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啊,別聽凌然亂說。他一個大男人,這點傷痛不算什麼!”
病房的門打開,走進來的是凌然的祖父,以及身旁衝着凌然壞笑的雅閣.尼古拉。
凌然只需看一眼便明白了過來。
一定是這個雅閣.尼古拉搞得鬼,把他的祖父大老遠請了過來。
“祖父,您怎麼來了?你的身體不是……”
凌然疑惑地開口,他的祖父身體一向虛弱,上一次見他還一副無精打采精神懨懨的模樣。可誰知現在看了卻是一副神采奕奕。
“哈哈……你也被我騙了吧。哈哈……”凌老爺大笑看着凌然,心情樂的,“看來我的演技不錯嘛,連精明的孫兒都能夠瞞得過。”
“老狐狸!”凌然鬱悶地低聲嘀咕,終於明白了過來。
敢情之前幾次去拜訪老傢伙,這傢伙都是裝出一副病弱的模樣對着他?!
害的他還擔心了一下。
“你也不打聽打聽你祖父以前的綽號,人稱老狐狸哦。那個時候死在他手中的女人,可是數不勝數啊!”
雅閣.尼古拉在一旁打趣道。
“別胡說,我就素素一個而已。”素素指的是凌然祖母的芳名。
“哈哈,老傢伙,還臉紅,別噁心我了。”雅閣笑着拍打着凌老爺的肩膀,然後提議道:“什麼時候把唐吉那傢伙也叫過來?我們三可是好久都沒有聚在一起了。”
“嗯,我也有這個主意。”凌老爺說道:“反正我現在也可以完全放心地卸下身上的擔子,把所有的事業都交給凌然了。我也老了,一切都應該交給年輕人去打拼,我們這些老骨頭以後就吃吃玩玩樂個清閒自在吧。”
“……”
凌然沉默。
“對了蝶依,爺爺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凌老爺走到了蝶依的面前,然後從衣兜裡面掏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周身晶瑩剔透,玉身更是滑膩順滑。
蝶依一看,便喜歡地緊。
“喜歡嗎?”凌老爺清楚地從蝶依的眼中看出了喜歡,他淺淺地笑着,一隻手撫摸上了蝶依的頭頂,“來,爺爺給你戴上。”
“可……”蝶依本想要推辭,畢竟無功不受祿啊。她扭頭詢問地看向凌然,她看到凌然對她點頭,示意着她還是接受爺爺的好意。
蝶依梗着脖子,任由着凌老爺把玉佩戴在自己的脖頸上。
“嗯,現在它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了。這樣我也可以安心了。”凌老爺嘀嘀咕咕了一番,然後笑着衝着一旁的雅閣.尼古拉招手,道:“走了,老夥伴。我們也應該退場了,好讓這一對小兩口能夠繼續恩愛。”
“哈哈,是啊。”
說笑聲逐漸地從房間內消失,最後淡出了凌然和蝶依的耳邊。
凌然關上了病房的門,對於剛纔祖父闖進來的那一幕感覺有些頭疼。
他兩個傢伙剛纔進來是想來幹什麼啊?挖苦他麼?
“好了,蝶依。他們走了,我們繼續吧。”凌然伸出手來放在蝶依的面前,“我這裡還疼着呢!”
男人啊,真是撒謊都不眨眼睛。
“你爺爺說你不痛的。”蝶依笑着推拒道,然後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上脖子上的玉佩,“凌然吶,你知道這個玉佩
是什麼來歷嗎?”
“這個嗎?”凌然先是疑惑地看着,然後用手去撫摸着玉佩。
“這塊玉佩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不知道呢!”
可心底又有說不清楚的熟悉感。
這股感覺他自己說也說不清楚。
“哦。”但不管怎麼說,玉佩也算是貴重之物,凌老爺既然肯願意送給她,自然是想要她能夠替他好好的保管。
“蝶依,我想過了。我想補一個婚禮給你。”經過了葉煦的事情之後,凌然更加有所覺悟。“以前,是我不對。給你留下了那麼糟糕的印象。所以,我想重新給你辦一個完美的婚禮,彌補我過去對你不足。你肯給我這個機會嗎?”
