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們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會議到此結束。”
宗政蕭不着痕跡的抽出手來,起身最先離開會議室,拿起車鑰匙,下了海天大廈。
“你?”
姚夢琪臉色不好看,阿蕭對她是越來越疏遠了,要是以前,她還會感覺阿蕭是在給她機會,時不時的迴應她的話,可是現在……眼睛裡根本沒她。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像。
嘟嘟嘟。
“說。”
“阿蕭,你吃火藥了還是怎麼地?不是讓我們來秋水別墅的嗎,你倒好,居然去上班了?”
電話裡傳來暗夜的聲音,在別人眼裡,他是高冷的,可是這些損友們眼裡,他就是一個耍寶的。
“你們先在那裡等着,一會兒我就過來。”
“好吧,你快點,我還想見見蘇一沫真人呢,對了,這後面的花是你種的嗎,挺漂亮的,沒想到,你還有這閒心。”
花?
“暗夜,收回你的手,千萬別摘,否則,我剁了它。”
暗夜趕緊收回手來:“你怎麼知道我要摘?神了。”
“哼,掛了,你和白偉先呆着,一會兒我就過來。”
宗政蕭走入電梯,按到1樓,腦子裡想起昨夜飯後……
他洗了個澡出來,就沒看到小女人的景子,可是又不想下去找她,便調開秋水別墅裡的監控,找了很久,就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
嬌小的身體雙手抱膝,就坐在那塊她三年前開的花壇前,在黑夜的燈光之下,那道身影是那個樣的孤寂,那樣的想讓他緊抱入懷。
沒來由的,他偷偷的走了過去,腳步輕得就像是在做賊,只見那個女人呆呆的看着一朵盛開的玫瑰,輕輕的打着手語。
“人人都說你是愛情的像徵,可是我卻不想種你,看你身上的刺就知道了,愛情,需要流血的,這就是你對愛人的表達嗎?”
“相愛,不是應該很美好的嗎?可是,我,我真的有愛上宗政蕭嗎?”
說到這裡,蘇一沫停了下來,似乎在沉思,漂亮的的秀眉輕輕皺起,是什麼事情,讓她這般?
“宗政蕭今天突然說要相信他,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爲這是戀人才會有的,而我,只不過是一個表面上的妻子而已,應該算不上戀人吧,再說,宗政蕭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愛,是需要勇氣的,愛也是相互付出的,可是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他有他的天堂中,我有我的人間。”
蘇一沫手勢打得很慢很慢,也很平靜,眼睛裡除了一絲不該有的東西之外,其餘的皆是平靜。
宗政蕭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臥室,只能聽到蘇一沫很晚回來的輕輕的腳步聲。
叮。
電梯應聲而開,紅字體LED顯示着1樓。
宗政蕭從拐過幾個彎,就看到蘇一沫認真工作的模樣,她,也許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楊媽媽的話。
“一沫她純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你給她說什麼,她就是什麼,而且聰慧之極,甚至能夠舉一反三,尤其是一手好字,在小學的時候,有這麼一堂書法課,別人要學習很久才能做到如何握筆,而她,好像天生就是這塊料,一握就會,只可惜,我買不起紙筆,所以,才擔誤了她的才能。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孤兒院,她應該有更好的去處。”
“宗政先生,我希望你好好的對她,就算是不喜歡她,也不要去傷害她,如果非要做傷害她的事,那麼,請你給她一張離婚書,放她回來,好嗎?”
放她回去?
宗政蕭的心狠狠一抽,他現在,好像不能放他回去了。
“阿蕭,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哥哥他已經去別墅了。”
方麗瑜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事,我……”
這個時候,蘇一沫被驚到,擡起頭來,二人的目光就在空中相遇,蘇一沫漆黑的眼睛裡有一瞬間 的驚訝。
宗政蕭勾脣一笑,他,不會放棄蘇一沫。
“我是來接蘇一沫的,她是秋水別墅的女主人,那三個傢伙來了,總要讓他們出出血。”心中主意已定,那麼,他也鬆快了不少。
“呃,哦,我知道了。”
就這樣,蘇一沫再次在工作中途被接走,只是這一次比往次還要早,剛剛上班不到一個小時……
秋水別墅。
三個不同類型的美男子坐沙發上,一愁莫展,因爲突如其來的事情打破了。
“世瑜,我們不是來秋水別墅做客的嗎,阿蕭怎麼還讓我們送禮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三年了,也沒說蘇一沫有什麼事,最近卻因爲一個叫姓程的員工讓我去盯梢,唉,整個渝市,也只有他指揮得動公安局局長的兒子了,白偉,你呢,你那邊查到什麼了。”
“沒有,暫時什麼都沒查到,暗夜,先別想這個了,不過是個女人,隨便送樣東西就好,再要不然,現在打電話讓從你公寓裡送瓶夜明珠來也行。”卓白偉最後說道。
“也行,不過,這酒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嚐出它的好的,方世瑜喝我這夜明珠就像是喝水,你和阿蕭還有點品位,能夠 品出酒的有香醇來,不過,這都是低層次的……”
要說起酒,暗夜就算是說上個三天三夜也沒完。
“好了好了,去拿酒吧,真是的,一會兒阿蕭他就要到了。你們看,我剛剛在後園子裡摘了一朵玫瑰,真漂亮,而且還很香,比外面買的好多了。”
方世瑜得意的從身後拿出一朵鮮豔的玫瑰花來,那上面還沾着一些露水,的確很漂亮,不過……暗夜和卓白偉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雙手抱胸,滿臉幸災樂禍的看着方世瑜這個大呆子。
“你,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幹什麼那麼看着我?”
方世瑜有種不好的感覺。
暗夜搖了搖頭,一副兄弟保重的有他肩膀了拍了拍,卓白偉本來也想拍他的肩膀,可是看到他那倒黴像還是拍了拍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