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來指責哀家?你怎麼不說說,她其實就是一個禍水。不是她,夜越怎麼會來攻打天啓,現在天啓怎麼會成了衆矢之的。這樣的禍水,就應該賜以白領三尺。”太后咻地站起來,厲聲喝着,朝堂之上,立刻肅靜。
“稟太后,老臣雖然不應該干涉皇上的家事,但是中原六國,向來就不少的小戰事。在先祖在世的時候,經常發生,先帝在的時候經常發生,現在更是即將爆發。如果每次有人來攻打天啓,就是皇后的不對,那麼是不是當初,先祖先帝,也該將皇后處死?”明峰跪下來,雖然太后反對蘇妙靈冊封爲後的事情,他不應該干涉,但是現在,要將一個這樣聰慧的女子賜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明峰你!”太后氣得抽搐,但只好忍了下來。“那好,就算不賜死,哀家也絕對不同意太子將來立蘇妙靈爲後。她的母親連同前太后謀害先皇上和皇后,就算禍不及她,也沒有理由讓她爲後。”
太后繼續提出理由,想要阻止,可是軒轅澈卻突然神情平靜。
“皇祖母,這件事,你可以去詢問一下最後的真相。”軒轅澈已經被磨掉了耐性,“今天的事情就談到這裡,至於剩下的一切交由禮官去處理,記住,如果你們當本宮是皇上的話,就該知道怎麼去辦!”
說完,軒轅澈大步,飛快地離開了清心殿。
太后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空空,而百官個個面面相覷,根本就不想理會她。
接着軒轅澈回到飛瑕殿的時候,正看到蘇妙靈安然地在喝茶。
雖然宮裡鬧哄哄的,但顯然沒有影響到她。
“夙絕去檢查過了密室裡面的事情了,經過了十多年,已經不宜將父皇母后移出。”一進門,軒轅澈連帶明峰等人都面色沉重,沒想到先帝居然被軒轅麟那個歹人如此的侮辱。
“那麼只能夠在清心殿底下處理了!”蘇妙靈也嘆了口氣,隨即才又道:“但是有一些地方,我還是不是很明白的。就是侯爺所說的墨玉,好像只有一塊,那麼是誰會偷了墨玉,這一直是我想不通的。”
“夫人是說,小殿下死了,但是墨玉被人搶走了?”明峰反應過來,語氣也帶着不解。
看來這件事,軒轅麟是知道一些的。
“我們不如從軒轅麟身上入手?”
“可是軒轅麟現在已經傻了,我們能夠問出什麼東西。”想到在大街上乞討瘋癲的軒轅麟,玉齊瑾又覺得分外困難的道。
“傻了,也不是說問不出來的。”蘇妙靈忽然靈光一閃。
最近她也一直想要知道到底誰是幕後的黑手。
軒轅麟當年沒有人幫他,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成功的。
“玉齊瑾,你們回去幫我找到先皇后跟先帝還有軒轅麟相識的資料給我,我要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事情。”蘇妙靈看這玉齊瑾吩咐道。
現在就要先查出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才能知道,廢皇上到底和誰勾結了。
這一定是個大網,那個幕後的人,謀劃這麼多年來報復,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沉。
兩人點點頭,立刻回去行動,飛瑕殿中瞬間又恢復了冷靜。
而第二天,軒轅澈依舊沒有出來上朝,百官搖搖頭,正要離去的時候,太后卻出現了。
“哀家今天來,是想看看禮官准備的登基大典如何,同時這裡有一份名單,是皇后的人選,和四妃的人選。皇上子嗣單薄,要趁這個時候,讓皇上和四妃爲皇上開枝散葉。”太后的話,冠冕堂皇,但誰都知道,是想趁軒轅澈無暇顧及的時候,殺軒轅澈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就不能改變。
“太后娘娘,這事恐防不妥。太子並不知道此事,會不會……”明峰想要反對,可卻不能和太后正面對抗。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而且皇上的大婚,怎麼能隨皇上自己意願。夏將軍的女兒夏言品行端莊,是皇后的最佳人選,你們有誰覺得還有更好的嗎?”
