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撒網行動
考爾的破帽不是一頂帽子,而是這個鎮子的名字,如果有到過雙子鎮的冒險者,來到這個鎮子,會發現這個鎮子和雙子鎮幾乎是差不多沒多大區別,至少,你要去酒館尋樂,絕對不會走錯了跑到鎮公所去,在這樣的鎮子上,酒館就是最大最豪華的建築。實際上,所有在幽暗森林邊緣人類聚居的鎮子,格局都是差不多的,不同的,無非是名字而已。考爾據說是某個王朝時的一位英雄,一次在征戰中將自己的一頂破帽遺失在了這裡的一個小山村,山村由此得名。隨着時間的流失,小山村變成了略具規模的鎮子,考爾的破帽鎮這個名字在冒險者的稱呼中逐漸了也變成了破帽鎮。
如今已經到了冬季,那些遠道而來的商人們也回到繁華的都市,冒險者也日益稀少。按理應該人跡寥落的酒館今天卻熱鬧無比,熙熙攘攘的,簡直和前段日子們商人們哄搶冒險者從森林帶回來的獵物還要熱烈。
“約高,你也來了,那兩個傻蛋還沒出來?”
“呵呵,閒着反正也是閒着,聽說有人在這花大價錢買一支冒險團的消息,也就來碰碰運氣。不會是老約翰拿大夥開心吧!”
“纔不是呢,那兩個人看起來是傻了點,但是老約翰幫他們散佈消息,他們直接就給了20個金幣啊,那可是真金白銀啊!好多人都看見了的。”
旁邊一人見兩人嘀咕,也插話進來說道:“老約翰只是通知了下我們就得了這麼多金幣,足夠老子喝兩個月的酒了,看得真讓人眼紅!”
“你眼紅個屁,那是人家真的有錢,就是不知道他要打探什麼消息,出多少錢,要是我碰巧知道的話,這個冬天就啥也不用幹,摟着安妮回家貓冬去了。”
……
酒館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猜測着那兩個有錢的傢伙是個什麼來頭,在這個慘淡的冬天,突然掉下來這麼一個來錢的路子,衆人還是相當期待的。
“安靜!安靜!”老約翰跳上桌子,對着嘈雜的人們喊道!
“受方離和勞拉先生的委託,我現在發佈一項任務,不要吵,每個人都有份的!”老約翰頓了頓,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賣足了關子,這才大聲說道:”方離先生和他的兄弟失去了聯繫,懷疑他兄弟和他的同伴們進入了森林,想找大家打探一下消息,另外,這兩位仁慈的先生看見咱們破帽鎮的爺們們生活着實清苦,有心照顧大家一下,給大家找了點活,輕鬆而去毫無危險,就是不知道大家願意不願意幹?”
“老約翰,你他媽的又喝多了是吧,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季節,輕鬆安全又能賺的錢的活還有誰不願意乾的。”人羣裡冒出一個粗魯的聲音,酒館諸人卻是人人附和:“就是,就是,誰不幹早點回家躺炕上去,你看你老婆罵你不罵你!”
“咳咳!”老約翰被嗆了一下,倒是若無其事的接着往下說:“現在請方離先生來說說他的要求!”說罷指了指一直在後面默不作聲的方離。
方離跳上桌子,看着下面那些急切的眼睛,伸出一個手指。
“100金幣,我要打聽前段時間進入森林的一直冒險小隊的情況,大約二十來人,戰士和弓箭手一半一半的比例,沒有魔法師,沒有坐騎!誰知道這個消息,可以告訴我,這100金幣就是你的了!”
轟的一聲,人羣彷彿被一羣綠眼蠅襲擊了一樣,頓時就炸開了鍋,100金幣啊,一年也不一定能夠賺到這個數字,現在幾句話的消息就可以賺到,怎麼能不叫人眼紅。衆人紛紛議論着,回憶着,看能不能有那支冒險小隊的印象。
“我想起來了”!一個邋遢的大漢興奮的喊道:“是有這麼一支隊伍,不過,不是從咱們破帽鎮這邊走的,是從雪碧鎮那邊進森林的,上次我大舅子過來,說起了這事情,那個冒險小隊的人有錢的不象話,什麼都要最好的,一點不像咱們這些苦哈哈,所以順嘴提了提。”
“也行!這100金幣是你的了,不過你如果能叫你的小舅子來我這一趟,你還能再賺50金幣。”勞拉很有範兒的將一小袋金幣遞給方離,那架勢,比專業出納還象出納。
酒館裡衆人又是一陣大譁,看着那個大漢接過方離手中的金幣,一個個痛悔當持當初自己爲什麼不娶個雪碧鎮的老婆。當然,還得是有兄弟的那種。
“還有,從明天起,你們能發動多少人就發動多少,我需要你們在森林邊緣守候那支冒險小隊的蹤跡,誰先看到了並第一個告訴我的,1000金幣的報酬,當然,每天去守候的人也有錢,每人每天1枚金幣,願意去的等下去老約翰那裡報名,老約翰會給你們劃分守候範圍的。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讓我的兄弟知道我在找他,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鬼才管你驚喜不驚喜呢,有錢就行了,一羣人撇下方離,鬧鬧哄哄的圍住了老約翰,有腦袋靈光的已經開始盤算自己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們有幾個能派上用場了。
方離跳下桌子,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很深沉的嘆道:“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古人誠不欺我也?”
勞拉瞪着眼睛,越來越有點看不透方離了,一句很樸實的話實在是道出了人間真諦,可這是哪個古人說的,自詡博覽羣書的勞拉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個大賢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
“回房休息去吧,叫老約翰忙完了再做點吃的拿上來!”方離拍拍勞拉的肩膀,很自然的吩咐道,揹着手施施然上樓回房休息去了。
勞拉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等到方離走了,這纔回過神來,不禁啼笑皆非,這傢伙,吩咐得這麼理所當然,當我是什麼人啊!從來不曾有人如此對她,就好像她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心下雖然有點被冒犯的恚怒,卻隱隱約約有點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