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震哲有信心找到仙顏草,而夏晨遙的情形不容樂觀,發現自己竟然一天蒼老似一天,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不算,連白皙細膩的脖子也鬆弛起來,長了一道又一道頸紋。還不止這些,連同身上其它部位,皮膚也都是鬆鬆垮垮的,叫人不忍直視。
“怎麼老成這樣了?”大爲驚恐,厭惡的捏着自己的臉,說不出的絕望。本以爲衰老只會呈現在臉上,想不到竟然會蔓延的全身都是。葉子的藥太毒了,心也太壞了,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對她的恨又深了幾層。
恰好這時她又打來電話,“夏晨遙,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我的提議?”
夏晨遙聽了氣憤不已,痛苦的心情“嗖”得下躥出股火來,“休想,你永遠也別想得逞!”
“你這又是何苦呢?把錢倒是看得比自己的臉蛋還重要。哦,不,別人可是寧願傾家蕩產也要張漂亮的臉。”
錢?葉子要的是整個風氏集團,這個巨大的商業王國,傳到風震哲手中,可是風家幾代人的全部心血。夏晨遙是寧可犧牲了自己,也絕不想辜負他,“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冷冷的掛了電話。忘情已經初步確定了葉子的藏身之處,正帶人要揪她出來呢,她也得意不了幾天了。
隨後夏晨遙又和那些頂尖美容大師們商議皮膚,大家都說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一個個憂心忡忡的,建議趕快採取措施才行,商量了半天一致認爲目前最好是趕快動手術。
夏晨遙聽了心下慘然,這果然是沒有選擇中的選擇,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採用,“我再考慮下吧,這些天大家都爲了我的事,不眠不休的很是辛苦。好好的休息下吧!”
衆人勸了她幾句,又搖頭嘆息了回,散了。夏晨遙不信邪,不願輕易妥協,一個人又跑去琢磨研究了,總覺得還有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李管家、蘇顏,陳飛揚等人全都知道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個個爲她難過不已,同時也在積極地尋找治療方法,甚至把江湖郎中、道士之類的都請了來,算了卦作了法,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夏晨遙見她們很是沮喪,笑着寬慰,“別擔心,至少還有一個最後的辦法,不是嗎?”
他們也只得忍住眼淚,強顏歡笑的應下了,爲了緩解她內心的痛苦,一個個絞盡腦汁的說些好玩有趣的事給她聽,她儘管根本不願笑,可又一想到他們的良苦用心,也只得笑了。
大家聊了會過後,她仍舊跑去研究,時間太過緊湊,連日夜都顛倒了,好在有了點成效,激動不已。與此傳來的還有一個好消息,忘情抓住了葉子及其男友,還有個小男孩。
夏晨遙同葉子見了面,“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恢復容顏的藥拿出來,我就讓人放了你。”
“你說話算話?”隨後葉子從口袋裡掏出瓶乳液來,攥緊在手裡,慢慢的遞了過來。
夏晨遙接過一看,面無表情的丟給一旁的忘情,“帶上手套,塗她臉上。”這個女人真夠歹毒的,用這個東西害了自己一次還不夠,
還要再來,那就也讓她嚐嚐容顏被毀的滋味好了。
忘情接過就要動手,葉子慌的忙擺手辯解,“這是解藥,你不用反而浪費在我身上,可別怨我沒給你。”
夏晨遙盯住她那張臉看了許久,“人長得很美,就是心地太壞了,毀容了也不可惜。”
葉子露出恐懼的神色,竟然被她看出那不是解藥了,還會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可怕。想了想,討好道,“以毒攻毒是最好的。”
“你是沒有解藥吧!”從她不安的神色中看出來了,不然她也不會有這荒唐的舉動,也真夠大膽的,手中沒有解藥,還以此作爲要挾。
被人一語戳破,底牌沒了,葉子認命似的頹然倒在地上,她已經做到萬無一失了,以爲人不知鬼不覺,誰知道還是會被發現,已經絕望了,萬念俱灰。
忘情見狀,把她從地上拽起來丟出門外,把手中的瓶子丟了,直接吩咐人道,“用刀毀了她的臉。”既然她害得夏晨遙成這副模樣,那也絕不會輕饒了她,讓她體驗把生不如死的感覺。
她聽後整個人失控的大叫,“不不不,不要啊,求你了!”