“一切單憑太后娘娘決定。”衆臣沒有理由反對,只能跪下附和。
“看來,這一件事難辦了,太子繼續這樣,恐怕再難有迴旋的餘地。”走出宮外,玉齊瑾和明峰無奈地搖搖頭。
最近的事情,還真是多啊,哎。
“那太子和夫人要的那些資料,瑾兒可是找到了?”明峰想了想,又補充。
玉齊瑾點點頭,“我們這就去飛瑕殿。”
飛瑕殿中,蘇妙靈和軒轅澈將所有的卷宗看了,再聽明峰和玉齊瑾兩人講述當年的情況。
當年的瓊華宴,同樣是五國都來了天啓。
夜越現在退位的皇帝,然後鳳孤的公主,靖宸的郡主,西涼的王爺,北冥的太子,都是位高權重的人。
其中那次,鳳孤的公主,是和先皇后旗鼓相當,卻只差了一點點,而輸給了先皇后。
而且看卷宗,當年記錄的很簡單,但不難看出,鳳孤的公主對先帝是有意思的,所以才處處與先皇后爲敵。
這還真是巧的很,鳳孤,又是鳳孤。
從一開始鳳孤就已經有目的,時至今天,他們的野心還是很大。
中原六國,果然不平靜。
“當年這個鳳孤公主,才貌如何?”聽到蘇妙靈問鳳孤公主,兩人以爲有什麼發現,便細細的娓娓道來。
“當年瓊華宴,其實不應該說皇后和鳳孤公主旗鼓相當,而是先皇后。先皇后無論才貌,都是天啓第一,溫婉內斂,柔中帶剛,個性爽朗,和先帝一次在京城偶遇,然後邂逅了感情。而先皇,也俊朗睿智,是天啓有名的美男子。”
“瓊華宴上,五國來使都各懷目的,但是那一次,最多人的目的是想要和天啓聯婚,成爲天啓將來的皇后。而這五國來使之中,最爲出衆的就是鳳孤公主。鳳孤公主張揚灑脫,還帶着一股懾人的氣魄,讓人無一被她吸引。偏偏先帝,從一開始,從沒有注意過她。以至於最後一子輸給了皇后,後位旁落。同時先帝只娶先皇后一人,五國多次有意獻上美女和親,都被他推拒。”
現在想來,當時還真是很多人都想和天啓聯婚,而這個鳳孤公主,是最直白的那一個。
“那現在,這個鳳孤公主去哪裡了?她在本國出嫁,還是和別國聯姻?”蘇妙靈問道。
卷宗上面,可是沒有記載,所以她要知道,鳳孤公主到底去處如何。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鳳孤公主,絕對不簡單。
“這個……”兩人回想,可是這些沒有留在天啓的女子,都是回國的,要他們想一時三刻也想不到,只能再回去調查了。
“這個,我們要回去重新調查。”玉齊瑾思忖了片刻,還是沒有想到。
“我記得了,十幾年前的夜越和鳳孤聯姻了!”明峰忽然拍了一下手,當年的聯姻,就是夜越立後。
那時候夜越皇帝剛剛登基,然後立後,娶的就是鳳孤的公主。
“就算是聯姻,也不一定這位公主就是參加瓊華宴的這一位。”玉齊瑾凝神沉吟,又問。
蘇妙靈暗想,和軒轅澈對視了一眼這件事,居然和夜越也有關,那麼這樣的話,這個人現在豈不是夜越的太后?
“不對,我記得,當初先帝曾經說過,這是故友大婚,一定要送上大禮。這故有不單是指夜越皇帝,還有鳳孤公主。”明峰肯定地回想說,玉齊瑾想了想,也在那邊點點頭。
“那麼這樣,這位鳳孤公主,現在的夜越太后,就可不簡單。”蘇妙靈冷哼,看來這個女人,有着不軌的目的。
“就算這樣,那和軒轅麟有什麼關係呢?又會有什麼關聯?”明峰想不通,這事情聽着有關係,但是卻串聯不起來。
玉齊瑾點點頭,同樣看着蘇妙靈。
“事情不一定要全部相關聯,只要有一點突破口,就能找人幫我們連起來。”蘇妙靈輕輕一笑,鳳孤公主,夜越太后,先帝之死,小殿下被追殺,種種事情,好像無關,但絕對是有人在幕後操縱。
這個人太厲害了,一直操控所有的事情。
現在她最爲疑惑的是,墨玉落在誰人的手上,只要找到墨玉,很多事情就解開了。
“是的,現在有一個方向的話,姑且去查一查這個夜越太后,看一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什麼隱瞞!”軒轅澈斂眸想了想,然後沉聲吩咐,“派人去給消息季遊,讓季遊派人去夜越打探一番。”
冷梟聽令,立刻就閃身出去吩咐。
“這能夠查得到嗎?連軒轅麟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她隱藏的那麼深,能夠知道?”玉齊瑾懷疑地問道,這夜越太后若是真的是的話,那也太厲害了!
這些年來,到底是籌謀些什麼?
“這倒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目的,現在夜越想要跟我們撕破臉,難道是爲了天啓?”
“是爲了什麼說不準,不過娘說當年她是被神秘人所追殺,小皇子才被搶走的,這如果是軒轅麟做的,爲什麼他不直接在宮裡就下手呢?”想了想,蘇妙靈說出一直以來,心裡面一直始終想不通疑問。
提到這個,軒轅澈便想到清心殿的密室,眸色更加晦暗。
“難不成還能夠是假的嗎……”軒轅澈想要自欺欺人的低聲自問着,可是眼前卻忍不住浮現那幼小的嬰兒身體。
“這也說不準,畢竟我們都沒見過小皇子的樣子……”說到這裡,蘇妙靈忽然頓了頓,沒錯啊!
除了先皇和先皇后軒轅澈是見過之外,其實他們都沒有見過小皇子啊,怎麼就不能說那是假的呢!“就因爲我們都沒人見過,所以更不知道是不是了!”
知道蘇妙靈是想安慰自己,軒轅澈深吸了一口氣,“靈兒,這事我已經接受,所以……”
可軒轅澈還沒說完,蘇妙靈就忽然打斷他的話,“我們沒見過,但有一個人卻見過!”
蘇妙靈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一愣,誰還見過小皇子?
“誰?靈兒,你是說……”軒轅澈猛地一驚,腦海浮現秦嬤嬤,對的,秦嬤嬤當初的確見過小皇子!
“沒錯,我們遺失的墨玉既然不在你那,也不在軒轅麟那,那就一定是在小皇子的身上了,如果小皇子真的出事了,那麼軒轅麟爲什麼沒有找到?除非一個可能,那就是軒轅麟找到的孩子其實是假的!”蘇妙靈將所有的線索都整理了一遍,越發感覺當年的小皇子其實並沒有被軒轅麟殺掉!
“對的,夫人說的非常有可能!”明峰和玉齊瑾都激動的點頭,墨玉一定還在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