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你的棋藝依舊是這麼好啊!”喬立失笑地收拾好棋盤上的殘局。本以爲他出國磨練了一番技術應該會有所進展才對。可誰知真正地和蝶依對弈了之後,他才驚覺自己的實力還遠遠地比不過蝶依。
“過獎了。”蝶依微微頷首,然後目光移向了喬立身邊的年輕人。她感覺自己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哦,這位是john,我的一位朋友。他同樣也是象棋的愛好者,他說他很想見你一面。”
“你好。”蝶依伸出手去,禮貌性地和對方握了握。
“你就是劉蝶依吧?久仰久仰。”對方用着蹩腳的中文和蝶依交流,“我以前經常聽過喬立談起過你,如今見了,真的是……”
“嗯?”
“真的是……物超所值!”
john用變扭的四個字成語來形容蝶依。
“噗哈哈哈!”在場的衆人一聽,瞬間裂開嘴大笑道。
“john先生真是幽默。”蝶依含笑地看着對方,然後擺好了棋子,“不如我們來切磋一盤吧。”
“那,好。”
john興奮地擲起了棋子,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他的高興和興奮並沒有因爲最後輸了棋局而受到影響。一局下完他仍然顯得十分的開心。
“蝶依小姐,你都和那兩個傢伙下過棋了,什麼時候指導我一些心的招數呢?”雅閣可以惦記了蝶依好久,一回國之後就想着抽空來蝶依這邊討教下象棋的技巧。
如今倒好,除了他之外還附帶了兩個拖油瓶過來。
“好啊。”蝶依高興地應道,然後把自己懂得東西都教給了雅閣。
……
從凌然的角度看過去,三個男人圍着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這副場景深深地刺傷了他的眼睛。
再加上李適不再身邊,凌然更加不安。
他大步地從二樓飛奔下去,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氣勢。
“啊,凌然來了!”雅閣最先發現凌然出現,對着凌然高興地喚道:“過來啊,和我們一起玩啊!”
“……”凌然沉默地走了過去,然後站在蝶依的身後。
“這位是?”
john看着凌然靠在蝶依的身後,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嚇人,不禁開口問道。
“這位是蝶依小姐的丈夫,凌然。”雅閣簡單地介紹道:“凌然,這位是喬立和我的好朋友,john!”
“你好,幸會。”凌然臉上帶着笑的說道,可是那隻手卻並沒有伸出,似乎並沒有打算和對方握手。
john只是簡單地看了凌然一眼之後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看也知道,此時的凌然是生氣了。
“抱歉,我的妻子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夠太過於操勞。我想帶着她回去了。”凌然說完,然後扶起了蝶依的身體,打算帶着她回房間。
“不,我一點都不累。相反,今天能夠和大家下棋我感覺好開心。”可蝶依一點兒都不接受凌然的“好意”。依舊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她是和凌然槓上了!
“蝶依!”凌然低吼了一聲,顯然是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違了他的話,讓他2有些沒有面子。
可這樣做有什麼錯?蝶依是他的妻子了,再加上懷有身孕。現在這算是什麼?被一羣人大男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這成何體統。
當然,他因爲嫉妒和吃醋,顯然是忘記了,雅閣.尼古拉的年紀可以算成是他的爺爺了。
“怎麼了?如果你自己累了,那麼就自己回去啊!我不要你管!”
蝶依不客氣地回道,回給凌然一張冷麪。
“哼!”最後凌然氣急,甩手怒氣衝衝地大步離開。
“你和凌然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雅閣隱隱地察覺出了一些異樣,於是開口關心道。
蝶依沉默了一會兒。她是有些不想說。
可是不說吧,她老是覺得悶。內心裡面有一團的苦楚憋着無人去傾訴。
“蝶依,你和凌然兩個人能夠走到今天的這一步當初是用你們的性命去換來的。我們作爲長輩作爲朋友的自然是衷心的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的生活。有什麼問題要及時的開口及時的解決,這樣兩個人的感情纔可以繼續維繫下去。不然問題越積越多,最後只會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知道。可是……”蝶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鬆了嘴,對着雅閣坦白:“其實是那天唐吉先生來過以後,凌然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他經常鎖在自己的書房裡面閉門不出。”
“唐吉?那老傢伙過來說了些什麼?”雅閣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唐吉給吸引住了。他有些驚訝,眼睛先是朝着john那邊瞄了一眼,然後再看向蝶依。
“我聽起李適說過,說是唐吉先生有恩於凌然。所以作爲交換條件,凌然必須要跟隨着唐吉先生去德國學習三年。”
“啊!?”這一次,三個人同時大叫了出聲。
“你和凌然纔剛剛結婚,就分開。這樣好嗎?”
“凌然呢,他有問過你這件事情麼?”
