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沒法,你就等着人頭落地!”耶律齊氣的胸腔都快炸掉了。
這看都沒看,就說沒得治了,簡直是庸醫!
“王子殿下,我真的是無能爲力,這位姑娘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您若是不信,可以請其他巫醫來瞧瞧!”
巫醫爲了自己的小命,沒辦法,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耶律齊氣的胸脯上下來回起伏,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她不行了嗎?本王子再去請別的巫醫來,她早就死了!”
巫醫偷看了耶律齊一眼,擦了擦額頭間冒出的細細冷汗出聲道:“王子殿下您放心,我雖救不了這姑娘,但我還是能讓她撐到其他巫醫趕來的!”
“你!!!!”耶律齊聽到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看着巫醫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生出一股噁心感。
他真想一腳踹死這丫的,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弄死這貨。
耶律齊氣急之下,把旁邊的椅子當做成是這巫醫,直接一腳踹飛了出去。
巫醫眼睜睜的看着那椅子飛了出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耶律齊看着地上的椅子,他收回眸光,狠瞪了巫醫一眼。
巫醫被耶律齊這一蹬,全身一抖。
耶律齊見巫醫如此沒出息,他嗤了一聲,一甩衣袍,走到大堂中間,對着外面大吼:“來人!”
這聲音一出,站在門外的倆守衛趕緊跑了進來。
“你們兩個,立即帶人把這附近所有的巫醫都給本王子帶過來。”
倆守衛聽到耶律齊的話,先是一愣,隨後面露難色道:“王子殿下,現在天色這麼晚了,去叫……”
兩人的意思是,這麼晚了去打攪巫醫不好吧。
畢竟巫醫在草原上的地位還算比較高的。
要是王子殿下這麼晚了還去打攪他們,不管怎麼樣,這些巫醫心中肯定是不舒服的。
得罪了這些巫醫,對王子殿下以後的發展可不好!
可惜,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耶律齊厲聲給打斷了!
“本王子叫你們去,你們就去!”
倆守衛見耶律齊的模樣,面色複雜,顯然還有話要說,可見耶律齊的模樣,兩人也不好出聲了。
兩人正要領命而去時,一聲嚴厲的聲音響起。
“王子殿下,屬下不同意此做法!”
耶律齊聽到這聲音,轉過身子去,見到來人,他眉頭蹙起:“騎梟?”
“你來這裡做什麼?”
騎梟沒有回答耶律齊的話,他反倒重複剛剛說的話。
“王子殿下,這麼晚了,屬下不同意您去找巫醫來。”
耶律齊知道騎梟的脾性,他也懶得去理騎梟,他轉過頭,對着旁邊的倆守衛道:“你們兩個現在立即馬上去給我把附近的巫醫全部找過來!”
耶律齊話剛落下,騎梟立即出聲:“不許去,你們兩個誰敢去,我就打斷他的腿!”
騎梟這話一出,使剛擡起腳的倆守衛又趕緊把腳給退了回來。
騎梟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的人,他們兩個真要是出去了,估計下一秒他們就直接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耶律齊見兩人又縮了回來,氣的他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是聽本王子的還是聽他的?”
“王子殿下,他們兩個是我手下的兵當然是聽本將軍的了!”騎梟得意一笑,轉過頭對着快裡外不是人的兩位道:“你們兩個先下去!”
兩人心中一喜,正準備下去。
誰知,耶律齊那邊又出聲了。
“你倆敢下去,就給本王子滾蛋!”
兩人見耶律齊紅着脖子,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意,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發一樣。
兩人只好把目光移到騎梟身上。
騎梟遞給兩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出聲道:“王子殿下,巫醫在我族的地位一直不低,您若是這麼晚去貿然打攪他們休息,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到時候這些事情若是傳到大汗耳裡,對您可是極大的不利。”
“現在大汗本就因爲你把南釗國的人引來而對你不滿,加上薩滿那邊在大汗各種添油加醋,大汗對你的所作所爲越發的不滿,你現在的王子身份算是岌岌可危了!”
騎梟以爲自己說的話會引起耶律齊的重視,可沒想到耶律齊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薩滿那雜種的話父王大人也會聽進去?”
