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似怒極了,對身邊的隨從吼了一聲,“拿本王的弓來!”
“殿下?”隨從們一怔,見眼前這場景也知道她要做什麼了,給了又怕她闖出禍端來,可又不敢忤逆王世女的意思。
掙扎了小片刻便唯唯諾諾的將一盞黃金大弓遞了上去。
慕容箐本就是個脾氣不好的,此刻是被不遠處那一副兄弟有愛的畫面刺激了,她不得不承認,那個黑金衣袍的少年,讓她心動了。
他是那樣的絕色啊,恍若九天之上的神一樣,而她,作爲慕容王族的王世女,又怎麼配不上他呢?
偏偏他還爲了護那樣一個臭小子,捏碎了她的右手!
好在慕容王族自是不缺各種靈丹妙藥的,一粒接骨丹便讓她的右手恢復了。
雖然還未完全癒合,有些小疼,此刻嫉妒的焰火卻已經將她整個人都點爆了。
她的目光裡帶了火焰,隨着拉滿的弓箭一起朝蘇北落狠厲的射了過去。
那一箭可是對準了她的心臟的,此弓可是穿雲弓,如其名能破九霄,震四方,箭一出,必定見血才罷休。
慕容箐是恨毒了蘇北落,不將她虐死誓不罷休了,此刻的她可管不了這個人是不是混沌星盤碎片的主人了,只想着讓他趕緊從眼前消失纔好。
那箭一出,整片虛空的氣息似乎都變了,箭氣呼嘯着,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好似要將整個天空都刺破。
而速度之快,更是像一道金色的閃電,刷的一聲便到了蘇北落跟前,讓她避無可避。
她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訝色,身體卻快一步被軒轅淵拉到了懷中。
他看起來修長的身體卻是緊緊的將她包裹在懷中,
而那一隻穿雲箭卻噗的一下透穿了他的肩膀,輕輕的劃破了一絲蘇北落脖子上的皮。
連血都未出,可她的身子已經溼漉漉了的,那血,是軒轅淵身上的。
他面無表情的悶哼一聲,蘇北落擡頭之間,便見到那隻箭竟是將他整個右肩給洞穿了。
血不要命的浸透了他的衣裳,鼻間是濃烈的血腥味,像海水一樣從四面八方將她給淹沒。
蘇北落頓時渾身血液一冷,一股怒氣蹭的一聲就躥到腦門上來了,她那陰沉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神透過軒轅淵的懷抱,狠狠的落在遠處一臉茫然的慕容箐身上。
她……她不想的……
她只是想殺了那個叫慕容蘇的小子,沒想過傷害他兄長的……
她怎麼想得到,那個人竟然會爲了自己的弟弟,擋下她的穿雲箭。
穿雲箭,連天上的星星都能射下來,凡中此箭者,必定當場殞命,可是那個人,竟然只是被穿透了肩膀……
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這麼可怕?
慕容箐已經完全愣在了原地,她幾乎不敢想下去,加上蘇北落那吃人一樣的目光,讓她有些雙腿發軟,忍不住向後退了好幾步,腳下一崴,踩着自己的裙襬,眼見着一個跟頭就要摔下去,還好被她的隨從即使扶住。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卻是莫名的發寒,好似惹了閻王一樣,只覺得心突突的跳了起來。
蘇北落此刻卻沒跟她浪費時間,微微踮起腳尖,一隻手落在軒轅淵的傷口,只覺得像是自己的肩膀被撕裂了一樣,看着那黑洞洞的傷口便覺得疼。
慕容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沒事,一點小傷。”他卻風輕雲淡的將她的手抓在了手中,另一隻手落到她脖子上,那個頭髮絲細的傷口上,問道,“疼不疼?”
蘇北落一時間心中複雜,說道,“你擋了箭,我哪裡還有事。”
這話說的頗爲嗔怪,她自小受傷慣了,哪一次不是自己捱過來的,卻是從沒有人如此保護她……
蘇北落只是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這被保護的滋味,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軒轅淵看她的目光永遠是柔和的,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掃過,似恨不得掃平那頭髮絲一樣細的傷口。
確定她沒事,才終於脣角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事就好。”
而此刻他自己的上半身卻是整個都被鮮血浸溼了……
軒轅淵垂下眸,看着肩膀上那一支穿雲箭,一身元靈力乍起,竟是硬生生的以自己的元靈力將那隻穿雲箭震成了劫灰。
他剛剛明明可以以結界擋住穿雲箭的,只是他若是晚那麼丁點的時間,蘇北落便會受傷了。
所以他以自己給蘇北落當了人肉盾牌……
不疼麼?怎麼可能呢,切膚之痛,連肩胛骨都穿碎了,又怎麼可能不疼。
只是他都默默的忍着,臉上幾乎沒表現出絲毫的疼意來,這樣嚴重的傷似乎只像是被螞蟻夾了一下。
蘇北落沒來由的心疼着,小手捂住他肩上的傷口,帶着軒轅淵迅速的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而後迅速的調動生命元靈力爲他治療。
她凝眉,脫掉了軒轅淵的整個上衣,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看着他的身體。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絕對說的是軒轅淵這樣的人。
該有的地方,真是一點都不含糊,結實的肌肉,在他的身軀上拉出美妙性|感的線條來,看的蘇北落都有幾分把持不住了。
這傢伙,身材真是太好了!
而就是這具身體,上面卻是有着大大小小的傷痕,新傷舊傷竟是不下十多條,有的結痂的地方,皮肉格外的硬。
她現在的治癒術越發的強大了,從她掌心裡溢出的元靈力幾乎是以肉眼看得見的綠色。
生命元靈力縈繞在他的傷口上,像是在縫補一樣,迅速的,一寸一寸的修復着他的皮肉以及骨頭。
軒轅淵半躺在牀榻上,長髮垂落而下,美眸半開,時不時的撩撥她兩下,這妖孽真是該死的好看又讓人哭笑不得。
“再動我,剁你手了。”忍無可忍的痞子終於爆發了,一把按住他亂動的手,近乎威脅的說道。
哪知他卻淺淺一笑,“我是你的,隨你處置。”
蘇北落,“……”
好吧,她是沒轍了,以前在不知道,這傢伙竟如此無下限?
她收回心神來,專心修復他的傷勢,看着那一寸寸可怕的血肉,眸光終於暗了下去,“慕容箐,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