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痕

追着小三來到一片竹林,林內煙霧籠罩,分不清敵我,我只得抓緊纖雲的手,道:“千萬別放開我的手,明白嗎?”

話音剛落,天空就傳來一聲狂笑。朦朧之間,一個黑影立在根最高的竹子上,道:“你還真是多情啊梵少俠!有了雨軒竟還要只妖怪來做情人!”

“小三,我知道是你!給我出來!”

什麼叫還要找只妖怪做情人!我靠死你啊!竟敢拿我和雨軒的感情來開玩笑!絕饒不了你!

我念動法咒,招來狂風吹散了這附近的煙霧。剛一擡頭,小三就亮出武器朝我襲來,還好我閃的快!不然頭都沒了!

我向後跳到一塊空地上,望着小三手中的“獵虎爪”,所滴落的鮮血。臉上一陣生疼,我伸手一摸,鮮血涌出,顯然是道很深的口子!本大人的臉也敢打!看我不廢了你!

我抽出玄雲的配劍,隨手一甩使劍身燃上火焰,在黑夜裡看得也更加清楚。再用分身咒將劍分成好幾把飛上天空,照亮整片天空!

“火劍飛炎,”小三嘴角微提,冷笑道:“沒想到你竟會着等高深的仙術。”

“哼,”本大人回了他一記白眼,道:“那只是我當燈籠用的!真正的高深,就用你自己來體會吧!”

我將周身的水氣化爲水帶捆住小三的行動。只見他單眉一挑,道:“雕蟲小技!”語畢,用內力震碎我的水帶!我飛身跳起,將破碎的水帶用念力凝結成冰刺朝他襲去。

那傢伙的動作到也迅速,一招也沒打到他分毫!即使這樣,也不能給他喘息的時間!

我揮動衣袖,命用來照明的八把夥劍朝他發起攻擊!再召喚天雷對着他周圍的六個星點進行攻擊,組成“御雷陣”將其困住!

我拍了拍手降到地面,調侃道:“怎麼樣?再猖狂呀?”

小三不答,卻道:“你看看你的同伴!”

我猛的一回頭,只見纖雲已經被那廝的大哥二哥打成重傷,再仔細一看,對方手上竟拽着玄雲和玄書!玄書身上的繃帶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

“原來你們早有預謀!”我憤怒的瞪着那混蛋。

他仰天瘋笑一陣,道出了句令人頗爲震驚的話語——“若不是你!我也不用這般辛苦!”

“什麼?”

“只要你不在的話。。。。。。”

“你到底在說什麼?”

小三不回,依然瘋笑不止!過了一會兒,道:“我看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讓你看看我怎麼折磨你的師弟們!”

望着已經被打成重傷的纖雲和兩個師弟,我只得鬆開了他。

小三走到我跟前,輕輕拍着我的臉,羞辱道:“這就是你們修仙之人的結果吧?我本來以爲你不該涉及紅塵,可你竟如此妖媚,誘惑了一個又一個。”這話聽到我差點把肺給氣到暴,又苦於不能回嘴,只能忍着。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低着頭,不想看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命那兩個幫兇點了三個俘虜的穴道,讓他們面對着我。又繞到背後摟住我,戲謔的說:“你說我想做什麼?我想,你的小師弟們還沒見過,他們親愛的大師兄,那美綸美幻的胴體吧?”說完一把撤開我的衣服,我一驚,剛想往旁躲就被他板倒撲了上來!

我一拳飛向他,卻因速度不夠快被其單手抓住,道:“你就這麼不擔心你的師弟們和那隻該死的妖精嗎?”

我抽回自己的手,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玩玩你,”他毫不掩飾的說道:“我到要看看我們梵少俠,究竟有何等魅力,能迷惑堂堂閻王門掌門!”

這跟蕭雨軒有什麼關係?莫非這傢伙也有斷袖傾?

我試探的問道:“你喜歡蕭雨軒?”

“何止是喜歡,”小三的表情變的無比猙獰,臉也朝我湊近,“若不是你,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我!你以爲我爲什麼做採花賊!”

“爲什麼?”

小三瘋笑一陣,道:“採隱補陽,修煉女子之身!”

“你說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小三竟說自己想變成女兒身?

“爲什麼那麼做?”我問。

“只要變成女人,我便可毫無顧及的呆在雨軒身邊!”他說到這裡冷笑一聲,“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只能在暗地裡偷情,還不專一!這種能叫是愛嗎?”