忘情瞧都沒瞧她一下,命令人把她帶走,又對夏晨遙道,“晨遙,你有老大的消息嗎?聯絡不上他。”他很擔心老大的安危。
“前兩天他和我聯絡過,讓我不要擔心他,現在是到森林裡去了吧!”說到這,夏晨遙免不得對他牽腸掛肚的,隨後又自言自語道,“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忘情聽後也點點頭。
“忘情,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管理着集團。”
“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的。”如今,他只希望風震哲能平安歸來,夏晨遙能恢復花容月貌,別的再無所求。
夏晨遙又問了忘情一些事,得知小男孩是小柳的兒子,而葉子的男友又曾是小柳的男友,還是那孩子的生父。
夏晨遙聽後沉吟半晌,“把孩子送還給小柳吧,讓她帶着一塊離開。”
忘情很不解,“可是她害得你變成這樣啊!”
“她也是個可憐人。”
忘情點頭答應了,想着晨遙還是心太善了,“那個男的怎麼處理?”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那就放了吧!”
隨即又埋頭研究了。
小柳得知夏晨遙吩咐人放她,還把兒子交還給自己,異常感動,“姐姐人太好了,我哪裡也不想去,就讓我一生一世都留在風家照顧伺候她吧,也好贖罪。”她怎麼也不肯走。
忘情無法,只得轉達給夏晨遙。
“那就留下吧!既然誠心改過。”想着小柳年齡很小,又要養活兒子,一個人在外面會很艱難,還不如留在自己身邊,也好照應下。
忘情笑了,“晨遙,你人也太好了,不怕她再來害你。”
“不會的,我相信她。”她知道小柳本性不壞,變成這樣都是受了葉子唆使,真正可惡可恨的是葉子。說着她又閉門謝客,一心研究起來。
似乎上天被她的認真和誠心所感動,居然被她給研製出來了,塗抹在皮膚上,在一點一點的變好,雖然一時之間還是沒法恢復細膩。
正當她歡喜異常,以爲找到了治癒辦法時又發現了不足,這個藥太厲害,塗上去後老皮膚迎風一吹就掉落下來,又長出新的,可是過不了兩天,皮膚又呈老化狀態,比先前還要不好,鬧得人手足無措。歸根究底,是葉子當初那藥太毒了,製出的解藥非得毒性更強才能剋制住。
夏晨遙有些垂頭喪氣,難道她這張臉除了整容外再沒別的辦法了?掐指算了下,已經十四天過去了,還有十六天,若是到時還沒研製出,不可避免採用那最不願面對的方法了。儘管沮喪,她還是強行振作起來繼續研製,她清楚,此刻在森林中尋找仙顏草的風震哲不會比自己容易。
實際上遠比她所認爲的更難呢。風震哲同村長兩人帶上乾糧以及一些獵槍之類的武器,連同兩隻經驗豐富的大獵狗,一塊進了山。
爲了趕時間,他們選得是捷徑,可是這路也並不好走,得從村後攀爬過一座陡直的山,每爬一步就滑下三步,人和狗完全沒辦法。最終風震哲喊人派來架直升飛機,帶他們越過這山,又想到,可以藉助於它在森林上空飛行,及至到了森林深處,仙顏草所在地再降落下來,又省時省力的。只可惜,途中直升飛機出了故障,被迫降落。風震哲和村長以及機長只得棄機而走,兩條大獵狗一前一後走着,保護着三人。
那個機長本不願隨同他們一塊的,可是如今後退無路,憑藉一己之力是走不出這森林的,不得已跟着兩人冒險,一塊兒尋找,他看上去粗獷大膽,實則膽小如鼠,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惹得風震哲笑話他,“還沒等森林裡那些東西來取你性命,你就早把自己給嚇死了。”
他訕訕道,“這森林還真是怪嚇人的,你看植物全都長那麼茂盛,遮雲蔽日沒一點光亮,白天也像是在黑夜裡一樣,指不定走着走着就遇到什麼了。”
村長笑了,“我說你白長那麼大個,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膽子連我女兒都不如,要是被她見着了,還不得笑話死你。”
風震哲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手中都拿着手電筒照明,村長在前帶路,風震哲在後面跟着,同時,警惕關注周圍的一舉一動,機長被夾在中間受着保護。
已經在黑暗中行走足足有四個多小時了,仍然看不到光明,像是一路會黑下去似的。
大家都很疲憊,村長鼓勵道,“再走三個小時就能看到夕陽了,而前方的樹沒這麼濃密。”
“啊?還要那麼久?還是夕陽?豈不是就要晚上了?”機長怕得直往後縮,一下撞到風震哲身上。
風震哲見他這樣,又好氣又好笑,“別一驚一乍的,怕有什麼用?”
“我又不像你,根本就不會功夫。”他不服氣的辯解道。
“我還不會呢。”村長回過頭來,玩笑似的把他往前推,叫他帶路,嚇得他求饒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