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了,只要自家人高興,折騰誰無所謂。
弘暄點頭“還是阿瑪有遠見,不過額娘,奸細這個詞不要用了,那就不是用來形容自己的,這個不好聽,至於斥候那也不是用在這上的”
老幺舉手“好,好,我不說了,咱們就做一個收集情報的,至於愛叫什麼你們自己定”
老幺覺得好心沒好報,我說叫零零七,那個好聽,你們懂什麼意思嗎。
我說叫特務,你們能理解嗎。真心的覺得這爺兩不好伺候。
從此之後茫茫的大海上,飄着十幾艘船。
弘暄阿哥跟久別重逢的阿瑪額娘,沒有機會怎麼膩胡,
就開始做起伺候人的活計了,
沒法子,老幺跟十阿哥一起倒下了,
老幺純粹的暈船,一直沒有適應,當然了一直以來的水頭不服,也開始發作了。
上吐下瀉,不過如此。
十阿哥嗎,沒有水土不服,只是暈船,可十阿哥這人有心事了呀,
這麼大的事情把十阿哥給猶豫出毛病來來,心肺火呀。
所以兩人一塊病了,弘暄阿哥一時間,比自己一人在京城還鬧心呢,
有點嚇到,一步都不離開兩人伺候着,
就這麼折騰幾天下來,弘暄的雙俠磕沒了,包子手,都變成了修長的。
當然了更加玉樹臨風了。
老幺看着兒子修長的手,心疼有,驕傲更有,
然後就欣慰的說了一句“原來你郭羅瑪法年輕的時候,竟然能這麼帥氣”
弘暄臉色難看,原來自家額娘竟然對自己的長相,
這麼不抱希望“額娘”
老幺這幾天已經稍好了些“兒子前萬不要在用這個表情了。你現在這個形象,不合適呀,你可沒有胖胖的臉蛋賣萌了”
弘暄黑着臉走出去了,伺候額娘不容易呀。
順便摸摸自己的臉。自己難道真的長了一張老流氓的臉嗎。
不怪弘暄阿哥糾結,你說京城裡面,私下裡提起董鄂七十的時候,誰都會說一句話,董鄂七十那個老流氓。
你說弘暄一個小孩子,聽見自己額娘誇他長得像郭羅瑪法,弘暄能不糾結嗎。
弘暄阿哥想,等上了岸,自己一定要把臉上的肉肉養出來。
當一輩子胖子,都比當一輩子流氓好呀。
然後弘暄轉頭去伺候自家阿瑪。作爲兒子弘暄正式盡孝的時候。
十阿哥看到兒子。心疼呀。這麼多年養出來的肉肉沒了呀“兒子,讓奴才來做這些事情,不用你,好好的吃點東西。趕緊的把肉膘養出來,阿瑪看着心疼,都是阿瑪沒能耐,讓你跟着奔波出來的,好好地在京城呆着,哪用得着如此呀”
十阿哥更糾結的是,兒子跟董鄂七十一樣的一張臉呀。這爺兩基本上想的差不多。
弘暄阿哥更鬧心了。阿瑪這是做了心病了。
弘暄“阿瑪,出來了,咱們就好好地看看除了大清以外的世界。兒子樂意跟在阿瑪的身邊,兒子正是長個的時候,本來就不能在長肉了。回頭姐姐看到會笑話兒子的”
長個倒不是安慰十阿哥,弘暄是真的那麼想的。
然後對着自家阿瑪“兒子沒有啥大志氣,兒子更樂意。在屋裡鑽研一些奇巧之物,阿瑪你不要嫌棄兒子纔好”
十阿哥倒不是不是拘泥之人“爺的兒子,即便是如此,那也是有才華的,切不可如此貶低自己。總比往旁的上一門子鑽營。弄得家宅不寧好,兒子,阿瑪對你們姐弟,沒有那麼高的要求,只要你們都高興就好,阿瑪就怕委屈了你們”
弘暄覺得自己本着必死的決心跑馬出城,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弘暄覺得還是自家阿瑪靠譜,至少比他家額娘靠譜。
十阿哥看着自家兒子的臉蛋糾結,董鄂七十這就是專門跟爺討債的。
在十阿哥心中,比把兒子的郡王給弄丟了,更對不起兒子就是給了兒子這個長相。
弘暄看着自家阿瑪看着自己的臉,糾結的眼神,心中別提多難受了“阿瑪,兒子的臉,很難讓你接受嗎”
十阿哥覺得說的不好的話,太傷兒子的心“不是,阿瑪就是跟你郭羅瑪法的感情太深了,每次看到你,都會想想念你的郭羅瑪法,弘暄呀,別管別人怎麼說,阿瑪看着你,心裡恨安慰的”
十阿哥抿嘴,這麼說董鄂七十,對不起自己。
不過爲了兒子忍了。十阿哥轉臉不在想這個問題,傷肺。
十阿哥“兒子,你姐個沒良心的,怎麼還沒有來接人呀,阿瑪這樣能不能撐到地方呀,就不知道你姐啊,他敢跑這麼遠,這都走了兩天三天了,阿瑪還沒看到什麼呢”
弘暄覺得或許自己也不應該到這裡來,自家阿瑪這話每天都要說上兩邊,
隨船那是有大夫的,自家阿瑪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好不好,只是暈船而已。