我腦中“轟”的一聲巨響,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道:“那你呢?你那是愛嗎?你懂什麼是愛嗎?強迫雨軒跟你在一起就是愛?變成女人呆在他身邊就是愛?倘若真心愛着對方,又何需在乎性別?你這種人根本。。。”

“夠了!”小三打斷我的話,雙手掐住我的脖子,道:“反正只要你不在了,我的希望便更大!”說完雙手漸漸用力,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氣管貼合的感覺,四肢乏力,慢慢失去知覺。。。。。。

那廝掐的我喘不過氣,纖雲拼命的想掙開“束妖縛”來救我,可惜效果不怎麼樣。

小三眼中閃過一絲空洞——他根本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結果!

他的手越掐越緊,可以聽見骨骼因擠壓發出的聲音!胸口一陣血腥反不出口,更爲難受。雖然視線漸漸模糊,還是可以看得出小三眼角那一抹眼淚——他在哭,他爲誰而哭?雨軒?還是他自己?

我伸出顫抖的手替他擦去淚痕。。。。。。

小三的動作停止了,他驚訝的從我身上閃開,後退三步道:“你做什麼?”

“你。。。在哭。。。。。。”

“我知道我在哭!”小三似乎有些抓狂,“你爲什麼要。。。爲什麼要那麼做?!”

我的意識已經處於半模糊狀態,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感覺到自己的嘴一張一合,說着些連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因爲你和我愛着同一個人,若是他不在我身邊,若是他愛上別人,我也可能如你這般瘋狂。但我知道那無濟於事,越是去霸佔你愛着的人,就越是容易傷到對方。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有和隱疾,只要真心愛了,就什麼都不怕。斷袖之僻又如何?我們衝破的是世俗的觀念,性別的界限,我敢說——我們比任何普通的戀人都愛的深,愛的刻骨!而你呢?你只是個爲了個失去的玩具,不斷跟別人掙搶,不斷傷害他人的笨蛋!直到有一天,你的娃娃被你搶的支離破碎,你也不會知道!所以我不像你。。。。。。”

無意識中,我的身體被緩緩抱起,手腳也被綁了起來。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覺身體一晃一晃的。我猛的一睜眼,發現自己被綁在根木莊子上,周身是反着月光的水——這裡是大海!懸崖邊的海!

“醒了嗎——?”小三的聲音自我頭頂傳來,看來他是站在山崖上對我說話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到了子時,這裡就會漲潮。你的那段廢話我聽的多了!不過還是被你感動了些,就讓上天決定你的生死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有人會來救我嗎?還是就這樣被水淹死?

周身的水位開始高漲,看來是漲潮的時間要到了。

我想用內力掙開繩子,卻發現小三竟然點了我的穴道,在短時間內封住了我的七經八脈。看來我只能等死了。。。。。。

海潮翻滾,日月翻新之時,正是我梵仙羽圓寂嗎?不要——!我纔不要那樣!

但我能怎麼辦?大聲叫救命?還是就這麼悶着,等個幾分鐘就去見閻王?。。。。。。

又過了一會兒,海水已經蔓延到我的勁部,連呼吸都有寫些許壓迫,雖說是夏天,海中依然非常冷,身體被凍僵的感覺,再也沒力氣掙扎。

纔剛想清楚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就這麼死了!我要去見雨軒。。。想爲他做點什麼。。。想爲他做點什麼。。。。。。

海水淹沒了我的頭頂,憋氣的感覺讓我異常難受。。。。。。

身體周圍突然捲起一陣旋渦,我背後的木莊被整個擊碎,身體隨着旋渦的增大被捲入其中。。。。。。

待我再次醒來時,周圍的景象直接讓我發出一聲尖叫:“啊——————!!!”

我的牀邊竟站着只巨大的龍蝦!。。。等等。。。這龍蝦好面熟啊。。。。。。

“你醒了?”

“呃。。。請問,你們是不是那天。。。。。。”

“哎喲,你提這個幹嗎?”還沒問完就被那龍蝦妹妹打斷,“我們那天太沖動了點,把你打了頓,這回看見你被綁着就順便救了你。”

我尷尬的笑着道謝,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那時是想把她們抓了煮來吃,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應該是鍋子了吧!

“敢問這位龍蝦姐姐,這裡是哪兒?”

“哦,”龍蝦的n只腳集體指向一塊牌子,道:“這裡是龍蝦精生活的地方,我看你也是個妖精吧,被打成這樣竟還沒顯原形,真厲害啊!”

“妖精?”我什麼時候成妖精了?

