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遙並沒有歇着,在她一刻不停的忙碌過後一款集保溼和防曬效果極佳的護膚品誕生了。看着乳白色小瓶中的粉液,激動不已,這可是一個禮拜鑽研琢磨的成果呀。當它面市時,閉上眼睛就可以想象那些女人爭先恐後的去購買的樣子,而夏氏集團的營業額會蹭蹭蹭一路狂飆,擋也擋不住,那時候,夏飛的臉上會露出愉快的笑容吧。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咯咯的笑。
“你在笑什麼?”風震哲從外面就聽得她歡快的笑聲了,還從未見她這樣開心過呢。
“啊,沒什麼。”夏晨遙趕緊把瓶子收起來,因身上沒有口袋的緣故,只得偷偷放入面前的抽屜裡。
她在做什麼?藏起起來的是什麼東西?她的舉動清晰無誤的落入風震哲眼中,他很是好奇,前些日子她都沒有出門,關在房間裡也不吭聲,不曉得在弄些什麼。
他疾步走上前去,拉開抽屜,把那乳白色的小瓶拿在手裡看個不停,瓶身光溜溜的看不出什麼,“這是什麼?這就是你這幾天的成果?”
夏晨遙點了點頭,隨後伸手就要去奪回來,一副很焦急的樣子,他要是知道瓶子裡的乳液將成爲風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會不高興的,說不準會搶過去爲自己所用。
看她那在意的樣子,風震哲皺眉,好奇心更重了,逼問道,“說,這是什麼?”
“哦,我的一個朋友皮膚不大好,我爲她搗鼓這個,想看看能不能改善她的膚質。”
“你懂這些?”風震哲很驚訝,他以爲她除了教書什麼都不會呢?
“一點點皮毛而已。”她把頭埋得低低的,儘量避免和他的目光接觸,她害怕他看穿她在撒謊。她對於研製護膚品之類的東西可是精通的很。
風震哲看她那害怕的樣子,想着是不是自己嚇着她了,口氣變得很溫和,“不就這點事嘛,你還遮遮掩掩,弄得我有多小氣似的。”隨後丟還給她了,夏晨遙的心狂跳不已,一場風波就這樣躲過了。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她去找夏飛,要當面給他,從助手趙誠那得知他外出應酬去了,得傍晚纔回來。
“啊,要那麼久?”
“小姐,你找夏總是有什麼事嗎?需要我轉達嗎?”趙誠關切的問着。
想到他跟着夏飛也好多年了,向來忠心耿耿,是個信得過的人,夏晨遙就把小瓶子拿出來交給他,並叮囑說,“麻煩你交給我哥。”
趙誠臉上一喜,驚歎道,“製出來了?小姐,你真棒!你是夏氏集團的功臣!”
“我只想爲哥做點什麼,反正也是閒着。”
“我一定會轉交的。”趙誠說得信誓旦旦,夏晨遙也相信他,又聊了幾句後回家去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語調着急不安,“小姐,我對不你,沒有把東西看管好,被人給偷了。”
“偷了?什麼時候,在哪裡被偷的?”
“有半個小時了,我隨身帶着,去吃飯時大概餐廳太擁擠的緣故,吃完飯後一摸口袋,沒有了。”
”
奇怪,會有誰偷一個瓶子呢?“夏晨遙覺得這事透着古怪,像是早有預謀的。
趙誠又補充道,“確實是怪事,我口袋裡還放着好些錢,居然沒被偷掉。”
”這個小偷可真夠獨特的,錢不要,只要瓶子。”夏晨遙想着,當時她把東西交給趙誠時周圍並沒有其它人在,而總共見過這個瓶子的人也只有自己、風震哲和趙誠。
會不會是風震哲發現了什麼,派人做的?夏晨遙心中起了疑惑,耐心的安慰電話那端焦慮不已的趙誠,“丟了就丟了吧,好在配方還在我腦袋裡記着,即使是被競爭對手拿去了,他們研究出裡面的配方也很費時間。”
趙誠還是一個勁的抱歉,說是辦事不利,夏晨遙也在自責怎麼就大意了,沒能親自交給夏飛,不然 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晚上,風震哲回來,夏晨遙收拾他脫掉的西裝 ,發現口袋裡有點鼓鼓的,出於好奇,翻開來看了,一看,大驚,竟然就是趙誠今天弄丟的小瓶子。
怎麼會在他哪裡?難道那件事真的是他派人做的?正在胡思亂想時,風震哲走到她面前,“你在幹嘛?”突然的出聲嚇得她渾身一顫,很快平復下來,拿起瓶子問道,“爲什麼會在你這裡?”
“你想知道?”