要不要這麼糾結呀,再說了,才走了兩天,真的沒有多遠。
弘暄就是慶幸,幸好自己不暈船,不然他們三口人在船上可有的玩了。
弘暄“阿瑪,就快到了,到時候你收拾姐姐,兒子肯定不攔着”
十阿哥看着兒子,更糾結了,當初自己知道閨女稀罕大海,怕閨女弄出事來,救援不急。
死乞白賴的折騰出來幾條船,你說如今在海上走了兩天了,什麼都不沒看到。
這讓十阿哥覺得自己的幾條船渺小,更覺得閨女太野。真有事,真的顧不上呀。
要說十阿哥就這麼內外交加的糾結,這病,估計一時半會的好不了。
十阿哥一家在海上的日子就是這麼慢慢無聊的過着。
老幺心情好的時候,不吐的時候,會站在甲板上很抒情的喊上一嗓子“啊,大海呀,你全都是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敦郡王福晉的才情,都在這一句裡面給嚷沒了。
等到第二天弘暄在聽到自己的額娘用這話抒情的時候都不知道用什麼心情面對額娘。
難怪自己跟姐姐都沒有什麼才情。敢情遺傳自這裡。
更讓弘暄跟十阿哥糾結額是,沒有才情沒什麼,爲嘛額娘不知道遮羞,幹嘛每天出來招呼這麼一嗓子。弘暄看到船上的人都會感覺臉紅了。
一直到船行第四天的時候,老幺在出來的時候,終於把喊話給變了“啊,大海呀,全他媽是水”
弘暄阿哥拜服了,覺得臉紅什麼的都沒有意義了。
十阿哥彷彿看到當年的董鄂善九。
弘暄木着臉站在老幺的身後,不管怎麼樣。改變不了這人是自己的額娘。
只要阿瑪不介意。作爲兒子弘暄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輪不到他呀。
再說了都出了京城了,還不行自家額娘舒坦的說兩句話呀。
弘暄給自己找到了方向,還是挺能安慰自己的。
十阿哥走上兩步,對着福晉“還是福晉有見地。你說爺怎麼就沒有這股子豪情呢”
也只能這麼誇講了,沒有溫情,只剩下豪情了。
老幺真的不認爲,十阿哥在諷刺人,還是很謙虛的“拾人牙慧而已,不值得誇獎呀”
弘暄崩不住了“額娘你覺得這話好在哪呀”
用得着這麼追捧嗎,弘暄真的是覺得沒啥特色,還沒啥內涵,更沒啥品味。
老幺“認識性高呀。通俗易懂好理解,沒人不知道的,多好吖“
十阿哥跟着兒子一樣的糾結。
好吧這一家子欣賞水平一直都不在一條線上,不必勉強愛。
老幺絕自己如果把高爾基的海燕,給兩人朗讀一通。估計也是欣賞不了的。
老要有一種站在文學界頂端,沒人理解的苦惱呀。高處不勝寒。
十阿哥看着福晉,覺得自己都這麼多年了,該包容福晉的,還是要包容的。降低下水平,勉強迎合一下好了,何必弄得福晉那麼沒有面子呢。
真心的,老幺的感覺不是正面的呀。
老幺看看兒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個往後還很朝的。
弘暄跟十阿哥集體漠然,當額娘暈船暈的厲害了就好。以後的事情,還是留在以後再說好了。
就這樣,站在甲板上的三口人,互相包容着,看着海上初升的太陽。
十三阿哥回京,進攻之前,讓人把十阿哥送給皇帝的地圖,先給收來。
然後進宮面對着暴怒中的雍正“回皇上的話,十哥”
雍正皇帝“他還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嗎”
這意思是不要再叫十哥了“來人下旨,敦郡王不忠不孝不義,給我抄了敦郡王府,畫像捉拿”
十三阿哥蒼老的臉上難得有一絲動容“皇上,不可,敦郡王這事做的確實出格。可這事情畢竟沒有宣揚開來,切不可妄動”
雍正帝抿着嘴角,咬牙切齒的說道‘朕,到了此刻竟然還需要忍他“
這是想明白了。
十三“皇上,臣弟自問沒有私心,敦郡王真的沒有反心,臣弟愚蠢真的沒有看出來”
雍正帝一個杯子順手扔在地上,怒氣不言而喻。
陰沉沉的看着十三“他還要怎麼樣纔算是反”
十三戰戰兢兢的不過還是開口了“敦郡王十幾艘船,盤踞在海上,上面武器精良,比我地方守備,要強上許多,可敦郡王只是,對着空地開炮,用於威懾。沒有上守備一絲一毫,可見其心,敦郡王走時,讓人送過來良炮數許,唯盼大清水師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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