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後面的審判廣場,周圍站着四百名荷槍實彈的守衛。這些守衛都穿着防暴裝備,戒備森嚴。“四海之內皆兄弟,訂立盟約生死同。肝膽相照永不棄,千秋風雨榮辱共。”四百守衛同時吶喊,聲勢浩大。司徒銘走上審判臺,老七衆人都在兩邊就坐。臺下守衛押來一名犯人,那人長得面貌和司徒銘有些相似。
“末日之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外面無法無天,便有些人扯下人皮,甘願爲惡。我四海盟並非惡人谷,見不得邪惡之人。四海之內皆兄弟,訂立盟約生死同。肝膽相照永不棄,千秋風雨榮辱共。這是我四海盟誓約,也是大家的座右銘。然而我們中卻有敗類,臨陣脫逃,至盟內兄弟於不顧。訂立盟約生死同,既然臨陣脫逃,違背盟約,自然要受處罰。司徒凌,是本人堂弟。此人依仗我的名字,一貫在盟裡橫行霸道,衆人敢怒不敢言。三日之前,外出執行任務。不幸被喪屍包圍,他拋棄三名同伴,自己駕車逃回。結果我們三名兄弟,被喪屍咬死啃食。我四海盟內,斷無法外之人。他身爲我堂弟,卻無一點司徒家人該有之覺悟。拋棄同伴,臨陣脫逃,罪不可赦。我在此宣佈,司徒凌死刑,立刻執行。”司徒銘聲音嚴厲,怒視臺下站着的堂弟司徒凌。
周圍鴉雀無聲,司徒銘走下審判臺,來到司徒凌面前。司徒凌撲通跪下,哭着哀求:“大哥,大哥,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吧。大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大哥,原諒我吧,我不想死。我就是一時害怕,沒想明白啊,大哥。”“閉嘴!我司徒家沒有你這種敗類。拋棄兄弟,臨陣脫逃,那就去閻王爺那兒請那三位兄弟原諒你吧。”司徒銘說完,拔出手槍崩了司徒凌。司徒凌的屍體被人擡走,很快又押來八個男人。
“諸位,這八人都是三槍會的惡棍。於附近欺壓倖存者,到處搶奪財物,強姦女人。我四海盟執法者接到舉報,一連追殺五日。擊斃十二人,生擒八人。像這種人渣,趁末日之時做壞事。以爲老天無眼,殊不知我四海盟並非坐視之人。在此我宣判八人死刑,立刻執行。我在此向衆位承諾,諸位在外面遇到作惡之徒,儘可向我四海盟舉報。四海盟執法者鐵肩擔道義,絕不讓好人流血流淚。”目睹八人被帶走執行死刑,周圍響起一片歡呼。活動結束,與會者陸續離開。離開之時,司徒銘都贈送物資示好。司徒銘辦公室內,老七坐在太師椅上。司徒銘喜歡紅木傢俱,這辦公室裡到處都是紅木傢俱,古色古香。“七弟,喝茶。我喜歡喝茶,不知七弟可有這方面愛好。”司徒銘親自爲老七斟茶,笑着問道。
“司徒先生,不用這麼客氣。不瞞你,末日之前,我不過一個打零工的民工而已。哪裡有空享受這種好茶葉?渴了對着自來水管子灌兩口,也就完事。”老七端起紫砂茶碗,大大咧咧回答。他一點沒有掩飾自己出身低微的事實,這也沒啥好掩飾的。貴族氣質可不是他能裝出來的,那對他而言,還不如殺了他。“哈哈!七弟坦誠爽快,我欣賞你這性格。你不要叫我司徒先生了,就叫我一聲大哥,省得那麼見外。我也說實話,茶道這玩意,我一樣是後來學的。當初練武的時候,就預備兩個大碗,接上涼白開,晾涼了就喝。真是懷念那種日子,無憂無慮,每天只管練武。”司徒銘陪着老七說了一些閒話,老七也不知道司徒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七弟,你對眼下局面有何看法?”司徒銘冷不丁問了一句。“司徒大哥,以我這個粗人看來。喪屍數量多,殺不勝殺,始終是頭等問題。然而外面人渣不少,更有許多外國勢力在活動,官方麼,動機深不可測。眼下我沒太多想法,隨波逐流,仗着拳頭活一天算一天。”老七也沒有完全說實話,他留了一些。“哈哈!七弟,順勢而爲,纔是道家真諦。老哥厚着臉皮,想邀請七弟入盟。如果七弟答應,七弟以後就是四海盟副盟主,我把四海盟的護衛隊都交給你指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