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油亮的紅燒肘子,老七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還等他伸手,那肘子就變成了一顆猙獰的喪屍腦袋衝他呲牙笑。老七猛然醒了過來,長出了一口氣。
陽光明亮,看看錶已經是中午了。他起來喝點水,來到外面。一個喪屍狼人從村委會大門那兒翻進來,看見老七就快步跑過來。那心情應該和老七夢裡看見紅燒肘子很相似,都以爲自己找到好吃的了。
砰!老七一錘把狼人腦殼敲碎,轉身回辦公室把王輝他們叫起來。
老七轉到後院,見牛德邦還在忙碌,雲墨還有三個女孩兒在給他打下手。範明和王華端着弩機在一邊守着,兩個人很緊張。在他們不遠處,倒着四個喪屍。
“小白,你留下。我帶着他們走。”老七回頭對趕過來的四人說道。這裡就留下範明和王華兩個男人,短時間還行。要是時間長了,一定會被喪屍團滅的。
王輝發動汽車,老七和車胖子坐上去。
“七哥!旁邊鎮上我記得有個農資站。那兒以前我們去買過汽油和柴油啥的,他們都是把上面無償下撥的柴油汽油扣下,不給農民,自己私自賣出去換錢花。咱們去那兒看看吧,說不定有汽油。”車胖子一邊噴雲吐霧,一邊給老七提建議。
“你指路,咱們就去那兒看看。孃的,農村裡加油站本來就少。何況這麼久了,加油站估計早都被人搬空了。”老七低聲迴應。
他這次出來太久了,快一個月,不知道基地王團長耿直他們怎麼樣了?他也很是擔心那三個妹子,馮玲,馮玉和戴小蓮。當然他撿來的女兒雨涵,也在被擔心之列。
自己出來之後,一直也沒有和基地聯繫過。說不定耿直他們會認爲自己死了吧?
前面有一處小橋,王輝開車過去。“停車!”老七忽然喊道。王輝一腳踩住剎車,老七開車門下來。路邊原本都是農田,當然,現在都是茂盛的草地。
草地中間,有個男人在和喪屍打架。老七摘下戰錘,大步過去。那個人剛好把眼前的喪屍放倒,那人穿着背心和牛仔褲,手裡拿着一件很奇怪的武器。
老七仔細看了看,纔看明白。那不是什麼奇怪武器,就是一根很粗的麻花鋼筋。大概有一米多長,兩頭都被磨尖了。那人把鋼筋插進喪屍眼眶,直接捅爆腦袋。
看到老七靠近,他拔出帶血的鋼筋,警惕的看着老七。這時候,不遠處的草叢裡跳出來一隻喪屍癩蛤蟆。那人從後腰摸出一截短鋼筋,一揚手當飛鏢扔出去。短鋼筋直接插進癩蛤蟆眼窩,幾乎沒進去大半。癩蛤蟆倒地抽搐,明顯是玩完了。
那人過去,把短鋼筋拔出來在地上擦擦,重新別在後腰上。
“哥們!好功夫。”老七開口稱讚那人。
“少來套近乎!老子又不認識你。你過來幹嘛?告訴你,這附近都是我家的地。”男人很警惕,手裡的鋼筋指着老七。
“哥們!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剛好路過,看見你在這兒忙活,就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抽菸不?”老七笑笑,拿出一支菸問道。
“扔過來!媽的!老子好幾天也找不到一根菸了。”男人看見菸捲,態度明顯和緩下來。
老七過去把煙給他,又幫他點着。男人狠吸了兩口,長出一口氣。
“媽的!太爽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根菸也不好找。謝謝!”男人抱怨着,對老七的敵意完全消散。
“哥們!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夠辛苦的。”老七給自己點上,吐出一個菸圈。
“唉!我他媽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之前我爸媽都在,幾天前他們都被喪屍吃了。就剩下我一個,我有啥辦法?這年頭,你覺得我還能進城打工去?哦!對了,你叫啥名字?”男人一邊說,一邊氣得直跺腳。
“你叫我七哥就行,我比你年紀大,也不算佔你便宜。兄弟!你叫啥?”見男人的煙快抽完了,老七把剩下的半盒都遞給他了。
“我叫常山,七哥,你這背的是散彈槍吧?太帥了啊!在哪兒搞的?我也想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