“是啊,”龍蝦姐姐用那大鉗子託着頭,“你身上的妖氣好強,應該是很厲害的妖怪吧!”

妖氣?莫非是雨軒和纖雲身上的?

“哎呀,你還真是沒見識!”又一隻龍蝦朝我走來,給了我杯。。。不是吧!海帶——!!

“一看他長那麼漂亮,不是蛇精就是狐狸精啦!”

雖然那是正常對話,怎麼我聽着,這味道就這麼怪呢?

被龍蝦姐妹揀回條小命後,本大人整裝出發,決定返回救大家。。。。。。

清晨的空氣顯得異常冰冷,我偷偷越到小三的房頂,只見他穿了身女裝在那裡幫自己畫眉。整個一人妖!我堅信他下次的投胎地點一定是泰國!!!

“小三,你在嗎?”雨軒的聲音!

我悄悄窺視着他們的舉動。

小三開了門,直接把雨軒拉了進去,壓在牀上,道:“雨軒,你可曾愛過我?”

雨軒對他的舉動似乎有些錯愣,道:“你怎麼了?吃錯藥啦?”

小三眉頭一皺,對着雨軒的嘴一口吻了上去。雨軒沒有反抗,也沒有迴應,只是淡漠的註釋着他。長長的吻結束後,雨軒道:“對不起,我有愛着的人了。”

“愛?”小三失聲笑道:“他已經不在了!”

“你說什麼?”

“我昨天親手殺了他——你的情人,梵仙羽!”

雨軒微笑,道:“怎麼殺的?”

“把他綁在柱子上,等海漲潮。”

他剛說完,雨軒就狠狠給了他一掌,瞬間讓對方口吐鮮血,道:“我會去那裡陪他。”

小三低着頭,嘴裡輕輕的說道:“因爲你和我愛着同一個人,若是他不在我身邊,若是他愛上別人,我也可能如你這般瘋狂。但我知道那無濟於事,越是去霸佔你愛着的人,就越是容易傷到對方。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有和隱疾,只要真心愛了,就什麼都不怕。斷袖之僻又如何?我們衝破的是世俗的觀念,性別的界限,我敢說——我們比任何普通的戀人都愛的深,愛的刻骨!而你呢?你只是個爲了個失去的玩具,不斷跟別人掙搶,不斷傷害他人的笨蛋!直到有一天,你的娃娃被你搶的支離破碎,你也不會知道!所以我不像你。。。。。。”

那不是我當初說的話嗎?他竟記得那麼清楚?!我的天!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的話他都。。。。。。

哎呀——!雨軒爲了我去跳海啦!我得快點去才行。。。。。。

等我跑到崖邊,雨軒正站崖邊張望,臉上掛着行晶瑩的淚珠。

“雨軒別跳啊!我還活着——!”本大人沒命的朝崖邊跑去,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塊石頭,雨軒剛一回頭就直接被我推了下去!

“啊——!!雨軒!!!”我焦急的爬在崖邊張望着。

只見雨軒在水裡撲騰着,道:“謀殺親夫啊你——!”

“不是啦我。。。。誒啊啊——!”糟糕,一個沒爬穩直接摔了下去,把雨軒重新砸入水中!

雨軒將我抱起,浮出水面,在我的嘴上重重一吻,道:“怎麼着?謀殺親夫不算,還想落井下‘人’啊?”

我撒嬌的粘在他懷裡,委屈的哭了出來,直接抓着他的腦袋,對着嘴狂吻——再也不想放開他。。。。。。

正當我們纏綿時,空中傳來小三的聲音:“你們是否高興的太早?!”。。。。。。

雨軒拉着我跳上陸地,將我護在身後,對着小三道:“小三,你我這麼多年兄弟難道是白做了?”

“我纔不要做你的兄弟,”小三出乎意料的朝雨軒吼道:“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但是他!”指向雨軒背後的我,憤怒道:“會阻止我們在一起不是嗎?”

“我知道現在對你講什麼都是徒勞,我只希望如果你放過仙羽,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小三冷笑一聲,道:“除非你留下,留在我身邊!”

“你想的美!”本大人反過來將雨軒護在身後,道:“我說你腦袋被門擠了呀?憑什麼雨軒要陪着你!人妖!”

“你說什麼?”小三的眼神變的異常可怕,看的我腿都軟了。

“我說你腦袋被門擠了!人妖!”

“那你呢?”小三調侃道:“作爲梵天這樣修仙門派的弟子,竟涉足紅塵!”

