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留給我的別墅我不住,卻要租小區住,這其中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嗎?”夏波不愧是奚鳳盈的親生兒子,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蕭書雅被氣得滿臉通紅,就連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一直握着蕭書雅手的葉覺非蹙了蹙眉,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罵他的女人?
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讓他滅了眼前的男人。
“不要裝得那麼清純,你一個混娛樂圈的,能幹淨到什麼地方去?四年前你就和景雲哲糾纏不清,他媽媽還找上門來,你以爲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夏波斜睨了蕭書雅一眼,她突然脾性大改無非就是仗着葉三少,反正葉三少已經給了他們支票,以他的身價地位,就算是當場和蕭書雅翻臉了,也絕對不會將支票討回去,說不定還會再扔下一筆錢做分手費呢。
他們有錢人不就是喜歡用錢來侮辱人嗎?他盼着葉覺非狠狠地用錢侮辱蕭書雅。
至於蕭書雅的幸福,關他什麼事!
“呵呵,所以你們就收了那五百萬?”蕭書雅總算明白了,是她錯怪景雲哲了,“我怎麼敢住在這裡,這裡有一個隨時都會闖入我的屋中企圖對我不軌的‘哥哥’,我寧可餓死在外面也不想同你這個噁心的傢伙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
蕭書雅因爲情緒過於激動而噙滿了淚水,爸爸纔去世不多久,夏波這個禽獸就趁黑摸進了她的房間,並對她動手動腳,企圖佔有她。她嚇得尖叫,可是卻被聞聲趕來的奚鳳盈打罵了一頓,說她不要臉勾引自己的哥哥……
這一樁樁、一件件恥辱的往事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她真的恨不得立馬掐死這對厚顏無恥,喪心病狂的母子!
聽到這裡,葉覺非的臉頓時黑了,他聽到了什麼?
這個猥瑣的傢伙,曾經竟然企圖非禮蕭書雅?
他的腦子很好,充滿了創造力和想象力。但是腦子太好的後遺症就是,不管聽到什麼內容,他的腦中就會自動腦補出畫面,此刻他的腦子也如同往常一樣,腦補出了驚慌失措的蕭書雅流着淚抵抗着色慾薰心的夏波的畫面。
如果剛纔他就有了讓夏波去死的念頭的話,那麼現在他改變主意了,讓夏波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噁心到了自己,他必須生不如死!
“你找死!”葉覺非掄起一腳就朝夏波的肚子上踢去,他有練過,身手十分矯健,而好吃懶做的夏波一來沒有防備,二來行動也很遲緩,他被葉覺非一腳踢中肚子,整個人都朝後面倒去,腦袋直直撞在了桌角上,疼得他大叫了一聲。
“波!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奚鳳盈始料未及,她尖叫着跑到夏波的身邊,看着癱軟在桌邊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夏波,心中又
氣又急,“波,你沒事吧……”
蕭書雅也沒想到葉覺非竟然會突然暴怒,但說實話,他這一腳踢得實在是大快人心,自己差一點就要拍手叫好。
“葉三少,你這是在做什麼……”奚鳳盈工於心計,她自讓比夏波要會看顏色得多,她轉過頭來看着蕭書雅道,“書雅,你怎麼能胡說呢,這些年來你的確很辛苦,但是自從嫁給你爸爸後,他就讓我辭了工作在家好好照顧你,要是我有本事出門賺錢,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債務啊……而且,你也知道的,我當初把孃家帶來的嫁妝全都貼補進去了……”
事到如今,奚鳳盈還恬不知恥地編織着謊言,蕭書雅恨不得立馬揭穿她赤裸裸的謊言,可是她沒有證據,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你們家欠了那麼多債,應該有人會鬧上門來吧?”蕭書雅沒有辦法對付奚鳳盈,可是葉覺非卻有的是辦法讓這對母子一步步潰敗下來,他轉過頭看着蕭書雅的臉問道,“他們有沒有爲難過你?”
