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嘆息一聲,隨後說道:“既然你不想讓師傅知道,最起碼也要讓我知道你身體之中的嗜心蠱究竟如何了,畢竟……現在的你……”夏祁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神色很是複雜的看了溫凌恆一眼。
明明兩年之前還是清冷貴公子一般的溫凌恆,兩年之後居然會變成這般讓人驚恐的模樣,倒不是容貌上面有多讓人覺得恐懼,而是那一雙血紅的雙眼,只是單單的看上一眼,變猶如墜入冰窖一般。
而且溫凌恆渾身散發着邪魅詭異的氣息,讓人難以捉摸。
溫凌恆自然明白夏祁後面說的話,嘴角嗤笑一聲,無比平靜的說道:“嗯。”然後閉上眼睛不在說話,身體之中冰冷與熾熱相互交替,身體已經超過了的負荷。
夏祁舒了一口氣,畢竟他是真怕溫凌恆連他都不能夠靠近,三天之前要不是用陣法勉強控制住了他,再加上迷魂散,恐怕到時候就只能夠任由溫凌恆嗜血成性,隨後變成一個真正的怪物,讓越國變成人間地獄。
小心翼翼的上前,隨後把手搭在溫凌恆脈象中,眉頭緊緊的皺起,在接觸他肌膚的那一刻,夏祁才知道溫凌恆身體的體溫有多麼的熾熱,但是更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出了熾熱,還有冰涼,猶如寒冰一般。一般熾熱,一般寒冰,居然這般怪異。
夏祁心中嘆息一聲,如今就是師傅都不一定能夠準確的說出溫二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樣異於常人的體溫和那一雙猶如魔鬼一般的雙眸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祁走出去的時候看見清風站在門口,低頭垂眉,似乎專門等待着他一般,淡淡地看了一眼清風,隨後把門關上,輕聲對着他說道:“你跟我來吧。”說完變向自己的藥房走去。
清風聽見夏祁這樣說到的時候,心中一顫,他的臉色太過嚴肅,太過認真,尤其是緊緊皺着的眉頭從裡面出來之後就從未放開過。跟在夏祁的後面,清風的心中無數個想法在心中滾過。
“夏公子,王爺……究竟如何了?”清風舔了舔自己略微有一些乾澀的嘴脣,很是艱難的問道。
夏祁嘆息一聲,說道:“現在還不好說,溫二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是師傅也不一定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嗜心蠱已經徹底的甦醒了,你們還是要密切關注他的行動,嗜心蠱如今徹底的甦醒,就意味着他會比之前更加嗜血,而且只有鮮血才能夠讓他冷靜下來。”
清風聽見夏祁這樣說到的時候,忽然想到三天之前的場景,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三天前那個場景如今歷歷在目,那個場景就是身爲殺手的他都感覺無端的恐懼,那樣殘暴嗜血的溫凌恆讓人不敢靠近。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有一些艱難的問道:“你說的是……”不知道怎麼說後面的話。
夏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清風,清冷的雙眸之中無比認真,“你說呢?三日前我們不就已經看見過他發狂的模樣了嗎?”只怕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還能用迷魂散使得他昏睡過去,到時候連迷魂散都沒有用的話,那麼到時候只能任由溫凌恆弒殺嗜血,只能殺虐來平復他身體之中的躁動。
“那我們應該如何?”清風嘴巴里面有一些發苦,只能夠愣愣的問道。
夏祁臉上盡是凝重,如今溫凌恆這個情況可謂是聞所未聞,他實在沒有任何的頭緒,如今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三日之前溫凌恆才進行弒殺,現在他身體之中嗜心蠱暫時會蟄伏一段時間。
“如今看來,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夏祁嘆息一聲。
清風聽見夏祁這樣說道的時候,眼中盡是沉痛,緊緊的抿着脣,雙手緊緊的握拳,壓抑着自己的憤怒。
……
白朮看着此時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面紗下面的紅脣勾勒出異樣的弧度,淡淡說道:“不愧是幽靈澗最爲厲害的人皮繡師,這個作品堪稱絕美。”
一聲黑袍的人聽見白朮這樣說到的時候,乾枯的臉上盡是詭異的笑容,聲音無比沙啞的說道:“二小姐滿意就好,本來這具身子就是一個極品,可是種了紅顏殤,倒是浪費了的老夫一番心血。”無比惋惜的搖頭。
白朮並不在乎黑袍的人說什麼,緩緩的走到雲楣的面前,神情很是滿意的看着此時猶如一尊木偶站在的這裡的人,緩緩的伸出手,擡起雲楣的臉頰,“真是國色天香,擁有這樣一張臉,絕對會讓世間男子癡迷瘋魔,你就可以得到你心中想要的一切。”
白朮說完之後,雲楣絕望的眼神之後閃過一抹光亮。
“二小姐,雖然這個已經完成了,但是這個身段卻不是最好的,看來還需要好好的調教一番。”黑袍男子一雙的陰冷的雙眼盯着雲楣看的時候露出狼一般的眼光。
白朮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放開雲楣的下吧,淡淡說道:“既然大師喜歡,自然交給大師調教,記住,我要的是一個能夠魅惑世間說有男子的就是妖姬,不是一尊木偶,可是明白?”最後一句話帶着警告。
黑袍男子聽見白朮這樣和說道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詭異陰森的笑容,“自然是明白的,二小姐放心,五日之後,定然會給你一個絕世妖姬。”說道這裡的時候,看着雲楣的眼光越發露骨。
如果那樣的目光能夠實質化的話,那麼雲楣此時早就被啃得連骨頭都沒有了。
雲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任何話,沒有做任何動作,因爲她的心中明白,如果那樣做了的話,那麼自己就會更加痛苦,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在哪一些人救出自己的時候,自己早就身在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