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芸已經睡了近兩個時辰了,軒轅睿覺出來有哪裡不對。
“可可?可可?不能再睡了,該起來了。”
連着叫了兩聲,沐清芸卻紋絲未動,懷裡的人體溫是正常的,呼吸也沒有問題,可是睡了這麼久,卻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有哪裡一定是出了問題,軒轅睿有些着急。
“可可,可可 ……”
軒轅睿提着沐清芸搖了幾下,別說是醒了,沐清芸直接軟的跟麪條似的,攤在了榻上。
“來人。”
看不到,不知道沐清芸出了什麼狀況,軒轅睿對着門外叫了一聲,守在附近的雷震聽到聲音後推門走了進來。
“主子,出了什麼事?”
有此一問,是因爲雷震聽出了軒轅睿的聲音不對,透着焦急。
“可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叫她她也沒有反應,我探了他的脈息,發現脈象是平穩的,你幫我看看她的眼睛,是個什麼狀況。”
作爲皇子,從小就要學習很多東西,這醫術,多多少少還是要懂些的,就比如這號脈。
小心的翻起沐清芸的眼瞼,只見眼瞳上翻,整個眼眶內被白眼仁佔去多一半,如果不是昏過去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處於深度睡眠中。
“主子,您確定芸妃不是暈過去了?”
“從脈象上看,應該不是。”
“芸妃似乎是處於深度睡眠中。”
深度睡眠?沐清芸的能睡軒轅睿是領教過的,可是睡的這麼死,還是頭次遇到,既然只是睡着了,那就再等等吧。
抱着沐清芸,軒轅睿回了寢室。
可是三個時辰都過去了,沐清芸依然毫無甦醒的跡象,軒轅睿坐不住了。
“雷震,去請張太醫過來。”
張太醫原本是宮裡太醫院的太醫,因軒轅睿的眼疾,他基本是軒轅睿的專職大夫,這次出宮,被皇上恩准,徹底離開了太醫院,到這瑞王府當了府裡的郎中。
張太醫五十出頭,醫術高超,在這玄王朝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郎中了,曾醫好過許多的疑難雜症,可是對軒轅睿的這眼疾卻是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很快張太醫就被請了過來,仔細號過脈,翻看了沐清芸的眼睛,並用銀針刺了穴位後,這張太醫開了口。
“王爺,如果屬下看的不錯,這小太監是被麻醉了,處於麻醉狀態,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麻醉藥,屬下就不清楚了,似乎是多種草藥混合熬製而成的,
比屬下要知道的麻醉藥性能要好百倍,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最少還要昏睡一個時辰。”
原來只是被麻醉了,軒轅睿吐了口氣,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
“沒事了,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弓着身子作了個揖,張太醫退了出去。
可可,你是在拿自己做試驗嗎?爲什麼就不能告訴我,找人來試驗呢?我說過你爲我治療眼睛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可是你也不能拿你的生命來開玩笑啊,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
軒轅睿上了牀,將沐清芸抱在了懷裡:既然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醒來,那麼就讓我陪着你,一起度過這一個時辰吧。
睜開眼睛,沐清芸傻了眼,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換了地方,此時的軒轅睿正抱着自己躺在寢室的牀上,看來是軒轅睿將自己從藥室抱過來的,難道說自己已經昏迷了很久嗎?
知道沐清芸甦醒了過來,軒轅睿眼眶一熱,將沐清芸更緊的摟在了懷裡。
“軒轅睿,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睡了有多久?”
“可可,你是想要嚇死我嗎?爲什麼喝了麻醉藥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軒轅睿的聲音從頭頂悶悶的傳了出來,沐清芸知道軒轅睿是被自己嚇到了,看來這次用的藥量過了。
“只是麻醉藥而已,我在兔子的身上已經試驗過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給人用還掌握不來量,這事又不能讓人知道,我只能拿自己試驗了。”
“不是還有我,有雷震和德福嗎?”
“我哪敢拿你做試驗啊,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的那些個屬下還不剝了我的皮,德福就第一個繞不過我。”
“那你可以拿德福來做試驗啊?”
“德福?拿別人的身體當試驗品,這種事我還真做不來。”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來做試驗吧?你真要有個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如果是我們三個出了問題,至少你還能救我們,可是你出了事情,誰來救你?”
“我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軒轅睿,對不起,下次一定不會了。”
“還有下次?這是最後一次,要想拿人做實驗,讓德福來就好了。”
“爲什麼是德福?”
“你不是說不敢拿我來做實驗嗎?怕德福剝了你的皮,那麼就拿他來做實驗好了,看誰還敢剝你的皮。”
“……”
沐清芸無語
了,自己的一句話就讓德福成了試驗品,這真不是她的錯。
從藥品的研製到熟悉刀工,已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沐清芸對這次手術充滿的信心,斟酌再三,和軒轅睿商量後,沐清芸將手術的時間定在了後天的午後,明天她想讓軒轅睿和自己都好好的放鬆一下,用好的心態和身體狀況,一同面對這場手術。
沐清芸終於不用再去藥室了,這日一早,天氣晴好,陽光普照,用過早善後軒轅睿和沐清芸兩人在靜竹軒內散着步。
在小路上,兩人碰到了雷震。
“屬下見過主子,見過芸妃娘娘。”
“雷侍衛客氣了。”
抱拳行過禮後,雷震躊躇再三,看了看軒轅睿,又看看沐清芸,似有話要說。
“雷侍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娘娘,屬下就是想問問您,這兔子只剩一隻了,您還要嗎?”
“暫時不要了。”
“暫時?那娘娘的意思是今後還要用了?”
雷震垮了臉,有些哀怨的看向軒轅睿。
“雷震,那兔肉好吃嗎?”
“王爺,您就饒了屬下吧,這都多半個月了,兔子吃了不下二十隻,屬下真是受不了了,現在一看見兔肉就想吐。”
雷震的臉皺的似個苦瓜,說到這兔肉,胃裡都直冒酸水,主要是被自己讓人宰殺掉的兔子吃的來,兩天就吃了十隻,過後還要天天吃被沐清芸用來練手的兔子,雷震真是被兔子給吃怕了。
“那個雷侍衛,從今天起,我都不會再用到兔子了,你不用再擔心吃兔肉了,就算是以後還會用到,已經和這次沒關係了。,”
“屬下謝過娘娘。”
終於不用再吃兔肉了,雷震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現在別說吃兔肉了,就是看見兔子都想吐,天天吃,誰受的了啊。
“那屬下就不打攪主子和娘娘散步了,屬下這就告退。”
抱了抱拳,雷震退了下去,就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他不會是真的天天都在吃兔肉吧?又沒人看着他,這人是不是也太有點實心眼了?有些老實的過了頭。
雷震的實心眼倒是真的,可這跟老實沒有關係,他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對主人絕對的忠誠,就算是軒轅睿只是說說,但只要說了,他就一定會照做,無需他人監管。
休閒輕鬆的一天就在軒轅睿和沐清芸的卿卿我我中度過了,手術能否成功,就看明天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