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白慢慢走進了水殤的房裡,不斷地打量着房裡的場景,偶爾還對一些裝飾加以評點。
“水公子太過節儉,不像我那屋裡,到處都擺滿了主子賜的東西,現在看來,太過豔麗了。”流白口裡說着話,明褒暗貶的意味太過明顯。
水殤不答話,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威脅意味十足。
流白自討了個沒趣,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忽的看到了水殤擺在案桌上的墨寶,走上前去看了看。
水殤自知攔不住,也就隨他而去。
“水公子不但是彈得一手古箏,這字也寫得頗有大家之神。”流白拿起了一張水殤寫好的字,意味不明地說着表揚的話。
言靈兮眼睛猛地瞪大,使勁地抓着水殤的衣服,想要他阻止流白繼續查看那些字。
若是他再看下去,一定會發現她拼出來的字的。
他肯定會懷疑着什麼的,一定是這樣。
可水殤只是輕輕地拍着她,示意她安分點,絲毫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現在的言靈兮愈加後悔起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隻老鼠,語言間的隔閡讓他們根本無法交流。
流白見他不答話,也不勉強,繼續翻看着那些字。
言靈兮一臉大禍臨頭地看着流白終於翻看到了那張她留下的痕跡。
流白的眼裡忽然猛地出現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卻只是一瞬而逝,似乎絲毫沒有介意那張紙上的內容,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言靈兮緊緊地盯着他,自然沒有錯過他一瞬地變化,只是不怎麼明白他爲何不發作?
就那樣任她隨意將那件事情告訴水殤?
真的是如此地大膽,認爲水殤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還是覺得現在如果將那張紙擺上了檯面,就更會讓他的事情敗露?
太多的問題在她的腦中浮現,卻是沒有一個準確地答案。
“看來水公子是不怎麼喜歡我了,那我就不打擾水公子。告辭。”流白看了好一會,放下手中的墨寶,說了番客套的話,準備離去。
水殤冷漠地回了一句:“不送。”
流白臉上綻開很燦爛的笑容,說道:“水公子印堂發黑,定是有很大的災難發生,還是去請個相士來看下吧。”
說完,囂張離去。
言靈兮見他走遠了,才從水殤的肩上跳下,跑到那一堆的紙張中看了看,大驚失色。
她拼字的那張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