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對着老幺那是無奈呀,很無奈的。福晉的嘴巴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沒有遮攔的。
就敢說皇阿瑪是狗鼻子呢“幺呀,爺可不是雅爾江額”這是在告訴自己的福晉,爺不用阿瑪在後面給撐腰。
老幺皺鼻子,真心的不認同,別人欺負你,你家阿瑪是不出頭,輪到我欺負你,你家阿瑪比瘋狗還亂咬人呢。
哎,沒人理解作媳婦的爲難。恐怕自己這個很可靠的夫婿也不能理解。
再次的嘆口氣“行了,你的靠山就是我的靠山,咱們誰跟誰呀,不說別人,九哥就從來沒看着我被人欺負過,那不都是看在爺的面子上嗎”
這話要是讓九阿哥聽到,肯定心虛,她真的看着自己的弟妹被那個御史大人算計過,雖然結果不是很理想。
十阿哥翻白眼,這是什麼亂比喻,還不如不解釋的好呢,爲嘛是九哥呀“知道九哥衝的爺的面子就好,幺呀,告訴你離九哥遠點,九哥可不是好人”
十阿哥真的很在意自家福晉的審美觀點。追究根本,就是因爲董鄂善九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
老幺再次的肯定,或許十阿哥和九阿哥這兩人不是那麼友好。至少不像看上去那麼友好。
慧雅大侄女,今晚或許是一個最平靜的新娘,因爲董鄂七十沒說的是,他早帶着自己的孫女把法海給熟悉過了。對未來的夫婿,董鄂慧雅,真的見識過。近距離的接觸過。沒有古代新娘那種忐忑。
再加上小姑姑這麼有力?的後臺保障,慧雅大侄女對未來的生活真的沒有一點的不確定。估計只有她不滿意的。沒有不滿意她的。
十阿哥在老幺的香閨,把能翻的地方。都給翻了,這是福晉當姑娘時候的住處。
想當初自己最想造訪的就是這裡了,可惜那時的自己,只能對着福晉的香閨,望而興嘆。
第一次來的時候,喝醉了,第二次生着氣,踹門進來的,都沒有機會好好的看到過。
這次十阿哥算是逮着了。這個感覺就跟看福晉的生長經歷一樣。
十阿哥看着福晉,空空蕩蕩的書桌“幺呀,你的字不錯,怎麼沒看到幾幅大作呀”
老幺撇嘴“我是輕易不出手的”
這話說得這個跩呀,好像她的字,怎麼出衆似的的,當然了本來就不錯,可是沒必要這樣自誇不是。
十阿哥這次撇嘴“是嗎”說的那個諷刺呀。
老幺認真的回想“說的真的,我除了學字的練習本。就沒寫過什麼”
十阿哥“那能有榮幸讓福晉爲爺轉筆兩次,還真是爺的面子大”
老幺點頭這倒是真的,能讓她提筆的不多“都是無奈的選擇呀。好好地收着吧,這都是精品”費了老鼻子力氣了。
在門外經過的十月搖頭走人了。主子呀。寫過的字多了,精品能留下的真的沒有幾幅。
字雖然不錯,可是在主子的筆下。那是錯字連篇,簡直就是滿紙荒唐言。這樣的字,老幺基本上看出來有錯字。就給燒掉了,跟毀屍滅跡差不多。
到現在爲止,老幺也就是維持在,會看會認而已。要是寫的話,估計要十二萬分的集中精神,纔不會有錯別字的出現,虧主子那話,吹得那麼坦然。十月都覺得心虛。
老幺覺的十阿哥有點興奮過頭了,怎麼還在折騰呀“行了,明天要起早的,快睡吧”
十阿哥上牀,摟着福晉睡了。深吸口氣,感覺都是福晉少女時的幽香,十阿哥覺得身心都在盪漾。
扒在老幺的耳朵邊上“幺呀,福晉,媳婦”這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膩歪人。老幺聽着慎得慌。
老幺閉眼“幹嘛”
十阿哥拽着福晉的手做手工活,嘴裡不滿意呀,第一次對着福晉肚子裡的兒子發表意見“幺呀,什麼時候這兒子纔出來呀,爺忍不了了”
老幺胳膊都是酸的,享受着的人,竟然說忍不了了“想要兒子,就得忍着”這個時候的老幺纔不會想起肚子裡面是閨女呢。
十阿哥很難取捨的說道“等咱們兒子生出來,你就先歇息一陣,不着急生格格”
老幺心裡翻白眼,而且是無數個。瘋了我才接二連三的生呢“真是謝謝您,安排這麼有合理性,用我鞠躬感謝您,讓我有休息的時段嗎”
十阿哥聲音有點喘,有點急“不用,身體力行,這個時刻用點心就好”然後就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然後兩人消停了。老幺什麼也不顧得說了,忙呀,太忙了,手上太忙。