凌然蹲下身子,單膝跪在蝶依的面前。
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一個錦盒,錦盒打開,裡面是一對全新的鑽戒。
這枚鑽戒是在他前往奧比都斯之前購買下來的。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夠和蝶依重逢,那麼他就要補給蝶依一個完美的婚禮。
“……”蝶依猶豫了下,愣在了原地。
凌然看了,以爲蝶依是顧慮戒指的事情,於是解釋道:“放心好了這次的戒指完全是按照你的尺寸去做的。不會像第一次那樣。”
被凌然這麼一說,蝶依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佩戴起凌然的鑽戒時候的感覺。
痛!痛的鑽心,彷彿要把她給徹底地撕碎一般。
“誰知道呢!你第一次也對我不上心啊,隨隨便便就應付了我。”不提還好,一提蝶依就心中一股怨氣。尤其是處於懷孕期的女人,情緒尤其的變化無常,“還有啊,你以前結婚的時候經常罵我,罵我笨蛋,傻瓜,還有什麼來着……哦,死女人!對!每天都難聽地死女人、死女人地交換着我。還有啊……你還經常訓斥我呢,還有體罰……”
“……”凌然聽着蝶依一條一條的控訴,頓時挎下了一張臉。
老天啊,給他十個二十個膽子他現在再也不敢了。
“老婆~人家以後不敢了嘛。你就不要生氣了嘛。答應我,嫁給我吧。”凌然狗腿地繞道了蝶依的身後,伸出手來給蝶依捏捏肩膀。
現在的情勢是對調了過來。
一向氣勢強大的凌然如今是變成了蝶依身後的小男人,專門給蝶依捏肩膀捶背。
“以後不會再對我嚷嚷了?”
“不會!”
“那以後不會再罵我死女人了?”
“不會!”
“那以後不會再生我氣,訓斥我了?”
“絕對不會!!”
“那以後一切都聽我的?”
“不會……哦,是會!”凌然虛心地承受着從蝶依眼睛裡面射過來的冰冷的目光,然後硬着頭皮點點頭。
“那就好。”
“你答應了?”凌然高興地咧嘴笑道,正想要伸手抱住蝶依的時候,沒想到接下來卻被蝶依的一句話給澆熄了所有的熱情。
“我考慮考慮。”
“……”
俗話說懷孕的女人最大,現在正是驗證了這個道理的時候。
蝶依在醫院療養的這段日子,所有的事情完全由凌然代勞。小吏小曼他們過來探望蝶依的時候就經常看到凌然來來回回
跑來跑去,辛辛苦苦伺候着蝶依就像是在伺候着和慈禧太后一樣凡是都要親力親爲。
“蝶依姐姐,你是不是有些過了。我看凌然哥哥好可憐啊。”小吏感慨道。
上一次,他正好晚上留下來陪蝶依姐姐。那個時候是晚上十二點,外面的溫度很冷。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聽到了房間內凌然和蝶依的這一番對話。
“凌然,我想要吃那家陳記的皮蛋瘦肉粥。”
“唔……蝶依,我們現在人在葡萄牙,這裡沒有陳記。我們換一家,吃別的東西好不好?”
“嗚嗚。我不要啦。我就要吃他家的東西,我現在想吃!”
“可蝶依,現在在國外,你讓我去哪裡買啊?”
“我不管,反正你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我搞到手。”
孕婦突然會莫名的發脾氣,然後情緒開始大起大伏。
“凌然,你說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
“……不是。”
“那你爲什麼不去給我買陳記的皮蛋瘦肉粥?”
“額……這和我愛不愛你有關係麼?”
“有!”孕婦有的時候胡攪蠻纏起來真的很嚇人。
“……”
最後凌然無言地敗在了蝶依的手上,然後他披上了西裝外套走出了病房。
然後小吏就迷迷糊糊地聽到凌然拿起了手機,撥打了越洋的電話給了大洋彼岸的李適哥哥。
“李適,我拜託你一件事情,請你儘快馬上去陳記給我打包一份皮蛋瘦肉粥過來。”
“少爺……可海關通不過啊。”
“……”
最後,凌然只好自己半夜下了廚房,然後親手弄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出來。
當他端出來的時候,蝶依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地喝着。
喝完以後。
“味道好像不對。”
“是嗎。”
“嗯。陳記的老闆的手藝我還是嘗得出來的。”
“哦。那肯定是他們換人了!”
“換誰了?換成是你了麼?”
蝶依一語就點破了凌然。
她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剛纔喝的粥是凌然親手熬出來的。說實話,那碗粥的味道偏淡,火候也掌握得不好,粥的濃稠度也控制不好,感覺稀稀的。
粥並不是她想要喝的粥,也不是一碗能夠讓她稱讚的粥。
可是卻是她最想要再喝下去的粥。
“被你看出來了。”凌然硬着頭皮承認道:“蝶依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你要知道,我們在國外,皮蛋瘦肉粥海關那邊是過不來的。所以我就……”
“好啦。我知道了。我們睡覺吧。”
蝶依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先躺回到了牀上。
(花心:請注意,這裡是病牀哦,也就是在病房裡面。)
凌然一聽可以睡覺,於是精神立刻上來了。
他興奮地看着蝶依,眼睛裡面閃爍着精光。
此時他摩拳擦掌,就像是一隻心懷不軌的大灰狼,想要立刻吞了眼前這鮮美可口的小紅帽。
“想什麼呢!你回到你的病房去睡。我和小吏睡這裡!”蝶依指了指身邊的小吏,說道:“晚安,記得把門給我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