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韶聽見徐文這樣說的和時候,心中微微一段,他雖然不經常接觸杜君,但是從那一次水潭的時候,蕭琛韶心中知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看起來明明一個十分瘦弱的人,但是這樣的人,卻是讓人痛苦萬分,想到自己就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水潭裡面幾個時辰,如果不是自己內裡強悍,恐怕那個時候自己早就感染了風寒。
那個女人,說是無情,還真的十分的無情,手段也是十分的了得。
蕭琛韶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心總也不得不說,杜君的心比徐文的更加狠一些,更加無情一些。
“既然你自己已經確定了,那麼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他們確實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蕭琛韶眼中盡是暗沉,心中嘆息一聲,畢竟徐家二房存在太久了,即使這一段時間不消失,那麼過後不久,也是會消失不見。
因爲這樣的人,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徐文聽見蕭琛韶這樣說道的時候,垂下眼簾,並沒有接話,只是十分安靜的坐在那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
此時的杜思君看着站在王府門口的雲楣,眉眼微微一挑,自己記得自己送過去的東西應該明天才到吧,雲楣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爲了溫凌恆,想到這裡的時候,杜思君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知道白朮看見雲楣的時候會怎麼做,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杜思君心中對於王府裡面的白朮,到時候有了一個的新的認識。
那就是那個姑娘可不是什麼好人,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內心卻是一個黑心蓮。
“杜公子您回來了。”看門的人看見杜思君的時候,嘴角連忙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絲毫沒有剛纔看見雲楣的時候那樣冰冷的模樣。
杜思君看着盛裝打扮過的雲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隨後準備側身走過雲楣,“王爺在府裡面嗎?”
那個小廝聽見杜思君這樣問到溫凌恆的時候,神情微微一愣,但是依舊回答道:“王爺一早就出去了,如今不再府裡面。”
“這樣啊。”杜思君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看了一眼雲楣,詢問道:“這是……”
“這個是雲城的使者,說是無論如何也要見王爺。”小廝的臉上盡是爲難,畢竟他們王爺也不是說見就可以見的,眼前這個女人,他們根本從來就沒有見過,怎麼可能隨意的讓她進去呢。
杜思君聽見小廝這樣說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的,隨後看見小廝的臉的時候,很是陌生,心中瞭然,恐怕府裡面的下人有可能全部換了一遍,這一些人十分的陌生,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想到這裡的時候,杜思君心中嘆息一聲,隨後並不想理會的,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怎麼可能讓雲楣進去呢,自己更加喜歡看她在外面等得模樣,想到這裡,杜思君心中一邊唾棄小人得志,一邊又覺得這個想法很是不錯。
雲楣看見那個對着黑着臉的小廝,但是對於這個小白臉一樣的男子卻是十分的諂媚,雲楣狠狠的瞪了一眼杜思君的,看着杜思君的眼中盡是嫉恨和狠毒。
一想到自己堂堂雲城大小姐,居然這般的不堪站在外面,被一個小廝攔在外面,心中越發的憤怒,要是平時的話,眼前的這兩個人早就被自己的鞭子給狠狠地抽了一段,但是她也知道這裡的越王府,並不是雲城,雲楣的銀牙幾乎要咬碎了,依舊無可奈何。
她站在這裡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周圍的人無一不在看她的笑話,可是她不在乎,她只要看見溫凌恆,她什麼都可以不用在乎。
一想到溫凌恆,雲楣的眼中盡是嬌羞,那個女人如今已經死了,只要給自己時間,自己一定可以讓溫凌恆忘記那個女人。
“嘖嘖……這就是雲城的大小姐,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杜思君此時站在那裡,把雲楣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的,神色之間盡是似笑非笑的笑意,尤其是那一雙黝黑的雙眼,盡是冰冷。
雲楣聽見杜思君的聲音的時候,轉過頭來,狠狠的瞪着他,可是再看見杜思君那個樣似笑非笑的神情的時候,雲楣心中不知爲何很是不安。
眼前的人一身青色長衫,臉龐清秀,尤其是嘴角帶着一抹那樣刺眼的笑容,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那樣的深幽,沉靜,似乎可以一個人的心中最爲黑暗的地方看透一般,一頭墨發只是用着一隻白玉簪簡單的束着,身上也是十分的簡單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清爽簡潔。
這種青色本來就十分的挑人,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把青色穿出了不一樣的氣質,明明看起來及其溫雅,但是不知爲何,又給人無比清冷疏離模樣。
尤其是眼前人眼中的冰冷,讓人難以忽視。
“放肆,知道本小姐就好,還不快讓本小姐進去。”此時的雲楣心中很是憤怒,尤其是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時候,她的心中不知爲何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莫名的讓自己想要逃走。
杜思君看着此時面目十分猙獰的雲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身形盡是慵懶的倚靠在門欄上面,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雙手抱胸,“嘖嘖……雲大小姐真是好氣性。”語氣譏諷。
雲楣看着那一雙嘲諷的神情的時候,身體微微一愣,面上不斷的扭曲的,胸口之中也是不斷的起伏,“你……”
“算了,本公子也算是憐香惜玉,雲大小姐,請。”杜思君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雲楣聽見杜思君這樣說的時候,很是高傲的看了一眼杜思君的,冷哼一聲,“早就應該這樣做了,等我告訴王爺,你們就完蛋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走了進去。
如果雲楣知道,這個走進去會讓自己以後那般艱難,她絕對不會走進去。只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沒有辦法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