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剛是個活躍分子,一會兒也閒不住。他從咖啡館裡找出撲克牌,去和小婷婷玩牌。老七躺倒在椅子上,他唯一的心願就是睡覺。李穎和安琪躲在一個角落竊竊私語,兩人聊得開心。劉鑫警覺的盯着外面街道,他知道,危機時刻都在。老七頂了幾乎整整一個晚上,他每晚都要值班很久。這麼熬下去,鐵人也會趴下。他關心老七,總想能多幫他分擔一些。要論出去殺喪屍或者打架,老七和他不相上下。要是論帶領大家前進,非老七莫屬。在劉鑫看來,老七有一股鐵一樣的意志,不論什麼情況,他都不會氣餒。
老七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外面依舊是大雪飄飄。老七起來喝點水,趴在窗戶邊上看看。“特麼的,我自打到這地方打工開始,三個冬天過去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雪?這是暴雪,要出人命的。”老七在那兒嘀咕,劉鑫笑了笑:“去睡你的覺吧,操心老天爺沒用。老天爺要是聽話,咱們也不用在這和喪屍還有壞蛋玩命。”老七拍拍他肩膀,在回到椅子之前,目光掃向角落裡的神秘女人。那女人閉目垂簾,端坐在角落,就如同老僧入定。老七重新躺倒在椅子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沉沉睡去。他睡眠相當好,不論在部隊還是打工的時候,都是倒那裡就着。等他在醒過來,是安琪把他叫醒的。外面完全黑下來,兩個女孩兒準備好了晚飯,大家聚在火堆旁邊吃。
等吃完飯,老七去二樓搬下來幾張桌子,把火堆四周的嚴嚴實實。火光不停閃動,黑夜之中太顯眼。要是被外面什麼人發現,保不齊就會有麻煩。劉鑫又找來許多桌布,把桌子縫隙統統遮住,這樣一來,不走近窗戶,絕對看不到屋內有火光。氣溫極低,老七看看吧檯那裡掛着的溫度計,吧檯遠離火堆,溫度零下十二度。這是屋內,外面估計有零下二十幾度。他讓衆人都去火堆旁邊睡覺,以免被凍壞。老七去邀請神秘女人,那女人報以友善的微笑,並沒有過來。
睡了一天,老七精神頭十足。他守在窗邊,盡心職守。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估計有十一點多。神秘女人悄悄來到他身邊坐下,低聲對他說:“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唉!這世道,命都保不住,名字也沒用。叫我老七就是了,大家都這麼叫。如果可以,請你告訴我該怎麼叫你?”老七苦笑迴應,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回事,他都快把自己的真名忘記了。“七哥,你可以叫我歐陽,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全名。”神秘女人低聲回答他,這樣一來,雙方的戒心都消去不少。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打亂了一切安排。也許這是天意,讓我遇到你們。危機爆發,我跳傘來到這座城市。血與火之中,我見了太多人性醜惡的一面。有好幾撥人,都曾經襲擊我。末世之中,沒有法律約束。對於某些人來說,是露出真面目之時。七哥,你們小隊,是我遇到最善良的一隊。看得出你們三個男人戰鬥力都不錯,可惜你們帶着三個拖油瓶。每一天,你們的生存機率都會因三個拖油瓶降低一半以上。七哥,你不後悔麼?我見過一些男人,他們視漂亮女人爲自己的物品,瘋狂渴求,肆意蹂躪摧殘,以此滿足他們卑劣的心靈。是什麼,讓你們還保持着人性?那兩位美女可是連我見到,都會動心的級別。”神秘女人歐陽突然問出一大串問題,語氣很直接。老七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先把二樓三樓巡視一遍。等他回來坐下,又仔細觀察外面一會兒。
確認情況都正常,纔開口說道:“歐陽小姐,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安琪,李穎,婷婷不是你所謂的拖油瓶,我也從來沒有那樣認爲過。請你以後注意,爲了我們之間脆弱的和平,儘量不要使用這個詞兒。這世上,好人壞人都有很多。我從遇見她們開始,也沒想過什麼。漂亮是不假,我是個正常的大老爺們。要說不想女人,那和哄鬼差不多。好在我是個人,不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什麼生存概率之類的,我也不願意去想。你看到我手裡的槍沒?那些熊國的僱傭兵武裝到牙齒,又有武裝直升機掩護。結果如何,他們死在喪屍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