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想着,只把一嘴銀牙咬碎。待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時,花明月翻身坐起,低頭看看仍然在流血的傷口,不由眉頭皺了皺。
看來,她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這個傷口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屏幽弄影,你們兩個好生照看月兒,如果她有什麼閃失,本王拿你們是問!”江陵夜拉開門,衝着兩個丫頭說道。說完以後,急匆匆就走了出去。
“小姐,您和王爺……沒什麼事吧?”屏幽弄影一直在門口焦急的等着,此時見王爺已經走了,連忙小跑着進屋,一疊連聲問道。
“我們能有什麼事?”花明月臉色平靜如水。這樣也好,本來她的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幻想着能安安穩穩的度完這一生。現在看來,不必了。
她應該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任何人,都不會愛自己勝過愛別人。
除非是奇蹟。
奇蹟之所以被稱爲奇蹟,只是因爲其稀少。
“屏幽,拿燒酒來。”看着胳膊上的傷口,她的頭怎麼會有點暈乎乎的?
“是小姐。”屏幽連忙跑去拿來一罈酒,花明月示意她打開泥封,自己低頭喝上一大口,對着傷口就噴了過去!
“啊——”刺骨的疼痛,讓她的手緊緊的抓住榻單,指節的骨節都有點泛白。
渾身顫抖着,牙關緊咬。倒是沒想到,這樣消毒如此疼痛!
顫抖着嘴脣:“屏幽,把大姐送給我的犀牛角拿來,刮下一些粉末,給我敷上。”
“是小姐。”屏幽連忙拉出她的百寶箱,找出那塊犀牛角,刮下一些粉末,給她敷上,包好。
做完這一切,渾身已經被汗溼透,頹然躺下,就這麼一點小傷,爲何如此難受?
書房裡,江陵夜背對着窗戶,雙手搭在背後,看着外面。
一身月白色衫袍的花維墨,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等候着。
室內空氣凝重,讓人窒息。
“維墨,你可曾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毒藥,可以讓人肌膚不腐,傷口卻永不癒合?直至血枯氣竭而亡?”良久,江陵夜終於悠悠開口。
“維墨曾經聽說,月夕風家,有一毒藥名‘血玫瑰’,灑於人的傷口上,可令傷口永不痊癒!而受傷之人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直到半個月後,受傷之人方纔慢慢死去!”花維墨說道。
白天,他是江陵夜的朋友亦是大舅子,可在王府中自由走動。晚上,他就是江陵夜的暗衛,保護着他的安全,亦保護着花明月的安全。
“感受不到疼痛?卻是爲何?”江陵夜微微皺眉道。
“據說‘血玫瑰’裡有種草藥名爲‘醉膚草’可使傷口處的肌膚感覺神經麻木,是以受傷之人感覺不到疼痛。”
“此毒可有解藥?”
花維墨回道:“此解藥除了風家家主有,再就是月夕皇宮裡有了。別處,再無藥可尋!”
“月夕皇宮?”
“是!據說月夕當今賈太后,入宮前爲風家家主未過門的妻子。後來選秀,被月夕太宗一眼看中,選入宮中,封爲貴妃。後誕下龍子,非常得愛。太宗廢掉了皇后白氏,連帶着一名小公主,都被打入冷宮。白皇后被打入冷宮後,這位賈貴妃就被封爲皇后。一批忠於白皇后的宮女太監悄悄報復,伺機刺傷了賈皇后,就在賈皇后的傷口上下了‘血玫瑰’,風家家主得知後,連夜送去解藥,方救得賈皇后一命。風家家主幹脆又留下
一些解藥放於月夕皇宮,在他逝世後,再無他人能調配出‘血玫瑰’的解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