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瀅忙不迭地衝了過去,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回頭瞪着楚乾,他冷冷地望了望她,低聲說:“你若敢喊,我便點住你的穴,你說話的速度必不會快過我點穴的速度!”
司徒羽瀅趕緊點了點頭。
解開穴後,她趕緊低聲走到那宮女不遠處的岸邊,低聲說:“你抱緊一點,我下水救你!”
她的身材原本就屬於那種纖細類型,雖然這河水不深,踩下也只到她的膝上,但是她還是因爲重力不穩,嘩的一聲被河水捲走了。
口鼻剛一接觸水面,突然間腰帶一緊,再睜眼時身體已經離開了水面。
頭頂上是楚乾疑惑的眼神,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眯了眯眼睛:“你爲了一個宮女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她哪裡是不要命了,只是不小心腳上一滑而已。更何況,她懂水,死不了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還是有些害怕,剛纔水速那麼急,她就是懂水估計也劃不上來。
“她不僅是一個宮女!”說完,她擡高了頭。
楚乾微微一愣,雙手輕輕地將她拽起來,“哦?”
“她還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她便享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不管你們多麼位高權重,你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奪去她們的性命!”她現在很狼狽,身子被他半懸在空中,成了一個弧形,她的臉就在水面不遠,只要他手一鬆,她整個身子馬上華麗麗地被水沖走。
“是嗎?”楚乾眉毛擰起,眼睛眯了眯,射出凌厲的光。
“如果現在讓你選擇,是救她還是救你,你會選誰?”
“只要你答應救她,我不介意你放手!”她說道,試着扭頭看他,頭剛側過來看到他一點點腿腳,身子便被他拽起來站在他的面前。
這接下來的一幕,她是萬般沒想到的,楚乾竟然吻了她。
ωωω ▪tt kan ▪c o 她的脣,只有楚漠吻過。想到楚漠,她便心裡一緊,伸手想推開他,楚乾眼睛眯了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管你屬意誰,本殿下都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跟本殿下。”
司徒羽瀅看了他一眼,擡頭盯了盯前方的小宮女,淡淡地說:“那殿下能不能先將那宮女救起來!”
正說着,突然前方一支利箭嗖的射過來,其實,這個時候水聲很大,若不是因爲那箭從她的正前方射過來,她是絕對聽不到的,楚乾明顯也沒有聽到,眼看着那箭就要射到楚乾,司徒羽瀅冷冷地眯了眼,將他一拉,讓他避開了那支箭。
楚乾眯了眯眼,卻沒有理會那支箭,而是冷聲說:“你會後悔今日救了我!”
後不後悔她不知道,司徒羽瀅看了看溼乎乎的自己,再看了看那個被救出來的宮女。她的眼神在閃爍,估計是嚇怕了。
司徒羽瀅靜靜地望着她,右手剛擡起來,便落了下去。
即使今日她救了她又能怎麼樣,她下一次,會不會因爲別的原因而死去。
她並不確定,楚乾會放過她!
果然,楚乾一掌將她劈暈了過去。司徒羽瀅轉回頭看着他,“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殺她,是最簡單的辦法,但若不殺她,倒還有一個法子!”
司徒羽瀅一時怔住,突然有些懂了。不殺她,把她變成自己人。
那一箭來得奇怪,不過好在,楚乾那廝交沒有再纏着她。他和那宮女一走,司徒羽瀅便被人一把攬在懷裡。
頭頂上,是楚漠那廝笑嘻嘻地模樣。
她原本緊繃的心在看到楚漠笑顏時立馬停跳了一兩拍。楚漠笑着撇了撇嘴,伸手來攥她的手:“怎麼了,跟一個小傻子一樣?”
“剛纔那箭是你射的嗎?”司徒羽瀅擡頭問。
楚漠將她攬在懷裡,一臉壞笑,頭低了下來:“我若再不出手,他估計就不只是吻你脣了。剛纔你怎麼不躲?”
她倒是想躲啊,可是能躲得住嗎?一想到剛纔的場景,司徒羽瀅便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任由着被他一把攬了起來。
“受委屈了?”楚漠輕笑,手指輕輕地拔了拔她的鼻頭。
“你說呢!讓他吻你一口試試?”司徒羽瀅撇了嘴。
楚漠怔了一下,微挑了眉頭:“誰讓你出風頭的,下次看你還敢不敢這樣爭一時之氣!”
她哭死,她是自願的麼,要不是他們都不管她,她會自己保護自己?
楚漠聳聳肩膀,一把將她摟了起來:“回去好好欺負你!”
別看楚漠平日裡說話老食言,但說欺負她的話從來都沒有不兌現過。
兩個人剛在牀上翻滾了一下,司徒羽瀅忙從牀榻上翻身坐起來:“今天在水裡泡了澡,渾身溼答答的,我要先洗個澡!”
楚漠挑了挑眉頭,外面便有人給她送了水過來。
“你不會打算在我洗澡的時候還呆在這裡吧?外人可都以爲我是你的妹妹!”
楚漠見她防自己跟防老虎一般,挑挑嘴角:“那又怎麼樣,這房間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傳出去。你難不成還怕自己身份暴露?”
她不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她有什麼身份啊,她只是有些不習慣自己洗澡的時候還有人在旁邊看着,尤其是一個男人。
不過楚漠那廝還在那裡笑得莫名其妙,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來吧!”楚漠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司徒羽瀅看了看他,又瞄了瞄那浴桶,“還是你洗吧,我自己再另找一個桶!”
楚漠笑起來,過來雙手一合將她拽起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喜歡,我們兩個一起洗!”
“啊,不行不行,你在這裡我不習慣,你出去,我自己洗!”
司徒羽瀅急忙喊。
“怕什麼,又不是沒有見過,你哪裡我沒有摸過,現在倒還小心翼翼起來了!”楚漠雖然表面上笑嘻嘻的,可是這手卻一點都不含糊,三兩下就將她拔了個精光丟了浴桶裡,她一下水,身子沒穩住,硬是喝了幾口洗澡水。
不過,她哪有心情考慮進肚的洗澡水乾不乾淨,而是扭頭去瞧楚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