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兩個人換了地方坐。
丫頭們合上茶，遞過來。
“總有一些話，爺想着，能做就少說，但現在想想，不說了，你許也是不知道的，這些年，對不住你了。”
九福晉擡眼，看着九阿哥，警惕性十足，不知道對方又要搞什麼。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操蛋的。
你身邊最親近人，防備你最深。
“爺以前想着，做錯了，彌補就是了，只要以後對你好，那先前的錯，也就沒什麼，等你生了兒子，一切就會過去了，不存在了。”
九阿哥的剖白來得太突然，九福晉不知道怎麼反應纔好。
“唉，沒想到你這麼倔，董鄂氏，你這性子象誰呢？爺後來想想，其實你的性子跟爺很象……都是太驕傲，不服人，別人對不住爺一次，爺記恨他一輩子，不會原諒的。”
“爺早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爺還想着，萬一你心軟了呢，你畢竟是個女的，離開爺，你就什麼都不是，就爲了過好日子人，你也得求着爺……”
“可爺錯了，你比爺想的還要倔！”
“這些天，夜裡睡不着，我就一直在想着，爺這一輩子到底是哪錯了，日子過成現在這樣，沒滋沒味的。後來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爺就按着別人教爺的規矩去過日子，也沒特別的壞，爲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爺呢？一想到這事，就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覺，難受的不行不行，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後來，爺就不想這事了。老天爺要怎麼對爺，爺有什麼辦法？是非對錯，就讓它這麼過去了，爺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好日子要過，幹嘛跟過去的一點不痛快死磕到底。”
“現在，託了十弟的福，爺也有了一份新的差使，爺也不想其他的了，只想好好的幹，不爲了成功立業，不爲了茵妻封子，就想證明證明，爺不是個白癡，蠢蛋，爺也是能幹出一番事業！”
“爺想咱們既然做了一世的夫妻，就算沒有夫妻的恩愛，至少得有夫妻的情分。爺就想着日後總是這樣擰着過是不行，你有什麼想法？就跟爺商量商量，咱們還得把日子過好了，大家都舒服。”
九阿哥道，“其他的我也不想說，至於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恩恩怨怨的，提起來也沒意思……爺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九福晉不作聲，擰着眉，好象在思考什麼。
可是仔細一看，就能看到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在裙子邊微微的顫抖，許久，她才說：“你想怎樣？”
九阿哥道，“相敬如賓，古人說的這句話其實是非常有道理，以後咱倆互相尊重，將府裡上下管好就是了。格格們的事，該你管的你還得管，外面的事，爺會打理好的，不用你煩神。”
“好！”九福晉道：“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九福晉道，“你不得隨意的出入我的院子，我也不會隨意的進入你的書房。咱能不見面就不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