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夜,顧清夜過可謂是無比的舒適,無比的淡定,和另外一邊,真正的鳳青煙焦急的腦袋都要冒煙了。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她爲什麼會冒充我的身份回到鳳族,還會來找我的麻煩!”偏僻的小巷子裡面,臉上易容成顧清夜模樣的鳳青煙表情扭曲的瞪着眼前的納蘭夜雄。
納蘭夜熊也是一臉的爲難,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在他費盡心思想要幫鳳青煙味專場,顧清夜的模樣,接近宮夜的時候,居然會有另外一個人僞裝成鳳青煙的模樣,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僞裝成鳳青煙的模樣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故意來找“顧清夜”的麻煩,這不是明擺着在說,她知道這個“顧清夜”是鳳青煙假扮的嗎?
“顧清夜那邊怎麼樣了,人已經處理乾淨了嗎?”下一刻,鳳青煙又轉移話題,相比較算一句話,這句話明顯帶着殺意,真正的顧清夜必須死,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永遠的替代顧清夜留在宮夜身。
提到這個,納蘭夜熊的臉也扭曲了,顧清夜和宮夜可算是他的死對頭了,之前在鬥靈大陸,這兩個人幾乎將納蘭家族給毀了!
然而憤怒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納蘭夜熊的表情變得苦澀,納蘭家族最後會有那麼大的野心,勾結海域,想要佔領大陸,其實最早先讓納蘭家族有這樣野心的還是因爲鳳青煙的出現,那時候鬥靈大陸上極少人知道,除了鬥靈大陸之外,還有更高級的世界位面,而鳳青煙的出現,確實告訴了他們這一個事實,世界之大,遠遠不僅僅只有鬥靈大陸那麼小而已,靈尊的修爲也不是最高,不過是蒼穹大陸的一個起點而已,那如果繼續突破了靈尊,身體素質會進一步變強,同時壽命也會增加,所以那個時候,鳳青煙提出讓納蘭家族幫助她,納蘭家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只可惜在最開始,鳳青煙想要藉機進入顧清夜的體內,卻因爲龍青雲留下來的結界未能成功,後來不得不分下一抹分身,僞裝成他的女兒,再一次以納蘭家族女兒的身份接近宮夜,想要以聯姻的方式嫁給宮夜,卻不料,這一份算計,最後竟被顧清夜的出現,直接斬斷,鳳青煙分身被毫不猶豫的抹殺!
宮家在鬥靈大陸上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撼動的,甚至是三國都不敢與他相鬥,納蘭家族的底蘊雖然也算深厚,但與宮家相比確實差遠了,其實當初的事情,衆人都以爲他是寵愛自己的女兒,所以在顧清夜殺了納蘭青煙的時候纔會憤怒的甚至不顧得罪宮家的風險,和宮家成爲不死不休的死敵。
但實際上,納蘭夜熊作爲一個大家族的家主,他十分明白,一個父親也許可以爲了女兒不顧一切,但一個家族,卻不能夠不顧及整個家族的未來。
當初之所以跟宮家反目,其實並不是因爲疼愛女兒,而是因爲被殺得納蘭青煙根本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來自上位面的鳳青煙的分身,當初的他,只要想象一下,顧清夜和宮家居然膽大包天的直接斬殺了來自上位面的強者的分身便感到恐怖,害怕鳳青煙下來尋仇,牽連納蘭家族,所以哪怕冒着得罪宮家的風險,他也要爲納蘭青煙,不,應該是爲鳳青煙報仇。
甚至直到後來,納蘭家族徹底的敗給了宮家,納蘭夜熊心中也是抱着一絲僥倖的,他們還有最後一絲希望,鳳青煙還沒有死,她還在上位面,她最後一定會出手幫助納蘭家族的!
可是納蘭夜熊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們千方百計的討好鳳青煙,甚至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靠山而洋洋得意的時候,他以爲即將沒落的對手卻眨眼便打開了空間通道,直接從鬥靈大陸飛昇到了蒼穹大陸,而彼時的他,卻還停留在鬥靈大陸,後來經過好一番努力,才終於再次聯繫上鳳青煙,並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鳳青煙幫他打開空間通道,讓他通過空間通道來到蒼穹大陸,這一切,從一開始他就落後了顧清夜和宮夜太遠!
更氣人的是,到了蒼穹大陸之後,他原本以爲自己有了鳳青煙這個靠山以後可以安枕無憂,而顧清夜和宮夜的靠山凌風卻是蒼穹大陸的犯人,一來到蒼穹大陸立刻就被追殺,他以爲自己過得比顧清夜和宮夜好多了,卻沒想到,事實的計劃永遠也比不上變化!
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顧清夜又從被追殺的犯人變成了煉藥師公會會長閩夜的弟子,這樣的身份,就連大多數蒼穹大陸原住的強者也只有羨慕的份,可是就是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在了顧清夜身上!
至於宮夜就更不簡單了,從一開始鳳青煙絞盡腦汁都想要接近宮夜,想要嫁給宮夜,從這件事便可以看出,不論宮夜現在是什麼身份,宮夜真正的身份必然不簡單,否則鳳青煙也不必費這麼大的勁,隔着兩個大陸的距離也非要過來,哪怕是幻化出一抹分身,也想要嫁給宮夜!
所以無論是顧清夜還是宮夜,這兩人永遠是他的剋星!
可是更加該死的,他之前答應了鳳青煙,一定會想辦法弄死顧清夜,讓他自然而然的取代顧清夜的身份,然而自那之後,他竟然再也沒有見到顧清夜一面,好像自從鳳青煙取代顧清夜身份的那一刻起,真正的顧清夜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銷聲匿跡。
“我……這幾天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經驗。”納蘭夜熊爲難的說,那天下達命令之前,爲了讓他有足夠的能力殺死顧清夜,鳳青煙還故意給了他許多的寶物,可再多的寶物,他找不到顧清夜也白搭呀。
“什麼?”鳳青煙狠狠的皺眉,“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的顧清夜還沒有死?”
這一刻,鳳青煙莫名的就想到了突然過來找自己尋仇的鳳族之人,心裡忽然有一種非常不祥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