她的臉皮竟然沒有了,似乎早就被人生生剝了下來,只剩下一團模糊恐怖的血肉,看起來坑坑窪窪,猶如溝壑。
那雙漆黑的眼瞳,猶如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鬼,陰森,怨毒,帶着蝕骨的仇恨的狠狠瞪着站在鐵籠子外面的白衣女人,似乎想要吞噬她,喝了她的血肉一般。
“花媚奴,不要再拿這雙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呵呵,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它們明天還能安然無恙的掛在你的臉上。”
白霜月那張妖豔的臉上掛着一抹譏誚,似乎對籠子裡面的人這種恐怖的樣貌和表情已經見怪不怪,反而笑的益發妖嬈。
聽到白霜月的話,籠子裡面的人,也就是花媚奴卻沒有吭聲,只是繼續垂下頭,眸底翻滾着濃烈得化不開的恨意。
“怎麼?現在可以告訴我,東西在哪裡了麼?”白霜月伸手輕輕撩了一下頭髮,美眸微閃,慢悠悠道。
但是,花媚奴像是沒聽到一般,緩緩閉上眼睛。
“呵呵,花媚奴,我勸你還是聰明一點,乖乖告訴我,當初師父交給你的那本《玄音琴譜》在哪兒,只要你乖乖教出來,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白霜月用一副施捨的語氣,高高在上的對花媚奴說道。
《玄音琴譜》乃上古遺留下來的絕世琴譜,它並不僅僅是琴譜那麼簡單,只要能練成裡面的絕技,就可以用琴音超控人的神智,甚至是殺人於無形。
這琴譜也算是一本高級修煉法訣,只要學會九重玄音,修爲必定能飛速提升,甚至是進入大乘期都不是問題。
“咯咯,想要琴譜?做夢,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咯咯……”
突然,低垂着頭的花媚奴低低的笑了出來,也許是太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或者是喉嚨受到重創的原因,她的笑聲聽起來很是怪異,嘎嘎嘎的,透着一股涼到骨子裡的陰森怨毒。
“花媚奴,你以爲你出的去麼?這個籠子和你身上的鏈子都是用千年玄鐵所造,就憑你現在這副破敗不堪的身子,就算我不鎖着你,你也出不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霜月見花媚奴竟然還笑得出來,原本還高高在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扭曲,不由撲了上去緊緊抓住鐵籠子的鐵柱子,惱羞成怒道。
“你以爲我不敢殺了你麼?哈哈,我有的是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白霜月的丹鳳眼閃過一抹瘋狂。
一百多年了,她囚禁了這個女人一百多年,讓她從高高在上的幻影閣閣主淪落成階下囚,甚至日日折磨她,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寧願死,也不告訴她琴譜的下落!
她的耐心幾乎已經耗盡了,可是,這個該死的賤人嘴巴還是那麼緊,無論她怎麼對她用刑,她竟然都只是用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瞳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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