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有媽媽在呢。不要怕!”寧霞安慰着七歲的女兒英英。可是她的身體騙不了女兒,寧霞在發抖。四海盟撤退的時候,她和女兒被編入康輝的隊伍。
沒想到會在半路上被土匪襲擊,她們二百多人都被土匪抓來這裡。這是一處農家樂,從車上被匪徒像趕牲口一樣趕下來。寧霞緊緊摟着女兒,和大家站在一起。
在四海盟裡面,她是個護士。這和末日以前的工作一樣,她很喜歡四海盟的日子。每天忙碌且充實,最主要的是女兒在那兒很有安全感。末日以後,丈夫爲了保護她們被匪徒殺死。女兒是她唯一的支柱,也是丈夫唯一的心願所在。
二百多人男女老少站在那兒,多數人都在發抖。在他們四周,圍着大概三百多兇惡的匪徒。寧霞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大樹,那是一個很粗的垂柳。
上面懸掛着四五具骷髏骨架,正在隨風晃動。寧霞心裡一陣絕望,她知道眼前的匪徒都是食人族。對她來說,食人族比喪屍還要可怕。匪徒開始清點他們的人數,先是男女分開。
寧霞越來越緊張,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緊接着匪徒們又開始動作,把小孩兒和大人分開。寧霞抱着女兒英英不撒手,被匪徒打了一槍托,頭破血流。
二百多人,裡面有大概三十個孩子,從三四歲到十五六歲都有。壯年男人都被用鐵絲捆住雙手,兩腳也繫上鐵鏈。匪徒的頭兒是一個壯漢,一米九的身高,人高馬大,一臉橫肉。
他戴着墨鏡,從小孩那裡挑出來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在哭,惹得匪徒一陣鬨笑。很快有人搬來案板,有人支起一個很大的燒烤架子。有人在生炭火,還有人準備了一個大澡盆。
小男孩兒被扒光衣服丟進澡盆裡,接受野蠻的搓洗。“放開我兒子!放開我兒子!你們這羣雜碎。”一箇中年男人叫喊着,被匪徒拖出來,帶到他們老大面前。
匪徒頭子看着那個男人,露出猙獰的笑容。
“你的兒子?嗯!你兒子長得不錯,細皮嫩肉的,味道想必也不錯。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享受一下再說。”手下把小男孩兒帶到匪徒頭目身邊,匪徒頭目薅住小男孩兒溼漉漉的頭髮,就那麼拖着朝不遠處的板房走去。
男人憤怒的咆哮着,他被三個匪徒按住胖揍。很快,板房裡傳來小男孩兒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還有匪徒頭目開心的笑聲。過程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匪徒頭目才帶着小男孩兒出來。
小男孩兒身上多出不少被抓的血痕,神情呆滯。匪徒頭目把小男孩兒丟給一個胖胖的手下,大咧咧的說:“動作麻利點,先給我弄盤刺身上來。要肩背的部位,還有給我拿瓶酒來。”
小男孩兒的父親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絕望的看着飽受折磨的兒子。人羣裡的寧霞看的揪心無比,男人她認識。男人叫張越宏,曾經來醫務中心看過病。
戴着廚師帽的胖子把小男孩兒放到案板上,立刻有兩個助手按住小男孩兒的手腳。不顧小男孩兒悽慘的嚎叫,胖子開始做刺身。刺身是末日前東洋國流傳的海鮮吃法,一般用名貴的魚製作。取其鮮美的皮肉,經過刀工來給食客享用。
可是人肉刺身,這血腥的一幕讓被俘的二百多人,看的心驚肉跳。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匪徒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每次抓來俘虜,都有這麼個過程。
沒別的,需要震懾,讓這些俘虜害怕的骨子裡,以後才能任他們爲所欲爲。小男孩兒還在慘叫,那邊奄奄一息的父親卻帶着絕望,先一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想不到這傢伙還能玩咬舌自盡,有意思。一起扒了皮,給你們吃烤肉。”匪徒頭目一聲吩咐,自然有人把男孩兒父親拖過去,開始收拾。清洗,整理內臟,斷頭去掉手腳。
周圍的匪徒們看的非常開心,不少還在交頭接耳的討論着。寧霞心裡涌起一陣絕望,她開始後悔,爲啥沒有早點自殺?可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