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秦放有些八卦的眼神瞟了眼陸承洲。
賀一渡也看了眼一直緊繃着的男人。
這事該怎麼收場,誰心裡都沒底。
顧肆把事搞那麼大,顧芒幾乎是默許的。
不到一分鐘,小木屋前面只剩下陸承洲一個人。
他拿着備用鑰匙,走到顧芒房間門口。
在門口站了好半晌,他才擡起手,用鑰匙開鎖。
推開門,房間陳設很簡單,牀,桌椅,櫃子。
牀上被子疊的很整齊,軍人做派。
他擡腳走進去,站定在房間中央,稍微側了側臉,目光落在桌上。
上面放着兩個巧克力。
陸承洲幾步過去,站在桌子旁邊,看清巧克力就是他給她買的牌子。
手指控制不住又是一顫。
緩緩吸了口氣,他走到簡易牀邊,坐下。
呆坐了幾秒,他側躺下去,呼吸間漸漸混入了熟悉的味道。
顧芒的。
無聲,就是顧芒。
目光無神地盯着前面。
顧芒應該挺想他死的,否則也不會那麼配合顧肆。
當年抓無聲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個硬骨頭,用刑那會兒吩咐了執法堂,一點都沒留情。
邢至給他來彙報過程的時候,還跟他感慨過,沒見過能在執法堂撐那麼久的。
捱打,斷骨,逼供藥……
陸承洲胳膊搭在眼睛上,擋住光,下頜有些緊繃。
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從外面傳進來。
似乎是在外面停留尋找了幾秒,才朝屋子這邊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
陸承洲睜開眼,從牀上坐起來,身體有些緊繃,直直盯向門口。
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
女生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臉,眉眼都被遮去大半。
軍用短靴,迷彩褲,訓練服外套拉鍊拉到了下巴,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
身形清瘦高挑。
單手插兜,背後是漆黑的夜色。
兩個人目光對上。
顧芒眼神一點都不意外,挺淡定的進來,用腳踢上門。
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漫不經心的姿勢。
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匪氣。
陸承洲就那麼直直看着她。
若不是他對她那麼熟悉,一定會覺得這就是個男人。
兩個人誰都沒先開口。
顧芒早料到顧肆玩不了多久就會被陸承洲發現,所以監控室忽然聯繫她讓她回來,她就知道陸承洲來了。
她摘掉帽子和口罩,長髮垂落在肩上,露出精緻漂亮的五官。
陸承洲心臟瞬間像是要跳出胸口,一瞬不瞬望着她的臉,捏緊了手指。
顧芒氣定神閒的,五指梳理了下頭髮,隨手拿了個巧克力,剝開塞嘴裡,錫紙扔進垃圾桶。
然後身體稍側了側,胳膊撐着桌上,支着臉,目光轉向他。
看着他明顯緊繃的樣子,顧芒一側嘴角勾了勾,眉眼挺邪氣的。
嘴裡還在慢條斯理地吃巧克力。
陸承洲被她看的心臟提到嗓子,從來沒這麼慌過,嗓音又低又啞,“你是無聲?”
像是想親耳聽到她說話,他問了句廢話。
顧芒支着臉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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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拜託各位,請不要在這裡提及別的角色,無腦ky,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說了,說來說去真的沒意思。還望各位尊重我。萬分感謝。】