“……”蝶依沉默了下,然後懊惱地抱着頭,“凌然沒問。可是李適幫他問了。”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三個人緊張地看着蝶依。
“我就說沒關係的。這對於凌然而言是個大好的機遇,我可不想因爲我的原因而再一次拖累他!”
蝶依低下頭,臉上有些難過。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可是過去,很多事情都是因爲她劉蝶依的緣故,才害得凌然過得那麼的悲慘。
她想這一次是凌然翻身的大好機遇,可千萬不能夠再因爲她而錯過了。
她後來打聽過了,MGN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知名大企業,如果能夠勝任爲他們的ceo那麼凌然可謂是前程似錦。這是她這個做妻子的應該做的事情啊!
可是她就不懂了。她這麼大義凜然,做出這樣的犧牲,爲什麼凌然還不領情呢?
爲什麼他要冷麪地對待她?
難道,他真的對她已經厭倦了嗎?
三個人聽了蝶依的回答後,齊齊地抱頭惋惜。
“天吶,蝶依啊!”雅閣瞥了一眼蝶依,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着蝶依。
不止是雅閣,連喬立和新來的john都是一樣。
“你們怎麼這副表情?難道這件事情是我錯了麼?”
蝶依不解地看着那三個人,問道。
她可是很認真地再爲凌然考慮未來啊。難道這裡面還有錯?
“錯了,當然是大錯特錯!”雅閣拍了拍大腿,說道:“你可知凌然的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他如果真的想離開你三年,爲什麼不馬上應
下?反而是關在書房裡面一直考慮呢?他其實啊,是不想去呢,就等着你說一句話挽留他!”
雅閣心中暗暗地補充道:這凌然小子和他爺爺真是一個脾氣。腹黑又悶騷。
“哈?”這下子,蝶依傻了眼了。她沒想到凌然會是這樣的想法。
他不想去德國三年,他一直在等待着她開口挽留他?
那麼……
她在說起那句話的時候不就徹底地傷害了凌然了麼?
難怪凌然會那麼的生氣!
蝶依懊悔地想着,心中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好在,凌然並不是因爲厭倦了她而對她冷淡。
“好了。趕緊上去澄清誤會吧。至於唐吉那邊有我在呢!安心吧,我不會讓唐吉帶走你親愛的老公的!”雅閣笑着說道,然後俏皮地衝着蝶依眨了眨眼睛。
……
送走了那三人之後,蝶依重新回到了凌然的書房。
此時書房的門是緊緊地關閉着。
“叩叩……”
敲打了一聲,裡面的人絲毫沒有迴應。
“扣扣……”
敲打了第二聲,裡面的人更是沒有迴應。
於是蝶依開口說道:“凌然,你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不在,死了!”凌然悶聲地說道,聲音迴盪在房間裡面。
聽到凌然的回話後,蝶依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看來,凌然似乎還在生悶氣呢!
凌然拿起了備用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她一走進房間便立刻被空氣中飄散着的濃濃的酒氣給嗆住了。
她難受地用手掩住了摳鼻,悶聲說道:“你都是躲在書房裡面喝悶酒?”
此時的凌然躺在沙發上面,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臉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一聲不吭地躺着,從旁看來還以爲是在睡覺。
可是,睡覺的人怎麼會和她說話呢!
“對不起。”蝶依率先開口道,然後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着凌然的臉頰,“讓你生氣了。對不起。”
“哼!”一聲不悅的悶聲從他的胸腔中發出來。
“我知道你在生氣我的事情。對不起。”蝶依低下頭去,輕輕地在凌然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美人計對我沒用。”凌然雖然有些感覺,可是依然是穩固了自己的防線不讓蝶依一步步地得逞,“你不是很喜歡和那羣男人一起玩嗎?還回來找我這個酒鬼幹什麼!”
“對不起。”
“哼!”
“那我說如果聽到你要離開我的時候很傷心,心裡捨不得你離開。你會原諒我麼?”
蝶依坐在了凌然的身邊,安靜地看着他,說道:“對不起,是我太傻了。無意中說了那些傷害了你的話。我不知道原來你那麼想要和我在一起。”
“白癡女人。”凌然睜開了眼睛,雙手從身後抱住了蝶依,“你現在才知道啊!真是白癡!”
“是啊,我是白癡,我是笨蛋。”如果不是雅閣的提點,恐怕她現在還不明白,猶然一個人躲在被窩裡面每夜暗自哭泣呢!
“我已經有打算要推掉唐吉那邊的約定了。三年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如果和你分開,三年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三十年,三百年一樣。”
“討厭,又再說這種俏皮話。”蝶依白了凌然一眼,然而心中卻是甜蜜蜜的,一股溫情滿溢她的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