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接下來你要怎麼辦?”老七看着朱琴,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這個燙手山芋。“小姨,爲什麼伯伯要害死我爸?”天一看着朱琴,眼裡滿是不解。天一想不通,平常那個待他親如父親的伯伯,怎麼會突然讓人殺死爸爸。他原來也見過朱琴幾次,朱琴對他也很好。他想不明白,爲什麼一瞬間,一切都變了。“天一,你記住。你那朱伯伯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如果有一天你長大了,記得殺了他。”朱琴鄭重的對天一說道。
老七一皺眉,他沒想到朱琴這麼絕情,對自己哥哥一點好感都沒有。祥子的死,老七很惋惜,可是他沒有打算爲祥子報仇。祥子跟隨朱明德,多半是咎由自取。如今的老七不是孤身一人,他身後是一個小隊。眼前這亂世,除非走投無路,他不想同千禧集團開戰。聽到朱琴這麼說她哥哥,老七心裡懷疑,這兄妹兩個之間一定有解不開的過節。“老七,我跟着你走。”朱琴聲音很輕,語氣卻非常堅定。聽到朱琴之前的話,對於朱琴現在說的話,老七不難理解。“先上車再說吧。”老七拉住天一的手,帶着衆人回到車上。汽車在黑夜中離去,後面有幾個張牙舞爪的喪屍追了一陣。
天亮了,一處便利店裡。看着吳廷凱他們都在睡覺,老七拿起手邊的涼茶擰開,慢慢喝起來。便利店被人洗劫過,好在沒一掃而空。老七躲在窗戶邊上,時不時的看着窗外。保險起見,他不敢帶人開車直接回安全屋。他決定在這裡躲到天亮,主要是怕有盯梢的。朱琴靠着他坐下,拿出一包餅乾吃。
朱琴被忠義堂關押太久,現在還有點不適應。她悄悄掐過自己好幾次,疼痛幫她驗證眼前的自由不是夢境。“你不怕你哥哥派人四處找你?”老七把手裡的半瓶涼茶遞給朱琴。“你想多了,老七。他不會找我,從小到大他都不喜歡我。他曾經很多次說過,如果沒有我,他是獨生子女,爸媽所有的愛都是他的。這些年他大紅大紫,風光無限,更沒想過我這個妹妹。何況,我從來也不需要他。我被忠義堂抓走,他不得不做出個姿態。讓那些手下看看,他是個重情義的人,臉上這層面具不能被人戳穿。如今他吞下忠義堂,千頭萬緒,做夢也不會想到我的。他會對手下說,我在混亂中失蹤。對他好,對我也好。我是朱明德的妹妹,你不怕我留在你身邊臥底?”朱琴言辭犀利,鋒芒畢露。
“別開玩笑了,我就這麼幾個人,臥底那不是浪費材料?何況你要真是臥底,到敗露的那一天,我不介意殺了你。自從末日開始,到現在。我記不得我殺過多少人。祥子說他滿手鮮血,我和他是喜鵲落在豬身上,差不多。”老七壓低聲音回答。“你會強姦女人麼?”朱琴問出了一個尷尬的問題。“不可能,末日之前我找不到媳婦,滿大街看美女眼饞。我是個正常男人,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笑話。可是眼饞歸眼饞,我不可能做出喪良心的事情。末日了,無法無天了。強姦女人的渣子我殺過不少,以後也許還會殺很多。我現在有三個很漂亮的女友,我還沒動過。你說我需要強姦麼?”老七看了看朱琴,目光移向窗外。
“那可不一定,朱明德以前很有錢,身邊女人從來沒斷過。模特,演員,各式各樣的美女走馬燈一樣圍着他轉。等到末日了,他身邊更不缺女人。就是這樣,他還是會想法設法的得到那些他看上的女人。好在他不像牛子兵那樣無恥粗暴,還算有點人味。你嘴上說得漂亮,就算現在不想,日後也說不準。如果我發現你強姦別人,我會殺了你。”老七頭大了好幾圈,他想不通這女人爲啥老是糾纏這類問題。難道她被關在忠義堂,讓人強姦的次數太多,有被害妄想症。嗯,以前看過電影,說這叫創傷後遺症。算了,我還是別刺激她了。老七剛要開口轉換話題,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有規律,那不是喪屍。老七衝朱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端起突擊步槍,悄悄往外看。這一看,讓他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