葉覺非的眼中竟寫滿了心疼,這讓蕭書雅心中一暖,險些要落下淚來。
雖然知道葉覺非只是在演戲,可是那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心疼過她,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強撐。
一直都是她一個人……
葉覺非見蕭書雅那雙清澈的眼中竟有流波涌動,他情不自禁地捏緊了蕭書雅的手。
如果剛纔自己是三分真,七分演的話,那麼此刻看到蕭書雅的模樣,他臉上的心疼便有七分真了。
蕭書雅的不幸,全拜眼前這對母子所賜,所以他不會手下留情。
他要讓蕭書雅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假的,只要是他葉覺非的女人,那麼就應該被捧到天上,絕不能受半點委屈,能欺負她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爲難?逼着我寫下欠條算不算爲難,將我最珍貴的回憶砸個稀巴爛算不算爲難?時不時給我打恐嚇電話算不算爲難?”蕭書雅回憶着當年的情景,那些人衝進家裡,將家裡值錢的東西搬走,不值錢的東西都砸了。
那些充滿了她和父親生活的寶貴回憶,就隨着那些強盜般的“債主”,打碎在自己的面前。
更不用說多少個午夜夢迴,她接到那些下流的電話,讓她害怕得整夜都不敢睡,讓她幾乎發瘋,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蕭書雅將頭微微擡起,不想讓眼淚流下,可是這聲音中的顫抖,卻如同鞭子一樣抽打在葉覺非的心頭,就連站在一旁的李秘書都搖着頭,有些聽不下去。
她還那麼年輕,明明應該擁有陽光般燦爛的生活的,卻因爲奚鳳盈的貪慾,留下了一片沉重和陰影。
“那麼爲難你的,是不是這些人?”
葉覺非冷着一張充滿了殺氣的臉,他拍了拍手,只見幾個西裝革履保鏢模樣的人押着幾個垂頭喪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蕭書雅驚愕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她猛地轉過頭來看着葉覺非,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神速了,他的雷霆手段再次讓自己震驚!
而奚鳳盈看到那些人,臉頓時一片土色。
“是,就是他們!”蕭書雅看着那羣折磨了自己四年的禽獸,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說,你們這些年來是怎麼折磨她的?”葉覺非拉着蕭書雅坐在了沙發上,他翹着二郎腿,斜睨着這幾個滿臉驚懼的男人,冷冷地問道,“要是有一個字撒謊,我就割掉你們的舌頭。”
“葉三少饒命啊,我們也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啊……”幾個男人“噗通”一下跪倒在了葉覺非和蕭書雅的面前道。
“是誰花錢僱傭你們的?”李秘書站在一旁用職業化的語氣說道,“你們的背景我已經查過了,資料也早就送到葉總的手上,如果你們膽敢欺騙葉總的話……”
“不敢,不敢!”李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爲首的男人就忙不迭地打斷了他的話,“就算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騙葉三少……”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覺非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波瀾,可是這語氣中的冷意卻足夠讓這一屋子的人都嚇得肝膽欲裂。
“是……是奚鳳盈要我們假扮成討債的,四年前也是她要我們當着蕭小姐的面大鬧這裡,從那天開始,每隔三週一個月的,就來鬧上一鬧,要是蕭小姐不在,就打電話騷擾她,去她住的地方攔她……”
這一切蕭書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當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落下來,她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奚鳳盈,一個人要有多惡毒,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毀掉的,是自己最寶貴的青春啊!
葉覺非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蕭書雅,看到蕭書雅的眼淚,他的心中有些煩悶。
他討厭看到蕭書雅在自己的面前哭。
非常不喜歡!
“胡說!你們是債主,我怎麼可能花錢讓你們做這些事情!”夏波早就嚇傻了,奚鳳盈還保持着幾分理智,她指着那些男人說道,“你們爲什麼要這樣誣陷我,爲什麼!”
“她說你們在誣陷她。”葉覺非也不急着揭穿奚鳳盈,他只是優雅地轉過頭來瞟了男人一眼道,“你們倆的話,究竟誰是真的呢?奚鳳盈畢竟是我女人的母親,要這樣坑自己的女兒,聽上去並不可信啊。”
“是啊,葉三少,您千萬不要被這些人給騙了……”奚鳳盈聽葉覺非的語氣,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還有迴轉的餘地,她慌忙在一旁搭腔道。
李秘書卻在一邊搖了搖頭,奚鳳盈這個女人要說蠢,卻也動了一肚子的壞腦筋,可是要說聰明,他們既然已經將這幾個人抓來了,顯然就是有備而來,難道奚鳳盈會以爲,他們會不將事情查清楚嗎?
所以在葉覺非的理解中,奚鳳盈是在藐視他的權威,鄙視他的智商,所以她必須爲她的無知付出代價!
“葉三少!我沒有撒謊,我有證據的!”爲首的男人見奚鳳盈抵賴,且葉覺非似乎還信了她的話,他頓時跳了起來,並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行流水單,“葉三少,您看!這是四年來奚鳳盈給我的轉賬憑證,我都讓銀行拉出來了,她每個月給我一萬元,都記錄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