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聲慘叫,只見自己的整個手掌裡的骨頭,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啪啪破碎。
她疼的抓心撓肝,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傻子是怎麼回事,玉遙姑娘這一巴掌,沒把那傻子打着,卻將自己的手掌給折斷了。
衆人都以爲是墨瀾淵那個傻子做了手腳,一時間齊齊上前,作勢就要將他毒打一頓。
墨瀾淵擡頭,茫然的盯着這些人,五年的時間,這些毒打他早已受慣了,對於他來說基本都麻木了。
紅眸空洞,不起半分漣漪。
“臭傻子,竟然連本殿下的玉遙都敢傷,打死他!”紫恭怒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墨瀾淵,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
“殿下,這,似乎不大好吧。”其中總算有那麼一兩個不太草包的,弱弱的說了一句,“這傻子雖然被廢了,畢竟還是天燼國的皇子,若然這樣被我們打死了,天燼國找來該怎麼辦?”
“哼,一個傻子,誰還在乎他的死活?要是在乎,還會將他丟在這裡五年的時間,不聞不問的麼?給本殿下打,打死爲止!”紫恭滿眼狠毒之色,好似墨瀾淵跟他有殺父之仇似的。
衆人不敢再有半分遲疑,一時間便將墨瀾淵團團圍住,準備一頓毒打。
墨瀾淵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害怕,依然茫然的盯着衆人,脣角甚至掛出一抹笑來,傻笑。
“臭傻子,死到臨頭了還敢笑,你就去黃泉地獄裡慢慢笑吧!”衆人陰毒的笑着,當即就劈頭蓋臉上去。
然,還沒等他們的拳頭落在墨瀾淵身上,一股凜冽的殺氣,像是冬風一樣,猛的就從門外殺了進來。
“嘶-”馬房外的二十來匹絕世好馬受到了驚嚇,像是瘋了一樣想要掙脫繮繩逃跑。
“誰特麼敢再動他一根汗毛,勞資今天就剁了誰!”陰森殺氣之中,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衆人一愣,忍不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哐-”就在此時,馬房的門猛地一下就被砸開了。
風中,那小小的身影裹着黑色的斗篷,手中一柄銀色戰戟緊握,幾絲捲曲的頭髮從斗篷下漏了出來,詭異絕豔。
他們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看見斗篷下一張紅脣似血,貝齒如玉。
而那滿口銀牙卻緊咬,似乎要將他們一行人生吞活剝了。
蘇北落直接釋放出元靈師的威壓了,媽的,她現在分分鐘想將這羣渣渣滅的灰都不剩!
敢欺負墨瀾淵,她就要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皇長孫麼?勞資今天就要打的你爺爺都不認識你這龜孫兒!
“什麼人?”衆人驚詫之間,最先反應過來的也是紫恭,他幾乎一把將癱在懷中的玉遙推開,幾步跨了過來,卻不敢到蘇北落跟前。
對方明明是個小個子,一身氣息卻讓他莫名的膽寒。
這裡可是太子東宮,誰敢在此放肆?連他皇長孫紫恭都不放在眼中!
“你可知道,本殿下是皇長孫紫恭,你敢動本殿下試試,滅你九族!”他近乎威脅的說道,還從沒有人敢在他紫恭面前放肆。
“你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真是好名字,子宮啊!”蘇北落當即一聲怒罵,要不是她盡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指不定現在已經將這個子宮吊起來打了。
“放肆!竟敢出言侮辱本殿下!”紫恭被她激怒了,雖然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但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
“哼。”蘇北落冷哼一聲,巧了,勞資不僅要罵你,還要打的你跪地求饒!
她一身殺氣騰騰,剛剛邁出一步,那紫恭就慫了,忍不住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抓了幾個人擋在自己的身前。
然後他似乎是找到了安全感,又開始逼|逼|叨,“都給本殿下愣着做什麼,打死他,給我狠狠的打!”
衆人雖怕,卻不敢不上,他們一羣人,平均年齡也就十四五歲,連生命境都沒邁入,又怎麼會是蘇北落的對手。
平日裡紫恭身邊還跟着個花開中境的元靈師,恰好今夜那人不在,蘇北落自然就敢將他暴打。
“一羣雜碎!”蘇北落狠狠的打臉,她原本就一腔怒火,現在誰冒頭誰作死。
要是她一個力度控制不好,打死了誰誰誰,那也怨不得她了。
她一邊高逼格的冒殺氣,一邊手持戰戟走向墨瀾淵。
“快去,給本殿下殺了他!”紫恭又氣又怒,怎麼能容忍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在他的地盤撒野。
當下就怒了,直接將離自己最近的兩個人推了出去。
那兩人一被推了出去,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雖不是元靈師,身手倒也好。
麻利的從袖中摸出匕首,直朝蘇北落的要害而去。
招式狠毒,簡直是直朝她的要害而去的,兩人根本就沒考慮過留蘇北落活口。
“一羣螻蟻!”蘇北落逼格爆發了,冷哼冷笑冷岑岑,手中銀色戰戟狠烈的一揮,兩人一觸碰到她戰戟之威,竟是當場被化作了齏粉。
“啊!”幾個少女見此,嚇的花容失色,簇擁成一團驚聲尖叫。
若然剛剛她們還以爲蘇北落只是裝腔作勢嚇唬他們的,如今親自見她一揮之下就滅了兩人,她們纔開始害怕了。
“她,她是元靈師!”少女們一邊尖叫,一邊顫抖着指着蘇北落,是啊,她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竟然是元靈師。
好端端的,他們怎麼就招惹上了一位元靈師啊!看那一身殺氣,似乎要將他們團滅才罷休。
即便那個人是元靈師,她就不怕,在這東宮殺了人,就能獨善其身麼?
“你別過來!”紫惑也被嚇住了,反應過來之時,他幾乎一個箭步衝到了還在神遊狀態的墨瀾淵跟前,抓着他的領子就將墨瀾淵提了起來,手中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繼而威脅蘇北落,“你再過來,本殿下立馬殺了他!”
蘇北落冷眸微眯,渾身殺氣只增不減,她近乎施捨的從牙縫中間擠出兩個字來,“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