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着他?駙馬,明明就是你非要無理取鬧,影一他又沒做錯什麼。”
葉榛已經是打定主意要護着影一了,見長孫瑾瑜非要揪着不放,她心情不禁低沉了幾分。
“公主,算了,我不想和你爭論其他事了,我們先回家吧!”
長孫瑾瑜有些無言以對,他發現他每次和葉榛爭吵時就會被葉榛給氣到,會被葉榛不在乎的態度和口吻給氣到,也會被葉榛維護他人給氣到。
總之只要他和葉榛一對上,那輸的那個人定然是他。
他們之間也爭論過多次,可是每次都拗不過葉榛,只能以失敗告終。
“回去?回府嗎?長孫瑾瑜,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本宮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呢,你快點放開本宮。”
談話的功夫,三人已然來到山腳下,見着長孫瑾瑜抱着葉榛走了過來,車伕趕緊趕着馬車迎了過去。
“公主,你受傷了,既然受傷了,那就要好好回府養傷,隨意走動可是很不乖呢?乖一點。”
見葉榛好像一隻炸毛的刺蝟一樣,長孫瑾瑜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他的笑聲自然也引起了葉榛的注意,看到他這樣,葉榛只能強忍着內心的怒氣。
“長孫瑾瑜,你放開本宮,本宮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這次的機會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可能會放棄,若當真是放棄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只能儘快解決好花宓的事情,然後帶着長孫瑾瑜回封地去過他們的小日子。
“公主,我們回府吧!”長孫瑾瑜將葉榛抱上了馬車,然後溫聲說道。
“長孫瑾瑜,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想救花宓,莫不是也被她的容貌迷住了?”
葉榛實在是不能理解長孫瑾瑜三番四次救花宓的舉動,不過想到花宓的容顏,卻又會覺得這一切都不足爲奇了。
畢竟花宓那樣的好顏色,就是她一個女子看了都喜歡。
“公主,你胡說些什麼,我對你的心你難道感受不到嗎?”長孫瑾瑜真的快被葉榛氣笑了,雖然花宓是難得的絕色,但葉榛同樣也不差,再說了,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葉榛,又怎麼會看得上旁人。
“既然不是喜歡花宓,那爲何三番四次阻止,長孫瑾瑜,本宮要你給本宮一個解釋。”
葉榛輕輕擡眸朝長孫瑾瑜看去,眼底複雜無比。
“解釋,哪有什麼解釋,我不爲花宓,爲的只是你。”只不過是不想再看到你走上一條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路罷了。
前世的葉榛有多慘他也是親眼見證過的,雖然葉若塵殺了葉榛的確是不對,但也是葉榛先三番四次對花宓下殺手的,更甚至還害死了花宓。
若他是葉若塵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葉榛的,不過他不是葉若塵,只是長孫瑾瑜罷了。
所以那一日他發現自己重生之後,並不想找葉若塵報仇,畢竟前世的事情孰對孰錯早就說不清了,過去的也就過去了,他是想在今生好好護住葉榛。
只希望葉榛平安康健,一生無憂。
“影一,你留在這裡,本宮就先回府了。”見長孫瑾瑜這般執拗,葉榛半晌才嘆息一聲,然後掀開簾子看向風雪中的影一。
她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影一了,既然長孫瑾瑜要她回府,那她就回吧!
“屬下遵命,殿下您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影一微微頷首,一臉恭敬得說道。
“公主,你……”
長孫瑾瑜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他沒想到葉榛會將所有的事情都交接給影一。
他知道葉榛想要殺花宓,很想很想,但花宓沒有做錯什麼,她不該死。
“本宮怎麼了?不是要回府嗎?還不快些走。”
葉榛冷冷一笑,既然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那她留不留在這裡也都無所謂了。
“公主,讓影一一起離開,不,是將你佈置的人手全都撤走。”長孫瑾瑜的話說到一半卻又突然搖了搖頭。
“撤走?長孫瑾瑜,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能阻止本宮的決定?本宮告訴你,妄想,本宮做下的決定定然不會反悔的。”
葉榛冷冷一笑,這是什麼,是威脅嗎?還是談判?
“公主!”
二人爭執之中,花宓三人也走到山下了。
影一看着不遠處的三人,眸子微微一深,正想吩咐人準備動手,可是長孫瑾瑜又從馬車裡面走了下來。
他一路上目不斜視,直直朝花宓那邊走去,葉榛掀開簾子看着他決絕的背影非常不理解,花宓當真就這樣重要?
不過她的疑惑顯然是沒有人可以給她解答的。
“微臣見過娘娘!”
“你是何人?”見面前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的男子,花宓一臉的警惕,還以爲長孫瑾瑜是什麼壞人。
“微臣是長公主的駙馬 !”
見花宓不認識他,長孫瑾瑜顯然也沒有沮喪,前兩年的時候長孫瑾瑜雖然也跟隨葉榛回京都了,但那時候兩人的感情並不好,他也就一直沒有在人前露面。
所以花宓不識得他是很正常的,若是花宓認識他那才叫不正常呢?
“駙馬,你有何事?”見長孫瑾瑜主動說起自己的名諱,花宓這纔想起來。
“無事罷了,不過就是過來給娘娘請個安,娘娘,您過得可好?”
這是長孫瑾瑜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花宓,不得不說,花宓真是一個絕色佳人。
一襲素衣的花宓在風雪之中就好像一朵隨風飄蕩的白蓮花,清純唯美。
“額,自然是過得極好。”聽長孫瑾瑜這樣問,花宓的鼻尖險些一酸,在這之前她和長孫瑾瑜並不相識,可是一個不相識的人居然問她過得好不好,還真是諷刺啊!
旁邊的子寧不善的看了長孫瑾瑜一眼,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長孫瑾瑜不是什麼好人。
說不定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白臉。
“好啊,自然是極好的,駙馬你應該聽長公主說過的,我快要當皇后了,一個要當皇后的人又怎麼會不好呢?”
花宓嘲諷一笑,她口中的話明明是帶着笑意說出來的,可是卻無端多了幾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