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聞言,雙眼裡不自然的閃過一抹精光,然後靜靜的聆聽熊傑接下來所要說的地方。
熊傑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又輕輕的舒展開來,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想到了過往。葉青正想開口問,卻聽見他開口道:“那個地方倒是附和你的要求,可總的說來不太吉利,房租雖然低廉,但這些年,卻是沒人敢租。”
還有這麼個地方?
葉青挑眉,靈動狡黠的眸子微微一轉,帶着幾分好奇的道:“熊叔,這地方不會是鬧鬼吧?”
熊傑聞言,一雙褐色的瞳孔不由得微微睜大,定定的望着葉青,呼吸都變的沉重了一些,“丫頭,你知道楊柳街的那座樓房?”這事兒發生在七年前,這丫頭不過七八歲,她能知道?
他神色很不自然,甚至眉宇間帶了幾分緊張,字裡行間和他面目表情,更是加深了葉青對那座樓房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一間屋子能夠讓熊傑感到懼怕呢?
楊柳街的樓房?那是什麼地方?
難不成,那屋子真出過人命,現在成了鬼屋?
葉青本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自己的離奇穿越卻是一件讓人難以理解和解釋的奇異現象。所以,熊傑若是回她一句“那是傳說中的鬼樓”,她或許會被嚇到,然後搖頭擺手,再然後重新物色新的地方。
可是,熊傑沒有,那麼顯然此事就不僅僅是鬧鬼這般簡單了!
“叔,我一個鄉下丫頭,小時候窮的連飯都吃不上,哪兒會進過城?楊柳街在哪兒?那樓房又是怎麼回事兒?”葉青出於好奇,便迫不及待的追問熊傑關於那座鬼樓的事情。
熊傑見葉青情真意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本不想提起那地方的,可事實也正如葉青所說,若火鍋不早一點從回頭客獨立出去,他祖上積攢下的人脈就會從他這一輩斷了,酒樓也會敗在他的手上。若是去尋找如葉青要求的酒樓重新裝修、佈置、開張,這時間就耽擱了。所以,他相中楊柳街的樓房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那樓房確實不吉利,但並非葉青口中那般簡簡單單的鬧鬼。若要探知緣由,就要從十多年前說起了!
在那座樓房建好之後,不知什麼原因,無論是誰去租用那座樓開店,都會賠的精光,然後。很多人信陰陽八卦,還特意請了風水先生看坐向、風向,風水先生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家店的老闆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十多年前,有一對外來人夫婦來了晉城,夫妻二人有四十好幾的歲數,可不知爲何卻是膝下無子。當時,這對夫妻從早就心灰意冷的殷掌櫃手裡盤下了如今閒置的酒樓。他們依然選則沿用當時的酒樓名字,然後好生的經營起酒樓來,一時之間,酒樓的菜色變了、味道變了,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顧客。
過了幾年,他們拿手的“鄉下菜”在晉城不人不知不人不曉,酒樓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因爲同行是冤家,熊傑並未主動跟這對夫婦是好,基本上也就沒有來往。但熊傑從別的朋友那兒聽說,那對夫婦準備把“鄉下菜”推廣到別的城鎮去。
可是,就在這事兒實施的第二年,那位老闆娘突然就病了,沒有病因,沒有原因,而已病的很嚴重。掌櫃的爲了照顧妻子,無暇在後廚當廚師,他便找了一個廚師頂替,自己專心照顧妻子。可以想象,菜色和味道突然一變,生意自然就一落千丈。
沒等多久,那位夫人便死了。死去的那晚,哭聲哀嚎,周圍的許多人家都聽見了,第二日,夥計起來幹活時,發現掌櫃的和夫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沒有任何外傷,遺容也非常安詳!
如此恐怖的事情立即便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可查來查去,也沒有什麼兇手。這件事由城主大人寫了摺子遞上去後,這就這麼定了案,算得上是不了了之。
只是後來,酒樓鬧鬼的傳言便傳了出去,周邊百姓還經常聽見那樓房裡傳出鬼魅之聲,甚至淒涼恐怖。所以,連帶着那一片兒的房價,都格外的低廉。
但唯有那間屋子,卻是沒人敢再租,一直就這麼空置了好幾年!
所以,他在最之前才說那樓不吉利!
葉青聽完,總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哪兒會有人死的這麼奇怪的?再說了,那對夫妻死了,周圍的人還經常聽到哭聲,那他們怎麼還住在周圍沒搬走呢?
若是她碰上這種靈異事件,她會早早的搬走,遠離是非之地。但剛聽熊傑的口氣,沒有一家搬走就算了,他們還繼續在低廉租下的房子裡做生意、吃喝拉撒睡!
價格低廉?
咦.這茬兒怎麼聽的怪怪的?
葉青緊縮的眉頭讓熊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把火鍋搬到那座樓去。雖然人多勢衆,想必妖孽啥的也不敢再作祟,但畢竟算的上是鬼樓,這樣會不會損了自家生意?
嘖,這還真是兩難的決定啊!
葉青何嘗不能體會熊傑的心情,換做她也會很糾結。所以,她能理解熊傑的做法,但決定權在自己手上,若是自己不同意,熊傑也無可奈何不是?不過,她對這座鬼樓很感興趣,說不定到時候再建造一個“勇者大冒險”的城堡,她相信,肯定會有人鼓起勇氣探險,並且帶動火鍋店的生意!
“熊叔,那樓房幾層高?”
“三層樓,樓後面帶一個院子,可以供夥計們居住。另外,一樓大廳能放下六七十張桌子,二樓能放下四十張,三樓若是不設雅間,每一間屋子可以放兩張桌子。。”其實,鬼樓的規模挺大的。
葉青聞言,淡淡的點點頭,然後道:“熊叔,租金呢?”
“一年一百兩,合約十年,但可以分年付!”想必,房東是想着能撈一個是一個吧,要不然,哪兒會這麼便宜?
“呵呵。。”葉青清脆的笑聲打破安靜的院子,熊傑剛蹙眉,便聽她道:“叔,你若有空,替我約一約那位房東吧。我覺得,那樓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