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宋蒼墨仍然陰鬱着表情,對她視若無睹般看也不看一眼。
白竹茵食不知味,他的沉默在時間的作用下一點點凌遲着她,心中揣着秘密如坐鍼氈般,只有李秀不知實情一個勁的叫白竹茵多吃點。
吃完飯,白竹茵想找機會解釋一下,但宋蒼墨彷彿猜到了她的心思般,一放下碗,就抱了童童去看電視,一看就是一晚。
好幾次她待在他身邊試着開口說點什麼,他全都置之不理,她越是急,他越是沉默,這對她而言是個心理折磨,因爲擔心他的脾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達極限然後爆發。
她知道他生氣了,一定是自己的藉口太假了。
終於熬到了他洗澡出來。
白竹茵急忙迎過去,討好的給他遞毛巾擦未乾的頭髮。
“宋蒼墨,你……”
“給我去洗澡!”
他冷冷的命令。
“好。”
快馬加鞭的洗了個戰鬥澡,儘量把自己包得嚴實些,她甚至在睡衣裡面穿了**。
出來,宋蒼墨已經悠閒的躺在牀上翻着雜誌。
“宋蒼墨,我洗好了。”
“嗯。”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仍然愛理不理。
“你生氣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
宋蒼墨“嗯”了一聲,繼續看他的雜誌,眼角餘光卻一直瞄着侷促站着的白竹茵。
“你……爲什麼生氣了?”
宋蒼墨詫異怒恨的擡頭,雙眼銳利的射過來,暗想,他等她解釋呢,她倒好,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問他爲什麼,敢情他這氣只是白白折磨他自己的?
“過來!”
宋蒼墨用力合上雜誌丟到了一邊。
白竹茵怯怯的退往沙發,道:“我……我睡沙發好了,牀你睡!”
“過來!”
咬重了語氣命令。
“不,我睡沙發好了!”
“該死,我讓你過來!”
宋蒼墨從牀上跳起來,白竹茵潛意識就想逃跑,但才跑了兩步,人就騰空被宋蒼墨抱了起來。
“宋蒼墨,不要。”
把她放到牀上,壓住她,質問:“今天去哪裡了?”
她真以爲他愚蠢到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去公園了。”
“說謊也不打草稿!”
“說,到底去哪裡了?白竹茵,乖乖招認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真的是去公園了。”
謊話已經說了,只能頭皮硬到底了,只要她不承認去墓地,宋蒼墨就不會知道吧。
“白竹茵,今天的天氣是不是太好了,是個回味愛情的日子,是不是?”
宋蒼墨的話冷得酸不溜幾的。
“你什麼意思?”她心一寒,在他深邃的眸子裡,彷彿看到了洞悉。
“墓地!”
白竹茵的臉瞬間蒼白掉了,胸口一窒,驚懼他知道得如此之快。
“愚蠢,單是四根松樹葉子就出賣了你。編謊言技術那麼爛,你還敢對我說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