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地看着我們?我們的臉上有什麼嗎?”小松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臉無辜地問道。
“母親,你不認識我們了嗎?我們是你最愛的小松小柏呀。”小柏拉了拉鄭靈的手,將她從石化狀態中給拉醒了過來。
小松小柏,是鄭靈的命根子,是她在四十歲左右的時候生的孩子,現在已經十五歲了,是一對雙胞胎兒子,鄭靈一生孕育了不少孩子,有兒有女,除了這對雙胞胎兒子,其餘的孩子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就剩下小松小柏承歡膝下了,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只是,這明明是她和前夫生的兒子,怎麼就變成張涵的了?莫非張涵想從她前夫的手中,搶一對孩子過來撫養?小松和小柏雖然是她的孩子,可那畢竟不是張涵的孩子,他們的身上並沒有流淌着張涵的血,搶過來又有什麼用?
一手牽着小松,一手牽着小柏,鄭靈輕嘆一聲,揚眸望向張涵:“張涵,小松小柏雖然是我的兒子,但他們畢竟不是你的兒子,你該擁有屬於自己的兒子,而我已經失去那個能力了。”
這個時候,鄭靈也顧不得害羞了,這些話,必須說清楚,夢幻般的愛情,最終必定會被現實打破,暫時的丟臉沒有關係,未來的悔恨終身才更可怕。
聞言,張涵輕嘆一聲,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考慮過了。他知道,鄭靈是真心爲他好,所以,就算他能夠克服所有困難,但因爲鄭靈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要想讓她點頭,必須打破她的心結。
失去了生育能力,這便是橫亙在他和鄭靈之間的最大障礙。事實上,他壓根兒就不在乎能否傳宗接代,父母早就死了,他孤家寡人一個,沒人會來逼迫自己,之前自己一直沒有成親,沒有孩子,挺自在的。
關於自己的終身大事,他很早就考慮過了,除非是鄭靈,否則,其他任何女人他都不屑要,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淑女,沒少朝他拋白眼,如今他有錢了,那些女人,一個個從白眼變成了青眼,媚眼,其中的人情冷暖,他刻骨銘心。
只有鄭靈,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他,從來沒有看不起他,幾十年來,鄭靈一直陪着他,度過了人生的風風雨雨,以前鄭靈有丈夫,爲了鄭靈的幸福他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感情,如今,鄭靈既已被休,他還有什麼理由沉默呢?難道等着鄭靈再被別的男人搶走嗎?
他是可以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孩子,但是他知道,鄭靈絕對是會在乎的,爲了拔去鄭靈心中的這根刺,所以,這個問題,他必須面對,必須解決,否則,休想抱得美人歸。
當然,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鄭靈對他,是發自一片真心,這種好事,若是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怕是早就得意地暈過去了,哪裡還捨得拒絕?這些年,看中他錢的女人多了去了,哪裡會像鄭靈這般,設身處地地爲他考慮,這讓他更加珍惜鄭靈,也暗自慶幸,老天爺最終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你不信?”張涵從身上取出一塊精緻的晶石,大大方方地在衆人面前揚了揚,解釋道,“這是驗親石,相信很多人都認識,也都知道怎麼用,只要我的血,和小松小柏的血滴在這塊驗親石上,如果晶石發出紅光,那便是嫡親血脈,我這就證明給大家看,也該是時候讓小松小柏認祖歸宗了。”
張涵說完這番話後,便戳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撒在驗親石上,緊接着,小松小柏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鮮血滴撒在驗親石上。
頓時,紅光乍現,鄭靈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小松和小柏是從她的肚子裡生出來的,這是絕對不會錯的,可這驗親石也不可能出錯,但是,在她的記憶中,她和張涵,雖說從小青梅竹馬,可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衆人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張涵也不在乎,反正鄭靈已經被休了,而且也沒拿前夫什麼錢,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和鄭靈之間曾經有過的那個美麗錯誤,又能拿他們怎麼樣?浸豬籠什麼的,只存在於那些無依無靠,男人又不肯負責的弱女子身上,再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十多年了,現在再來追究,還有什麼意思?前夫沒資格,因爲鄭靈已經被剔出了前夫的族譜,其他人更是沒有資格了。誰要吃飽了撐着敢拉鄭靈去浸豬籠,他立馬劈死那個該死的混蛋。
“鄭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着你,十多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們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論生意上的事情,那一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沒能把控住自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等你酒醒的時候,我還將所有罪證消滅了,你一直以爲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其實,並不清白。那一次之後,聽說你懷孕了,我就懷疑,那可能會是我的孩子,所以暗地裡偷偷檢測了一下,果然是我的孩子..”張涵的臉有些發紅,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是,爲了抱得美人歸,他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你,你..”鄭靈的身子晃了晃,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的問心無愧,居然都只是假象,她竟然在婚內出軌,這讓她無論如何都有點接受不了,她雖然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在對待感情和婚姻上面,卻向來嚴謹,如今真相大白,她發現,她和前夫,居然半斤八兩,那她還拿什麼理直氣壯呢?
“鄭靈,是我對不起你,你如果想要告我強暴你,我絕對沒有意見,我願意去坐牢,但是,我絕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如果沒有當初的錯誤,我們又怎麼可能擁有小松和小柏呢?”張涵目光堅定地道,“要麼和我成親,要麼抓我去坐牢..”
“孃親,你千萬不要抓父親去坐牢啊,如今,整個青城都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原來那個家,我們是回不去了,求孃親看在孩兒們的份上,饒了父親吧。”小松急忙上前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