騎梟聽到耶律齊的話,輕嘆了一聲道:“王子殿下,你有所不知,薩滿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薩滿了。”
“一年前你把風姑娘帶回來,當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鳳姑娘身上時,薩滿也趁此機會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大汗身上,他各種奉承大汗,只要大汗想要的,薩滿就想盡辦法去得到……”
騎梟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前段時間大汗又給了薩滿三分牧場地,他的牧場地加起來一共有十二處了。”
耶律齊聽到薩滿有十二處牧場地,他眸子微微一縮。
他作爲王子殿下,牧場地也不過是十六處,而這薩滿在一年時間裡,就弄到了十二處牧場地。
加上薩滿原來有的三處,那薩滿現在就擁有十五處牧場地了。
騎梟注意到耶律齊的神色變化,他故意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不僅如此,大汗還給他一隻兵隊,現在薩滿的地位算下來,可不比王子殿下你低啊!”
騎梟這話一出,耶律齊的瞳孔猛地一縮,雙手倏地緊握成拳。
耶律齊的這番表現,是在騎梟的預料之中。
只是,耶律齊接下來說的話,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只見,耶律齊深吸了一口氣,緩吐出,他擡起頭看着騎梟道:“騎梟,薩滿這個雜種本王子會想法子對付的,可現在,我必須把巫醫找來!因爲,若是不找來巫醫,她可能就會死!”
“她就會死,騎梟你知道嗎?”
耶律齊說着後面一句話時,他走上前,雙手抓住騎梟的雙臂說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帶着一絲恐慌和害怕,很多是茫然無措。
騎梟跟在耶律齊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耶律齊。
看到耶律齊這樣,他心中某處險些一軟,差點就同意耶律齊的做法了。
不過,幸好他反應及時,及時穩住了心緒。
他看着耶律齊,眼裡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他沒想到,耶律齊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變成了這樣子!
他眼裡充斥着怒火道:“一年前她就該死了,因爲你救了她,她僥倖活了一年,現在也該死了!”
“騎梟,你該死!”
耶律齊聽到這話,心中抑制已久的怒火一下子迸發出來,他擡起手,直接給了耶律齊一拳。
騎梟不躲不閃,被耶律齊打了個正着。
拳頭落在他右側臉上。
痛意從牙齦裡傳了出來,一股腥甜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忙着幫蘇小小延長壽命的巫醫,回過頭見耶律齊不僅還沒去找來其他巫醫,反倒跟騎梟打了起來。
他趕緊起身,跑到兩人面前,將兩人分開,勸架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耶律齊看了一眼騎梟有側臉,只見騎梟的右側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腫脹起來。
他冷哼了一聲,甩開巫醫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騎梟見狀,轉過身子,伸出手就要把往外走的耶律齊給拉回來。
巫醫見狀,趕緊把騎梟給抱住,抱住騎梟後,他車開嗓子大喊:“王子殿下,你快點走,我幫你拖着騎將軍!”
耶律齊聽到巫醫的話,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被巫醫抱住的騎梟,他輕移腳步,快速閃身出去。
騎梟見耶律齊走人,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抱住他的巫醫,他真想一腳把巫醫給踹開,可後面想到巫醫的身份,他只好作罷。
他把巫醫震開,閃身出去。
剛出去,騎梟想了想,現在去追耶律齊,就算是追上了,就耶律齊那個死心眼,肯定要去找巫醫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去,守着那女人,等耶律齊回來再說。
再說了,他的臉,現在也不適合出去,還是先找那巫醫包紮一下再說吧。
想到這裡,騎梟重新回到帳篷裡。
騎梟回去,那巫醫還坐在地上,很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巫醫見騎梟回來,還以爲騎梟是回來找他麻煩的。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往牀邊去。
誰知,騎梟一個移步,直接來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巫醫雙腿顫抖着,他正準備出聲問騎梟要幹嘛。
誰知,騎梟搶先他一步出聲了。
“給本將軍上藥一下。”
說完,騎梟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面坐下,閉着眼,一副等着上藥的模樣。
巫醫嚥了一口口水,然後邁着腳步往騎梟走去。
……
“寧兄,你看,都怪你沒跟上那人!現在迷路了吧……”
寧無念跟花千月在白色帳篷不停走動,那白花花的一片,看得花千月腦袋都暈了……
花千月實在是忍不住出聲吐槽。
寧無念聽到花千月的吐槽聲,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丫的。
剛剛要不是這廝大聲說話,引來了其他人。
他哪裡會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