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鍾小舒依然是打破砂鍋問到底,說不定殷止戈對於內幕也很清楚呢?
能傳到皇上耳朵裡的,殷止戈定是知道些風聲。
她一向都挺八卦的,遇到這樣的事就更想刨根問底了。
畢竟今天在宮裡面的情況也太奇怪了。
如果只是一個婢女的話,皇上實在是沒有必要對青川王如此強調還又警告。
能讓皇上怒氣沖天的事,應該不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皇上不讓她去王府,她還怎麼去看王妃?
她可就指王妃解悶了。
鍾小舒有意纏着殷止戈,在他耳旁叨叨着要他把真相說出來。
殷止戈被她纏的沒有辦法了,也只能說出了一些自己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只不過前些日子聽說,青川王府裡面死了個丫鬟,據說是落到了井裡,活生生被淹死的,就是撈上來反而那丫鬟一身傷。
旁的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這事到底是真假與否。”
殷止戈緩緩的,似乎是有意賣關子一樣的說出了這些話。
不過好歹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了,原來是王府裡面平白無故的死了個人,並且還死的又蹊蹺。
鍾小舒摸了摸下巴,尋思這一切之間的關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只能胡亂的猜着。
他們兩個坐在前廳,突然看到窗子上面有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殷止戈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是有人在偷聽!
到底是什麼人?
“等等,有人在偷聽。”
殷止戈迅速起身,開門去追,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蹤影。
方纔是一定有人的,只是不知道到底逃去了哪裡。
殷止戈沉下臉,覺得應該是個女子,剛剛那個影子上面明顯的照出了她的髮髻。
但是府裡面上上下下的丫鬟都是梳着同一樣的髮髻,想要光憑這個找出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鍾小舒也立刻警惕了起來,環顧四周,其實並沒有人。
“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鍾小舒剛剛沒有注意的到,但是殷止戈很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錯的的。
確確是有一個是有個影子印在了窗戶上面,也就是說剛剛就是有人在偷聽。
“我沒有看錯,怕是我們府裡頭有內鬼才是。”
殷止戈神色很是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他哪怕現在已經成爲了太子,還是沒有辦法能把這些爛事,包括明槍暗箭都統統躲過去。
他頭疼不已,做個太子實在是令他煩心得很。
殷止戈也只是希望能夠保護好鍾小舒而已。
可是周圍的危險那麼多,他有些後悔把鍾小舒帶到了這裡。
也許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護她周全,可他總覺得自己正親手的把鍾小舒往火坑裡面推。
“你萬事小心,千萬別出去老轉悠,讓青兒時刻跟着你。”
殷止戈又放心不下,囑咐了兩三句。
“你就放心吧。”鍾小舒輕輕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問題。
殷止戈嘆了一口氣,他當然是知道鍾小舒的脾氣,又怎麼可能安心的在太子府裡面呆着。
這王府丫鬟墜井本就蹊蹺,到時候要是有人拿這事當把柄威脅他們,他們可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他一個人倒不怕什麼,只是鍾小舒還在,他不得不替她想着。
鍾小舒也跟着沉思了,她本就殺雞儆猴把張嬤嬤給趕走了,可沒想到這王府裡還有漏網之魚。
她思來想去也沒有得到一個正確的結果,又或者說一個最有可能的結果。
畢竟對他兩坐在這位置上不滿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既然如此,以後就要更加的小心了。
而另一頭,夜深,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一侍女匆忙的跑出了太子府。
不久,她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二皇子的府上。
“娘娘,奴婢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用。”
這小侍女急急忙忙的來二皇子妃面前,就是等着邀功。
侍女心裡自然是清楚二皇妃讓她過去是做什麼的,也知道二皇妃實在是看不起這太子妃。
要說家境,她二皇妃出生名門,論才華,更是才識過人。
而她鍾小舒呢?平凡至極,甚至就是一鄉下出生的,這讓二皇妃怎麼服氣?
她可真真是咬碎了銀牙都恨得發緊。
“行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二皇子妃勾起了一抹笑容,心裡更是冷的很,早在侍女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計劃。
“青川王府那邊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如借這個機會,也把她拉下水。”
二皇子妃擺弄着桌子上的掛件,若有所思的想着,順帶吩咐了那小侍女幾句話,讓她回去照着做就行了。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侍女行了個禮之後就又偷溜回去了,因着太子府剛招人進來,太子妃又待人不是很嚴苛。
自然看門的都鬆懈,這半夜沒人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她回去一瞧,榻上的人都沉睡着,她轉了轉眼珠子,先是一把手就拍倒了桌上的杯子。
“哎喲,哎喲,我的肚子……”
睡得最淺的穎兒自然是第一個被吵醒的,她當下就看到門口蜷縮着個人影,穿了鞋就走了過去。
“妹妹這是?”穎兒藉着月光,看到躲在門後的人是小澄,這才鬆了口氣。
她還估摸着是進賊了,動靜那麼大。
只見小澄冷汗直流,脣色發白,“姐,姐姐,救救我……”
穎兒這才清醒了,“怎麼回事?你別急,我這就帶你去見太子妃!”
只見穎兒立即扶起了小澄,費勁的把她帶到了太子妃住的地,剛要敲門,就見着青兒走了過來。
“半夜不睡覺,在這喧譁什麼?等會吵醒了太子妃,誰負責?”青兒呵斥一句,擋了兩人的路。
穎兒卻是急得不行,“青兒姑娘,您快讓人來看看吧,小澄她說自己肚子疼得要命,怕是,怕是……”
“說什麼胡話!”青兒生怕這穎兒嘴裡蹦出來個不吉祥的,當即就打斷了她的話。
而就在幾人窸窸窣窣的時候,屋裡頭的鐘小舒也恰巧要起夜,聽了聲音便披了衣服往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