“是不是你做的?”夏晨遙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神情特別嚴肅。
風震哲看她逼問自己,很是不爽,“不告訴你。”順手把瓶子給奪走了。
夏晨遙大怒,想不到他竟然這樣卑鄙,表面裝作大方,暗地裡派人偷,罵道,“風震哲,你的做法真叫人鄙視。”
”隨你怎麼想。”風震哲也累了一天,實在是沒有心情多跟她廢話,而且她專門說些叫人難以理解的人話,好像他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其實這個瓶子他從一個孩子手裡買下的,看到他拿在手裡把玩,認出那是夏晨遙的東西,雖然奇怪怎麼會落到孩子手裡,還是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原本想要還給她的,可是見着了她的態度,就不想搭理了,直接摔門去了酒吧。
風震哲心煩的很,他發現自己有點可笑,居然會爲了個女人而煩惱,真是沒救了。他找來好兄弟陳飛揚,要他陪自己一塊喝酒。
”震哲,遇到煩心事了?平時很少見你喝酒的。”陳飛揚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女人太煩了,跟我們男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和李婉鬧彆扭了?不會吧,你們感情可是最好的,從沒吵過架。”陳飛揚很驚訝,這種嫌棄女人的話不該從他嘴裡說出來呀。
“不是她。”風震哲說完後就不願意再說了,悶聲喝着酒。
“你家裡那位?誰讓你沒事整那麼多女人,累也是活該。”陳飛揚光在旁看着,手都不碰酒杯一下。
風震哲擡眸不悅的看向他,“少說風涼話,你不陪我喝點?”
“我現在是滴酒不沾。”
“你以前不是嗜酒如命嗎?現在,爲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風震哲笑話他道,他知道,陳飛揚追一個女人很辛苦,喜
歡了好多年又不敢表白。
“是啊,要是沒了她,生活都沒意思。”
聽這句話,風震哲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要是哪天夏晨遙離開,他會不捨嗎?
“不夠義氣,當兄弟好多年了,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肯說。”他並不知道陳飛揚喜歡的就是蘇顏——夏晨遙最好的朋友。陳飛揚有個怪癖,他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會非常低調的把對方保護起來,除非他願意,不然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那個人是誰的。
陳飛揚只是笑,拿過酒杯來,“算了,陪你喝幾杯,省得你罵我。”
兩人喝了好多酒,喝得醉熏熏的,恰好李婉又打來電話,風震哲由她接着住她那去了,嘴裡嚷着,“夏晨遙,你真夠可惡的!”
李婉聽了,臉色一沉,他心情不好喝這麼多酒全爲那個賤人嗎?太可恨了,沒想到她對風震哲已經這麼重要了,喝醉了還惦記着。
“哲,你不會對她動情了吧?”她自言自語道,其實答案不用說也很明瞭了,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夏晨遙,你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風震哲嘴裡還在說着以發泄不滿。
李婉躺在他身邊,第一次感到同牀異夢,好害怕失去他,緊緊抱着他入睡,怎麼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換來的卻是風震哲的一聲,“咦,婉兒,怎麼是你。”傷透了她的心,可她還是溫柔的帶着笑反問,“不想看到我嗎?”
“不是的。”
“我不是夏晨遙,你很失望 ,對不對?”
“沒有。”風震哲很頭疼,他是怎麼了,現在好像心心念念牽掛着夏晨遙,對李婉都忽視了。
李婉的眼淚刷刷的流下來,“哲,你要是哪天不喜歡我,喜歡上別人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風震哲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還是李婉,有股罪惡感,一把摟她在懷裡,“婉兒,別胡說,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懂嗎?”
“現在來了個夏晨遙,比不得以前了。我去找你家找你,都找不到,你和她搬去哪裡住了?”
儘管面前的人是李婉,是他所愛的女人,可是自從夏晨遙被綁架後他就格外小心翼翼,他不願意說出地址,怕李婉去找麻煩,事情鬧大了,夏晨遙又會處於危險的境地,他不能再讓她冒險了。
“再過幾個月,她生下孩子就離開了,我們結婚。”
李婉還是不滿意,總覺得他口口聲聲護着她,“哲,你把她保護照顧的這麼好,我還真是嫉妒。”
“我兒子在她肚子裡呢,不對她好點,她還不得虐待我兒子。”風震哲在李婉臉上落下一個火熱的吻,想以此瓦解她心中的不快。
李婉瞧他說得那麼真誠,還是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他真的是因爲孩子纔對夏晨遙好的嗎?要是沒了孩子,他是不是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我相信你。”
“婉兒,真乖,你再耐心等待幾個月,我們就能正大光明的朝夕相處了。”
聽到他說這些時,李婉心中滿是嚮往,連報仇這件大事都給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