躺在睡着的十阿哥懷裡,老幺也折騰呀,誰說懷孕的女人,就沒有那個什麼想法的。看着這麼激情澎湃的場面,老幺那也是在煎熬好不好。
可惜呀,人家十阿哥說的那個正義言辭,孕婦呀,好好地給爺養兒子吧。就把福晉給曬着了。這叫什麼事呀。
十阿哥一早起來生清氣爽的,摸摸福晉的大肚子,出去給懂額哈朗撐場面了,在十阿哥的心裡,自己往那裡一站,那就是懂額哈哈朗的臉面。
所以懂額哈朗的大廳裡面,矗立着,端坐着一個傲嬌神像。懂額哈朗站?着迎接客人。上面坐着自己的妹夫,這叫什麼事呀。
老幺懷着身孕呢,雖然挺捨不得大侄女的,開始只是遠遠地看着大侄女的閨房,並沒有出去送嫁,老幺在人羣后面,也沒人敢擋住這位主子的視線。
懂額七十跟着閨女,在大孫女的閨房外面?看着懂額哈朗的笑話,懂額哈朗現在知道懂額七十當初是什麼心情了,捨不得呀,嫁閨女真的捨不得呀。
隨着外面的鞭炮聲,懂額哈朗聽到屋子裡面夫人跟閨女的哽咽聲,五大三粗的漢子,眼眶都紅了。
鑽攥拳頭,擺手讓木珠去把閨女給人背到花轎上。轉臉找揹人地方丟人去了。
懂額七十跟着老幺往外走去,準備去看孫女女婿,懂額七十不忘了給兒子上眼藥“閨女看到了吧,這就是閨女跟妹子的不同,別看懂額哈朗對你好,看吧他親閨女嫁人,他哭了,你嫁人的時候,他還嫌棄老子丟人呢”
老幺準備去看新郎官,沒心思搭理老阿媽,不過也不能看着大哥讓這麼給扭曲了“大哥就是眼眶紅了,沒哭”
懂額七十給閨女糾正“肯定哭了,揹着人哭去了”
老幺停下腳步,很鄭重的對着懂額七十說道“大哥知道揹着人哭”
意思是當初懂額七十哭的太丟人了。
懂額七十扭臉“老子這是性格奔放”
老幺瞥開眼,這老頭越來臉皮越後了“好了咱們還是看看你挑的孫女女婿吧,還您那頂多算是性格外放”
懂額七十搖頭根本就想不通,奔放跟外放有啥區別,想着自己的孫女女婿,這次學聰明瞭,先看看邊上都有什麼人,纔對着閨女說道“本來是閨女的”
老幺實事求是的勸導“忘了這個吧,咱們過點消停日子”
懂額七十不說話了,然後老幺就在遠處看着騎着高頭大馬來迎親的法海了。有緣無分的主。
十阿哥聽說新郎官來了,直接跟着二侄子到門口去迎接大侄女女婿。
十阿哥早晨起來的時候,不對,是昨天來懂額府的時候,特地吩咐福晉,給帶上一身風騷的衣服,當然了老幺是這麼理解的,十阿哥說的是給大侄女撐場面,要莊重一些。
一大早,十阿哥打扮的怎麼說呢,特別的搶風采。搶新郎官的風采,這羣人沒人敢對十阿哥的着裝有意見。
所以十阿哥那個丰神毓秀的往懂額府門口一站,真的是好閃眼。
老幺仰着脖子跟懂額七十一樣看着馬上的新郎官。這個時候,別人打扮成什麼樣,人們的視線也是在主角身上的。
老幺看着騎着白馬的法海,由衷的說道“看吧,騎着白馬的真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唐僧加法海呀”
心裡都是無限歪歪的幻想。真的不知道這個法海的阿瑪當初腦袋怎麼被門給夾着,想出的這個名字,看看那個模樣,怎麼就叫法海呢。
十阿哥低頭詢問隨身在側的孫大總管“福晉在哪呢”
孫大總管“福晉身子重,在遠處看熱鬧呢”
十阿哥脖子一昂,那真的是耷拉着眼皮看這位侄女女婿呀。
都說新郎官最大,可是今天法海大婚,確要先給守在門口的這位阿哥行禮,人家身份比自己高,不是一籌,人家輩分比自己高一籌,法海這個禮,行的倒是心甘情願的。
十阿哥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給自己未來的夫人撐腰呢。法海懂這個禮。高門女也不是那麼容易娶的。
十阿哥看着低頭行禮的法海,心思可不是這樣想的,擡頭,撩起眼皮,往福晉的方向看去,眼裡全是得意,還有驕傲。就差對着福晉嚷上一句,看看到底誰更英武一點。
那個胸脯挺的,那個下巴殼子揚的,也不怕閃腰。老幺再次憂心,希望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先天雞胸纔好。
丟人呀怎麼纔看到十阿哥穿的這麼風騷,還跟人新郎官站在一起,這不是搗亂嗎。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