“我——”我被說的啞口無言。

的確,我是修仙門派的弟子,可那又怎麼樣?愛是用理性可以控制的嗎?

我不再和他對質,只是抓緊雨軒的手,轉過頭去問:“你愛我嗎?”

雨軒對我突如其來的問題似乎有些錯愕,皺了皺眉沒說話。

“不回答也不用勉強,”我鬆開他的手,道:“我現在讓你選,如果你走過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完成任務,反正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要不是有十足的信心我纔不會這麼說呢嘿嘿!氣死你個死人妖!竟敢害本大人!

雨軒微笑,將我擁入懷裡,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我耳邊柔聲道:“現在可不是吃醋的時候。”

“混帳!”小三怒吼。

我放開雨軒,對着他綻放了我最“燦爛”的笑容,道:“我說過,雨軒他不愛你!順便告訴你!跟老子搶男人你還差遠了——!”

雨軒震驚的張大了嘴,道:“仙羽,你剛纔說什麼?”

“怎麼啦?”

“沒、沒什麼。。。。。。”雨軒望了我會兒竟哈哈大笑起來,道:“我竟然愛上個這麼大老粗的人,哈哈!”

“什麼意思?”

雨軒斜了我一眼,望天不答。我撒嬌的往他身上捶打,順便背對着小三伸出了小手指!

這可激怒了那傢伙,話都沒說就將手中的武器朝我振來!那爪子已經抓破了我的臉,現在傷口還疼着呢!這個仇,現在報給你!

我躲開攻擊,跳到半空中,對着雨軒道:“把玄吟給我!”

“別傷了他,畢竟。。。”

“給我——!”

雨軒無奈,只得招出了玄吟扔給我。

接觸玄吟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滲入的我經脈。劍周圍的光芒也漸漸爬上我的身體。只見我被風吹動的髮絲,竟變成了銀白色。

“主人,”玄吟第一次把意念具聲化傳達給我,“雨軒寄主不希望你殺了那賊人。”

“寄主?”

“是。”

“爲什麼我纔是你的主人,雨軒卻是寄主?”

“因爲玄吟屬於主人您,而雨軒寄主是玄吟寄生的地方。”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玄吟還是我的呀哈哈。先不想這些,小三那廝已經招回自己的武器,狠命朝我抓來。

我冷笑一聲道:“本大人玄吟在手,你別再不自量力了!”

“笑話!你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人質!”

我回頭一看,雨軒已經擺出打鬥的樣子面對小三那兩個哥哥。

“大哥二哥,別傷了雨軒,我們手上有人質,這傢伙不敢還手,啊——!”

還沒等他說完,本大人就上前狠甩他一巴掌。將玄吟變成一個超大的拳頭,一拳將他打進地裡!

“誰說我不敢還手了?”

“你。。。”小三運氣不穩,吐出一口鮮血,道:“你竟不擔心你的朋友?”

“抱歉了三兒~”我調侃道:“只要把你往死裡打,我看你那兩個哥哥會不會放人!”

本大人現在怒氣沖天!恨不得把你給拔皮抽筋,你還敢跟我耍陰?一會兒就讓你知道誰是耍陰的祖宗!

小三雙目猙獰,重新朝我襲來,幾十個回合後,因爲他的速度太快,本大人直接被他打到了剛纔他砸進的地裡!

那廝用武器指着我,道:“還有什麼遺言就說吧!”

我突然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盯着他看,看得他是寒毛豎起,“你。。。到底有沒有遺言?”

“有啊,很多——比如雨軒愛一個人的方式。”

“是什麼?”不出我所料,小三欣喜的想知道。

我朝他妖媚的眨了記眼睛,嗲聲嗲氣的說:“雨軒他是這麼跟我表白的——從現在開始我只打你一個人,欺負你,還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懶得做!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話!就喜歡欺負你罵你更不會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踩你!你開心我就要弄得你傷心,你不開心我就會超級開心!永遠都覺得每個人比你漂亮,做夢也要鄙視你。。。。。。”

小三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道:“你說謊!雨軒纔不是這種人!”

破綻!

本大人迅速的從他的抓下逃脫,繞到其背後,對着他的第五脊椎狠砸一拳!只聽“咔嚓”一聲,那廝的脊椎估計受了劇烈震盪,他怒視着我,緩緩倒在我懷裡。

“笨蛋!”我朝着暈過去的他鄙視的翻了記白眼,到:“這樣都能唬到你,還真是腦袋被門擠了!”

本大人收起玄吟,提着那傢伙朝他那可笑的兩個哥哥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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